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秩序所順理成章的進入江大,讓謝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旦謝采帶人在江大中有了話語權,那以後自己的安全也便有保障了。
葉聽白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敵人的仁慈上,鬧市中截殺他的時候,這已經觸碰到主人格的底線了。
“打開你的精神世界,放我進去,如果不出意外,我起碼能維持你不變成怪物。”
南清睜開自己的眼睛,一股奇異的力量包圍在葉聽白左右,他眼前一黑就出現在了一間新的房間内,裝修風格簡單,隻是這房間竟然沒有頂,明顯是樓房的風格,卻沒有封頂,斷口處參差不齊,像是被腐蝕斷了一樣。
最詭異的是,天空中竟然漂浮着另一片碎塊,就像是某個二維平面的城市被人随便撕下了一塊,扔到了天空中,葉聽白馬上推開門,可誰知門口竟然是懸崖,他一個踩空就掉了下去。
但葉聽白卻并沒有垂直下落,而朝着房間的對面平行飛了過去,又是一塊碎片,不過卻不是現代都市的風格,而是變成了一座古風城市,現在這裏人流湧動,每個人都忙碌着自己的生活,對葉聽白視而不見。
主人格控制了身體,拍了拍衣服。
“記憶碎片?南清的精神世界已經殘破成這個樣子了嗎?”
事實上葉聽白的身體還在古文化學院的教學樓中,被強森守着,精神世界進入的自然隻有精神,南清的腦子被割了又割,能維持神智已經不易,現在這樣奇詭的世界真是太正常不過了。
葉聽白站在原地,仔細思索着南清的樣子,很快,那些漂浮着的記憶碎片中凝聚出了一個又一個怪物,他們的大腦外露,四肢瘦弱,距離地面距離很短的漂浮着,這些怪物全都朝着葉聽白的方向飛了過來。
這些都是南清的污染在精神世界的顯現,顯然這種怪物已經占領了南清的精神世界,但南清的世界實在是碎的不成樣子,而且實力并沒有強大到司幼序那樣,污染具象成型,伫立在天空之巅。
數十隻巨腦怪物從四面八方撲向葉聽白,當它們路過原住民的時候會伸出自己纖細的爪子,插進他們的腦子裏,把其中腦漿吸淨,每吸一個原住民它們的腦袋都會增大一分。
雖然在路上不停的吸食原住民,但它們的目标一直都是葉聽白沒有變過,這是葉聽白第三次進入精神世界,他也越來越熟練了,精神世界實際上還是靠一個人的精神意志,而精神力最簡單的運用方式就是想象。
很遺憾,副人格的想象力匮乏,他的精神力也許很強,但想象力幾近沒有,隻能用出平日裏他所實際擁有的技能,但主人格不同,伴随着對禁忌知識了解的加深,主人格的精神力得到的長足的進步,而且想象力豐富。
葉聽白站在原地,單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晃來晃去,似乎在畫着什麽東西,緊跟着一些白色的線條開始憑空出現,勾勒出了一個人形,而後一些新的線條出現,把它從二維變成了三維。
白色的線條左右穿梭,将一個兵人徹底勾勒成型,這是葉聽白能想象出的,最強大的戰鬥兵器,自主且強大,在白色線條勾勒完成後,它的身體開始實體化,從裏到外徹底具現。
白色線條被黑色的金屬覆蓋,畫風和周圍變得一緻。
在具現完成後,它主動沖了出去,和一個腦魔打了起來,這東西的戰鬥力和兵人相差無幾,防禦力強大且沒有腦子。
在一隻兵人出現後葉聽白更加熟練了,他伸出了兩隻手,兩個人形紋路同時開始繪制,但沒幾秒就碎掉了,葉聽白并沒有放棄,他這次先用兩隻手同時創造了一個兵人,兩個人兵人在他周圍周旋,給葉聽白創造空間。
他第二次嘗試創造兩個兵人,很艱難,可這次他成功了,葉聽白繪制的速度越來越快,兵人一具又一具的出現,而後葉聽白又開始繪制空槍,給兵人開始武裝。
腦魔們開始不敵,空彈的坍縮異常強大,腦魔數量驟減,而兵人的數量逐漸占據了上風,葉聽白依然在原地享受着創造的快感。
這片精神世界殘破不堪,對他的壓制特别小,基本上可以随心所欲,獅子、老虎、大象一切他所認爲擁有戰鬥力的東西,都可以創造,但這些擁有腦子的東西,完全就是腦魔的飼料。
所以葉聽白停止了生命的創造,等待兵人的戰鬥收尾。
他曾經詢問過司幼序扼罪使降低污染的原理,但司幼序并沒有說出原理,隻是說扼罪使非常神秘,哪怕是他也難以理解。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扼罪使觸摸污染失衡者,而污染失衡的人能很快恢複正常,這在旁人看來就是扼罪使吸收了那人的污染,有史以來,就沒出現過野生扼罪使。
所以當初司幼序看到污染指數自主降低的葉聽白,簡直就像看見了天外來客一樣,一個野生的扼罪使,簡直是不可思議,所以到底如何成爲扼罪使司幼序當初是不知道的,一切都是他的道聽途說和推測。
這才是司幼序和謝采肯在葉聽白身上瘋狂投資的根本原因,因爲葉聽白可能改變現在秩序所被扼罪院和基金會雙方牽制的局面。
而現在葉聽白自己發現了一些辦法,那就是在精神世界滅殺污染物,之前誤打誤撞幫司幼序降低污染也是這樣,副人格憑借本能發瘋般的和污染物對視,打破了污染世界。
現在葉聽白正在重複當時的一切,他不停的制造兵人,爲他們配備武器,而兵人們則開始占領這個世界,不同的世界碎片像是宇宙中獨立的星球,有各自的影響範圍。
兵人縱身一躍,卻被上方的記憶碎片吸引,由縱躍變成了下落,在這片純白的空間中,有無數的記憶碎片漂浮在其中,每塊記憶碎片都自成一體,或美好、或恐怖,南清是個研究古文化的,他的記憶光怪陸離,大多沒有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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