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人格這是則是在葉聽白耳邊提醒道:“她的目标是你,她的眼球已經朝你的位置不由自主的轉動了十次。”
葉聽白一聽這話就感覺不對勁,後退兩步來到李笑笑身邊,把司幼序的身份卡悄悄遞給了她,今天這事一環連一環的,果然就有貓膩,恰好就在司幼序衰弱的時候來找茬?
“去拿空槍。”
李笑笑看了她一眼,正要轉身離去,那個叫花莉的女人卻是眼尖的很,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層淡灰色的薄膜沿着牆壁,将兩撥人都圈了起來。
“小妹妹想要去做什麽啊,你這樣姐姐可要不高興了。”
司幼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明白了一切,那薄膜看似透明,卻異常堅韌,李笑笑用了半天力都沒能沖出去,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死胡同,而是一個丁字路口,旁邊那條路就是通往武器庫的方向。
司幼序看着面前這個女人,鐵青個臉。
“這個隔離間,你們早就動了手腳?”
“司大人說的這是哪裏話,您這隔離間怎麽了,如果出了問題,不如讓我幫您檢修一下,剛好我今天帶了人來。”
緊跟着電梯裏走出了幾個人,每個人看起來都不是什麽善茬,顯然不是她說的檢修那麽簡單。
副人格:“這膜,我能破。”
葉聽白心中一喜,趁着兩撥人扯皮的時候,就朝着那薄膜靠了過去,那女人雖然看了兩眼,但卻并沒有在意,葉聽白走到薄膜旁隻是伸手簡單一碰,就像水泡被刺破一樣,灰膜瞬間炸裂。
葉聽白一拍李笑笑的肩膀,兩人一起沖了出去,雖然已經離開那女人視線,但還是聽到一陣惱怒的吼叫。
“他做了什麽!”
李笑笑也是一臉好奇,雖然不知道剛才那灰膜是什麽,但那花莉明顯對這薄膜極有信心。
“葉大哥,你剛才做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别耽誤時間,我看司幼序的身體短時間内是沒法戰鬥了吧,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武器庫隻有機器審核,不光要身份卡,還要虹膜驗證,也多虧了葉聽白帶來了李笑笑,不然光有司幼序的身份卡,還真的進不去。
武器庫一開,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入目之出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好像很久沒用了一樣,這裏邊堆滿大量金屬盒子,盒子外都是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序号。
反而是他覺得最重要的那把空槍,就像一根柴火棍一樣被扔在了牆角。
葉聽白激動的問道:“這裏的武器,都比空槍厲害嗎?”
畢竟哪個男人心裏沒有個武器夢呢,那空槍雖然笨重,但那金屬的厚重感,還有駭人的威力,都已經超越了葉聽白的想象,如果空槍在這武器庫都算不上什麽,那别的該有多強?
“哪能啊,我們很少用到武器的,那些箱子大部分都是空彈,還有其他的大範圍清掃類武器,但需要用到這種戰略級武器的時候,基本已經沒咱們所什麽事了。
在你來之前,這武器庫壓根沒人來,就這把槍還是臨時借來的。”
聽了這個答案,多少還事有點失望的,可想了想也屬正常,畢竟他們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二線城市,規模有限。
扛起空槍,兩人就趕了回去,這前後也不過一兩分鍾的事情,而現在的場面卻發發生了一些變化,小黑已經出現了花莉身邊,一把黝黑的匕首已經刺破了她的皮膚,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但花莉卻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過她這樣深入秩序所的腹地,就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司大人,我隻是個傳話的小角色,這沒必要,而且你也知道,這不過是具皮囊,死便死了。”
那女人說完竟然還主動迎了上去,匕首刺破了她的喉嚨,鮮血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順着脖子浸透了衣服,她的皮膚在變白,心跳在不斷變慢,卻沒有看出半分虛弱。
司幼序臉色雖然難看,竟然沒有發作。
“小黑,你過來吧。”
臉色泛白心跳已經徹底停止的花莉,指向剛剛回來葉聽白
“他是總部指定要的人,隻要司大人您把他交給我,我花莉這條命,都可以拿來給您賠罪,而且基金會還會全力幫助您,居中調和,讓扼罪院爲您恢複身體。
怎麽樣,我們的誠意夠足嗎?”
葉聽白聽到這個條件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而後更是直接跟副人格交換了身體,實在是這條件太優厚了,司幼序夢寐以求的不就是恢複身體嗎?
萬一他想把自己交出去,葉聽白當時腦子就亂掉了。
不過好在司幼序立場還算堅定,立刻反駁道。
“我勸你現在就滾蛋,别逼我。”
花莉倒是沒有一點怯意,明明那具身體已經死掉了,但表情動作卻沒有一點僵硬。
“要是能逼的司大人出手,是我花莉的榮幸。”
林念花上前抓住了司幼序的手臂,央求道:“你不能在失控了。”
葉聽白卻看膩了這些人糾結的樣子,把空槍擡起抗在肩膀上就準備開槍,突然間他的身體就像遭受了強烈的電擊,不停抽搐,手中的空槍也無力的掉了下去。
李笑笑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其他幾個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過來,之前葉聽白一言不合就開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葉聽白慢慢直起身子一頓一頓的說道:“無...法...違...背主人格的意志。”
副人格之前在幻境中能夠強行占據身體,都是在那之前有主人格的授權,一些主人格完全沒有提及的事情,他也可以打擦邊球,可一旦觸碰了某些副人格嚴正聲明過的事情,就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
葉聽白擡頭看向司幼序。
“我可以開槍嗎?”
司幼序給了林念花一個眼神,林念花就主動上來按住了葉聽白的手臂,沒有得到司幼序的允許,又沒有得到主人格的允許,他便不能開槍,副人格就總感覺有一股奇怪的悶氣撒不出來。
因爲之前葉聽白實在被副人格那種漠視生命的态度給吓到了,倒不是因爲他殺錯了人,或者一言不合就動手,而是他真的沒有把生命當回事過,在副人格眼裏,隻要擋路一切皆可殺,沒辦法主人格隻能約束在約束。
葉聽白總感覺在副人格眼裏,人類和他,就像螞蟻和人類之間的關系一樣,不是他喜歡殺人,而是他不在乎螞蟻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