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也是這三天陸續到達的,而這三天他們在這座城堡裏享受到王一般的待遇。
無業宅男名字是何在,比較瘦小,長發、戴眼鏡,看起來比較陰柔,而且他在弗朗的時候眼神總是充滿了暧昧,這個男人似乎是個gay?
那個制藥廠的工人還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她的名字是田心,她也是第一個到達這裏的人,是個漂亮的金發女孩。
最後的那個研究員就有些高冷了,甚至對葉聽白的搭讪有些不耐煩,但熱情的弗朗也主動給葉聽白介紹了,那女人是高慧慧,是個公民,而另外三人全是平民。
而且這高慧慧即使在公民裏也是混的比較好的,多少有些看不上幾人,這女人大概四十歲上下,保養的還不錯,但也是大媽級别了。
這四個人在一起聊天的内容,大多也是跟夢想相關的内容,比如弗朗的夢想是當一個斷罪師,而不是警察。
比如何在的夢想就是一個對他沒有偏見的世界,他的夢想比較籠統,而且他龐大了,這種要求基本不可能被實現。
同性這種偏見是永遠存在的,無論素質教育多麽發達,其他人最多會克制自身,讓這些偏見和歧視不那麽明顯。
這是因爲人類本身的思考方式就喜歡用自己去想象别人,和自身不一樣的就是異端,這在宗教中更是常見。
看起來何在是受夠了偏見和歧視,不過這種夢想,真的可能存在嗎?
這時,一個留着一頭卷發的中年黑人出現了,他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對幾人說道。
“各位,夢想都決定了嗎,每人隻有一次機會。”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當第一個,最後還是那個何在先站了出來說出了自己夢想,葉聽白本以爲這個城主會爲難,但他卻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然後那卷發城主就讓幾人先回房休息,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但葉聽白卻不想這麽離開,他跟了上去問道。
“我能一起嗎?”
那城主有些爲難:“每個夢想都是客人的隐私,這個恕我不能同意。”
葉聽白笑了一聲。
“我不是也可以許願嗎,那麽我就許願做這四個人夢想的旁觀者。”
城主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很不滿意。
“您确定要這樣嗎?”
葉聽白肯定點了點頭,城主對着旁邊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沒多久那人就端着一顆黃色的果子走了上來。
城主把那顆果子遞到葉聽白面前。
“如果您想浪費掉這次機會,那就吃吧。”
這個人越是如此的抗拒,葉聽白就越覺得不簡單,面前的果子聞起來很香,就像一顆乒乓球,完全不像自然生長出的果實,葉聽白掂量了一下就吞了下去。
這顆果子入口即化,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葉聽白身體裏湧動,但沒多久它就消失了,那城主見葉聽白把果子吃了下去,也隻得轉身帶着兩人想城堡深處走去。
在一間書房裏,何在坐在城主面前,仔細的訴說着自己的夢想,而那個城主則是在拿着一根鋼筆仔細的記錄着什麽,他一邊記錄還一邊跟何在聊天,在大緻了解之後,城主站起身也給了何在一個果子。
“那扇門後,就是你夢想的世界,去打開它吧。”
城主所指的那扇門就是他們剛才進來的門,沒什麽變化,何在遲疑的看了看城主,把手握在了門把手之上。
咯吱~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可門後的世界卻完全不同了,不在是幽深的長廊,而是一座小鎮的街道。
何在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是我家?”
城主率先一步走進了門,站在闆油馬路上。
“沒錯,這就是你夢想開始地方,何在也跟着踏進了門,但随着他的伸腿,何在整個人都在發生變化,他的身體變成了十五六歲的模樣,成了一個寸頭少年。”
何在伸出自己的雙手,對面前的一切既興奮又恐懼。
城主:“這就是你夢開始的地方,回家看看吧。”
何在小心翼翼的朝着面前的家走了過去,打開門,見了熟悉的家人,面前的家人對他是那麽的熱情,那麽的親切。
葉聽白和城主就站在馬路上,那些人對他們完全視若不見,這些人...非常真實,和陳蘭一樣真實,葉聽白完全無法分辨,他們的情緒、微表情、肢體動作,都那麽的無可挑剔。
城主:“他在十六歲時發現了自己不同于常人的性取向,并且被父母嚴厲警告,因爲這事他在家庭中屢受排擠,離家出走。
而現在他的家庭,不會歧視他,會非常愛他,而且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他的同類,這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完美的世界。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自己浪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葉聽白冷笑了一聲。
“虛假的美好,沒有任何意義。”
城主搖了搖頭,不想争辯,他們回到了城堡内,開始爲第二個人實現夢境,讓人意外的是,這次來的竟然是那個一直自視甚高的高慧慧。
他的夢想是回到大學,選擇自己的男朋友,而不是爲了事業和男朋友分手,她想要一個兒子,一個和他男朋友的孩子。
依然是同樣的過程,城主拿筆記錄,分發果子,打開那扇門,門後就是另外一個無比真實的世界。
直到第三個女孩,她的夢想并不是改變什麽,而是想對一個人折磨報複,這個叫田心的女孩格外的理智,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所以享受沒什麽意義,她要報複一個真實的人。
城主微笑着同意了她的要求,奇怪的是這次城主并沒有給她果子,就帶她打開了門,門後是一間地下室,裏邊擺滿了各種折磨人的裝備。
田心要報複的人是一個黑長直、濃妝豔抹的女人,她被一個布帶綁着嘴巴,束縛在一個房間中央,而她的周圍還圍着一圈單向鏡子,外邊的人可以看到她被折磨的樣子,而她隻能在鏡子看到凄慘的自己。
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穿着護士服的男人,皮膚是慘白色,手裏還拿着手術刀,他的嘴巴被人用黑線粗暴的縫在了一起,就像一個制作不完善的人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