葉聽白隻能用匕首在手腕上劃了條傷口,放出了一碗血,就是普通的血液,對于他來說不關痛癢,而這隻手好像很開心一樣,食指在棺材闆上點來點去,在破瓷碗放滿血以後,它沾着葉聽白的血又寫道。
“繼續問。”
葉聽白思來想去,如果它隻能回答是和不是的話,那自己該問什麽呢,目前是什麽最困擾他呢?
過了一會,葉聽白便說道:“記錄裏孤兒院的葉聽白和記憶裏的葉聽白哪個是真實的。”
這個問題一下就把那隻手給難住了,它在棺材闆上轉來轉去,半天也沒個屁放,過了好一會,它才停止轉圈,用手指在空中點了幾下,應該是知道答案的意思?
手掌并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而是先在紙上寫到。
“一顆陰時心。”
葉聽白是一句話沒有多說,因爲面前這個手掌太詭異了,在他的感知力,這個手掌根本不存在,要知道現在現在的葉聽白,即使是主人格,感知力也是很強大,無論對方是什麽,都會有屬于自己的氣息,就算街邊的一塊石子,也不會有例外。
可這隻手掌,在他的感知裏是一片空白,雖然它看起來很好相處,但總感覺這東西能随便取走他的一切,這種恐懼源自他的内心,就像小時候看到恐怖片裏的鬼一樣,不明所以,但就是害怕。
葉聽白:“我現在沒陰時心,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接着手掌又在紙上寫下:“問了就得付賬,七天,不然取你心。”
然後那隻手掌就不再動彈,又回到了那副半死不活的狀态,似乎有些嫌棄葉聽白的光照,金邊棺材咣當一聲就合上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葉聽白就隻能原路返回了。
在回去的路上,葉聽白仔細看了一下,他所造成的的一切痕迹,全都被消除了,也就是說物理痕迹幾乎不會對這裏産生影響,那這些風化的青石磚是怎麽回事呢?
是在這種還原的能力下,依然産生了風化,還是說這裏先風化,後來才出現了還原能力呢?
那隻手就是一隻左手,跟客廳的那副畫剛好對應上,這世界妖魔鬼怪太多,他不可能哪個都去了解,不現實也太累,可現在面前他的問題就是陰時心是什麽東西?
葉聽白在返回路上并沒有出現什麽意外,回到秩序所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林念花。
“陰時心是什麽?”
林念花一臉疑惑。
“什麽心?我沒聽說過啊,你去07号域了?”
葉聽白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嗯,它跟我要陰時心,說找不到7天後就來挖我的心。”
林念花倒是沒怎麽在意,隻是淡淡的說道:“沒事,它離開那間學堂,吓唬你罷了,隻是以後你不能再去那裏了。”
葉聽白:“那是什麽?”
林念花用一幅不确定的語氣說道。
“我記得是一個古神的殘軀,因爲拒絕進入幻夢境而被強迫分屍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她要的東西都奇奇怪怪的,不過如果能滿足她的要求,她的回答也會讓你滿意。”
如果這樣來看的話,本土神内部其實并不平靜。
這也很正常,在外神沒有到來之前,不同民族和人種,誕生出不同的神,它們之間互相征伐就是第一紀元的主旋律,很多本土神可能生來就是敵對的。
估計創造幻夢境估計會對神本身的利益有什麽損失,有獨善其身的想法也有可能,當所有本土神進入幻夢境,也就是那個神的囚籠中之後,那些還在主世界的呆着的,不就可以一家獨大,享受全世界的信仰了?
本土神不可能接受這種情況發生,那肯定會有一定的壓迫在裏邊,強大的本土神出力,弱小的哪怕沒用,也得跟進來一起被關着,死活不同意,那就在外邊被關着,全屍都留不下。
詢問無果後,葉聽白就把希望轉移到了耿奉身上,作爲一個活了幾萬年的神眷,擁有的知識應該是遠多于骨中人的。
真要對比起來就很諷刺,神眷活了上萬年都沒有活膩,骨中人活了幾千年就不想活了。
隔了一天再見過耿奉夫婦的時候,葉聽白感覺眼前都亮了一些,紅儀恢複的非常快,盡管有一定的化妝原因在,但不可否認的,僅僅一天時間,她的精氣神就好了太多。
耿奉無力的躺在床上,基本上吃喝拉撒都要紅儀來照顧,但兩人臉上那種幸福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真是不明白,一個神眷跟一個普通人,是怎麽處到一起的。
耿奉有過多少媳婦?
葉聽白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知道什麽是陰時心嗎?”
耿奉想要起身行禮,但身體太過虛弱,被葉聽白給按回了床上。
“陰時心就是午夜12點出生之人的心髒,還得是10歲以下的孩子才作數。”
葉聽白松了口氣,這個要求比想象中寬泛許多,隻是淩晨12點的話,應該有許多人滿足條件,隻是這個年齡有些不好辦,10歲以下,還太小了一些。
葉聽白在秩序所的大院裏犯了愁,人好找,怎麽下手?
要說現在他想挖一個人的心髒,那肯定不是什麽難事,就算是司幼序知道,估計也不會管,但是吧,人心底有根線,跨過去的次數隻有0和無數次,假如這次他這麽幹了,下次底線也會随之降低。
副人格:“你可以給他們換心,我來做手術。
或者你用夢之城的結晶給他們重塑心髒,或者我控制納米機器人給他們催生一個新的心髒也可以。
這樣都可以讓他們不死。”
葉聽白眼前一亮,怎麽就鑽牛角尖了呢,沒了心髒又不代表立刻死亡,非得血淋淋的把人家心髒生挖出來,副人格操刀,在手術台上把人家心髒拿出來,在給換上一個,或者用納米機器人再造一個,那簡直太簡單了。
這件事有些棘手,雖說葉聽白在陽城的權限很高,但那隻是司幼序口頭授予他的,出了秩序所根本沒人認識他,這就很麻煩,他這張臉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