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花說完就打開了旁邊的一個銀白色的箱子,箱子開口之後有一陣白色霧氣湧了出來,她從中取出了一塊紅色的肌肉組織,那東西還是活的,能對林念花的各種刺激都有反應。
也就在這時一個黑色人形在男人身邊出現,半透明隻有形狀,就像名偵探柯南中的兇手一樣,那黑色人形出現後,床上男子變得非常激動,急切想要逃離,旁邊戴眼鏡的女孩用身體抱住了他。
而下一秒那黑色人形就對着女人的後背打了一拳,拳速很正常就像一個普通人,看起來也沒什麽殺傷力,最重要的是除了那個男人似乎其他人都沒看到這個人形。
就這短暫遲疑的一會,那黑色人形已經打到了女生的後背,詭異的是那女生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床上男人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蜷縮着身體。
那男人被按在床上,沖着幾人怒吼。
“你們爲什麽都不相信我,他就在我面前啊,我好疼啊。”
那黑色人形打了一拳後就消失不見了,葉聽白疑惑了看了一眼幾人,她們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先是在心裏問了一句副人格。
“那個黑影你有看到嗎?”
“我無法确定,通過你的眼睛我的确看到了,我無法跟你解釋,在這種狀态下,我可以看到你眼睛看到的東西,但我也有自己的感知,就像你背後我也能看到。
這是兩種不同的視角,一般來說,你的視角對于我來說用處不大,但剛才那個人形隻在你的視角中存在,也就是說我沒看到他,隻有你看到了。”
葉聽白懵了一下,這是第一次,他能做到副人格做不到的事情,按道理來說如果那黑影是什麽特殊的污染物,也該是副人格能看到,他看不到才對。
他現在依然還記得售票員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我們是同類,我指的是你,不是你身體裏的那個。
“那個黑色人形你們都沒看到嗎?”
這話問完空氣都好像凝滞了一般,四個人全都盯着葉聽白,讓人有些發毛,那男人瘋子一般的從床上連滾帶爬的抓住葉聽白的腿。
“我求求你,救救我,她們都看不到,隻說我精神異常,我快要被他打死了。”
葉聽白把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他非常理解這種無助感,當初副人格剛誕生的時候,自己找了無數人都覺得是普通的心理疾病,根本沒人相信,最後無奈到隻能去心理評估局自首。
葉聽白看向林念花。
“這到底怎麽回事?”
林念花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
“徐林,平民,年齡28歲了,職業是遊戲代練,最近一年的污染指數都在10左右。
但最近一次心理評估污染指數達到了49%,是心理評估局一周前報上來的,自述能看到一個半透明黑色人影,人影對他進行了長達一個月的毆打,随時随地,無法休息,攻擊強度不定。
我看了他的醫療報告,的确身體有長時間毆打的痕迹,但他已經在這裏被嚴密監測了三天,沒有發現他所說的黑影,但他的身體情況依然在不斷惡化。
如果在不采取措施可能會被活活打死,所以我們決定冒險嘗試一次讓他成爲斷罪師,讓他自己獲得一定的反抗能力。”
葉聽白注意到了林念花的那個詞,嘗試。
“你的意思是,不一定會成功嗎?”
林念花颔首:“對的,按照現在他這個精神狀态,成功率基本不超過5%,斷罪師沒那麽好做,不過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你确認剛才看到了黑影?”
“沒錯,一個純黑色沒有五官和衣服。”
林念花都沒說話,那個旁邊戴眼鏡的女孩先哭了起來,抱着男生就一通對不起,這兩人對半是情侶關系,男朋友都成這樣了,沒分手也是難得。
看到葉聽白把眼神放到了女孩身上,林念花也主動解釋到。
“她是這個男人的女朋友,有她在他的污染指數會穩定一些。”
葉聽白回過頭:“你這意思是,談戀愛有助于控制污染指數?那你和司大爺?”
林念花臉上泛起了一點不自然的紅色,但還是立刻反駁道。
“不是談戀愛,而是執念,身爲人類的執念,都有助于抑制污染,别轉移話題,如果你能看到黑影,就可以另選方案了。”
葉聽白這時看到那黑影再次出現了,這次它沒有在男子身旁,而是在葉聽白面前,臉貼臉兩人身體相隔不到一拳,人格切換在瞬間完全,副人格一個後跳拉開了距離,但副人格出現後卻愣住了。
“我看不到它。”
主人格隔着層層迷霧,依然可以看到那個黑影,隻不過現在副人格隻剩下自己的視角了。
“左前方,兩步距離。”
副人格反應也是極快,前沖兩步雙手伸向空氣中,但他卻真實抓住了某些東西,因爲看不到對方,隻能腰部發力來了一個過肩摔,空蕩蕩的地闆被憑白砸出了一個凹痕。
葉聽白抓着黑影的那隻手并沒有撒開,一個過肩摔之後便用自己的膝蓋對着自己手中撞了過去,但膝蓋擊中以後卻感覺不對勁,沒有撞到骨頭。
主人格是真切的看到,膝蓋的确準備的撞擊到了人形的手臂,但那條手臂就如同橡膠一般扭曲了,這人形似乎沒有骨骼。
那人形也不甘示弱,試圖揮拳反擊,但那拳頭卻直接穿過了葉聽白的身體,那人形自己也愣了一下,又被副人格接連爆摔,那人形無法攻擊葉聽白,卻能被葉聽白打。
副人格正準備在接一套連招的時候,那個人形自己消散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指着葉聽白,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他他把黑影打跑了。”
副人格稍微回憶了一下。
“質感特殊,類似于橡膠,沒有骨骼,沒有受力點,普通拳腳攻擊作用不大,需要武器。”
這話音剛落,那把黑傘就又憑空出現在葉聽白的手裏,他奇怪的看向了林念花。
“這傘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