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交流時間并不多,僅僅是剛才五分鍾,司幼序就接到了六個電話,其中五個全都被無情挂掉,但其中一個就連還司幼序都不得不接,而且态度十分客氣,這讓葉聽白不得不接受,他正在參與某件影響極其廣泛的事情。
在被交代完一切事情以後,葉聽白走到包圍圈面前,看着面前那層扭曲的薄膜,讓他有些膽怯,按司幼序所說,他将面對數十個個體能力在他之上的怪物,而他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副人格那種詭異的戰鬥能力。
司幼序遞給葉聽白一個本子,一個很普通的牛皮筆記本,關于如何與這種污染世界裏的怪物戰鬥,司幼序一點也沒有說,因爲所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而沒有進入裏邊之前,沒人知道它們是什麽類型的怪物,該怎麽處理,而這個本子就是用來交流的,進入污染世界以後,常規的通訊手段已經全部失效了,隻有一些比較特殊的物件才可以使用。
司幼序從本子上撕下了一頁紙,接下來有任何問題,葉聽白都可以寫在這個本子上,而在外邊的幾人則會看到同樣的字迹,他們可以在上邊留下答案。
司幼序:“你最好換成另外一個你在進去,這裏邊的世界很危險,不适合你這樣的普通人生存哪怕一秒鍾。”
葉聽白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在幾人面前切換了人格,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有完全不一樣的氣質,這帶給另外幾個人的沖擊是非常大的,葉聽白的副人格看了一眼司幼序便走上前去拿過了他手中的本子,帶着黑傘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走進了小區,而在葉聽白進去的瞬間,他便消失了在衆人的視野中。
林念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忍不住驚歎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相處這麽和諧的兩個人格,而且還可以控制切換。”
除了司幼序的另外三人認同的點了點頭。
進入污染世界以後,葉聽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種不适感,有一種奇怪的瘋狂在不斷侵蝕着他的腦子,但很明顯這種侵蝕沒有對副人格産生任何影響,小區内部和在外邊看起來完全不同,這些局面樓腐朽的厲害,就像經過了幾十年時間的洗禮一樣,那些高樓的外牆上布滿了抓痕,那掌印細小,但手指卻格外纖長,很明顯不是人類。
“基點嗎?”
葉聽白嘀咕一聲朝着最近的保安室走了過去,他隔着窗戶朝裏邊看了一眼,房間是空的沒有,但葉聽白卻并沒有就此離去,他用那把黑傘暴力破門,像是了解房間構造一般,直接打開了房間内的一間抽屜,裏邊有一張小區的緊急門卡。
這大概是之前在外邊司幼序給他的最有用的信息,一張可以打開所有電子門的卡片。
那張門卡在被接觸以後突然間活化,像是一灘會蠕動的爛肉包裹住了葉聽白的手臂,葉聽白輕輕一甩,這灘肉就脫離了他的手掌,可在離開手掌的一刹那,它又變回了原樣,卡片像刀片一片嵌進了桌面裏。
葉聽白看着這張卡片皺了皺眉頭,思考了兩秒後就決定放棄它,一張門卡而已,沒必要去糾結,沒有門卡,他還有很多種辦法去開門。
葉聽白想了想又拿出了懷裏的本子,在上邊寫上了一句話。
“告訴我這個小區平時工作生活在一起的超過十人的團體。”
按照司幼序所說,這些人必須擁有絕對類似的污染特質才能支撐起這麽大的污染世界,而想要擁有絕對類似的污染特質必須保證他們長時間共同生活在一起,鄰裏關系并不足以滿足個條件,他們每天呆在一起的時間該足夠長。
僅僅是一分鍾後,那本子上就有了回複。
“小區内内有一個超過三十人的保安隊,和一個注冊人員超過百人的私人診所。”
回複到這裏也就結束了,雖然這符合葉聽白的要求,但似乎他有些不太滿意,給這個回複的人太過專注于小區内了,而這麽大的一個小區不可能隻有社區内關系,比如一個相同的公司,比如一群人共同在某個學校上學。
“我需要全面的關系網絡,不局限于小區内。”
雖然對答案不太滿意,但現有的信息已經足夠他排查一陣了,保安屬于小區物業,而這個物業在小區中心,但診所就在附近,所以他最該優先排查的就是這個私人診所,在進入小區前葉聽白已經大緻的看了一眼小區的結構圖,而副人格可以像翻閱檔案一樣,對這些東西過目不忘。
那個診所隻需要他離開保安室,前進二百米左右就可以達到,而從目前來看,這個世界很奇怪,卻沒有看到任何活的東西,葉聽白沒有浪費時間,他以百米賽跑般的速度在小區裏奔跑,完全不在乎體力的消耗。
或許是因爲他跑步的聲音太大了,周圍的建築開始有了一些異樣的變動,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從建築内剝離出來一樣,正在前沖的葉聽白突然止住腳步,身體卻因爲慣性直挺挺像前倒去,而後他雙手撐地來空中來一個漂亮的回旋,而就在他剛才站的那個位置,現在伸出了一條手臂,一條非常普通的手臂,他嵌在那塊地闆裏,就像天生的一樣。
葉聽白隻是看了一眼,便繼續趕起了路,這東西沒有浪費他哪怕一秒時間,穿過兩棟高樓的間隙,葉聽白找到了那個診所,雖然隻是一個私人醫院,但它的規模卻一點都不小,三層高,一眼看去粗略估計每層至少有二十多間屋子。
診所的大門已經被人暴力破壞,那是一扇玻璃門,葉聽白上去捏了捏斷口,以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撼動,想要打破這種強度的大門,顯然不是普通人類能做到的,診所進門就是接待大廳,現在這裏非常亂,但沒有任何血迹,葉聽白在前台發現了一個已經暈過去金發女人,她非常的漂亮,而且衣着暴露,完全不像正經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