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武松意想不到的是,金兵對大名府的反攻跟本就沒來。
因爲東京城的金兵大部分都已經被殲滅了,少量沒有被殲滅的也去了洛陽,從洛陽北上而去。
竟然沒人來進攻大名府,武松前期的準備都落空了。
不過不要緊,大名府是北方重鎮,城池的位置非常的重要,穩定大名府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再說東京城鬧的已經不可開交了,靖康恥來的太快太忽然,各地勤王的軍隊都沒反應過來。
金兵占領了京城,然後竟然把兩個皇帝,數千後宮佳麗,王宮大臣都給劫奪走了。
對于滄州軍的義舉,有兩個看法。
一個是,滄州軍把皇帝救回來了,功德無量,天大的功勞,請求朝廷冊封柴林爲鎮國公。持這個看法的以洛陽府知府蘇燦爲代表,蘇燦現在手裏有盧俊義、關勝這樣的猛将,還有六萬大軍,他的表态舉足輕重。
江南軍、江州軍,荊州軍等等多的不過一萬多人,少的幾千人,一個個吵吵着要進東京城,剿滅滄州軍,恢複徽宗親政,但是雷聲大,雨點小,哪個也不敢露頭。
這幾天柴林可沒閑着,先是把工部下屬的幾千名工匠搞明白喽。尤其是火藥坊、鑄炮坊、弓弩坊的生産理順了。
柴林也是暗暗心驚,如果不是因爲戰争損耗,光是工部、兵部下屬的作坊工匠就多達萬人。尤其是鑄炮坊,有能力鑄造兩千斤重的紅衣大炮。
那東京城的禁軍爲什麽不大量使用火炮守城呢,仔細調查了一下,很快就發現端倪了,問題很簡單。
負責鑄造火炮坊的太監克扣材料,克扣工錢。
原本使用熟鐵鑄造的,偏偏改用了生鐵鑄造。
生鐵鑄造的火炮脆、薄、容易炸膛。
城防的禁軍隻注重刀槍弓箭的操練,本來就不喜歡火炮的操練,每次操練都的冒着炸膛的風險操作。
炮兵們就耍心眼了,每次隻用少量的藥,如此一來火炮要射程沒射程,要威力沒威力。
上官不重視,所以就這麽閑置了。
鑄炮坊擁有工匠三百人,就算是不鑄造火炮,打造些傳統的刀槍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模型沒問題,設計也沒問題。
問題非常的容易解決,柴林本來打算調幾名技術工匠去把這個問題徹底解決了。
還是吳用考慮問題比較多。
“哥哥,不可,鑄炮廠這是重中之重,要求高度保密。現在工部的鑄造坊,雖然已經歸咱們管理了,但是這其中人員的可靠度不高,絕對不能讓他們掌握技術秘密。安排他們打造長矛頭、長槍頭、羽箭頭這樣的常規武器吧。”
“吳先生說的有道理,是我大意了,最近太順暢了,以爲一切都控制住了。現在看來得意早了,立刻傳令從滄州調運兩千斤的紅衣大炮五百門,由魯達率領五萬士兵負責東京城城防安全。孫安部重騎兵駐紮東京城西部的縣城,阮小二三千内河水軍負責水路安全。”
禁軍改編過後,再也沒有原來的禁軍了。原來的禁軍都是東京城附近富家子弟,經曆了靖康恥之後,這批禁軍五百分五十都被淘汰掉了,他們已經沒有靈魂了。
取而代之的是農家子弟,農村子弟。出身貧困、貧寒的軍士非常珍惜這份軍饷,訓練、執勤非常的認真。
魯達治軍嚴禁,又對東京城比較熟悉,把整個城池守衛的鐵桶一般。
這日早朝,徽宗皇帝升座正殿,大臣十有七八都是柴林任命的,隻有幾個貼身太監算是自己人。
大理寺宋大人出班奏道:“高太尉連同巡城兵馬司,勾結金兵,出賣了東京城,出賣了大宋,出賣了陛下,請求嚴懲。”
趙佶到現在也明白了,自己這個會踢球的心腹壞到骨頭裏了,靖康恥的功勞有他一大半。
“宋愛卿什麽意見?”
“微臣建議,推到菜市口淩遲處死。以告慰東京城的萬餘死者。”
趙佶想起高俅的種種好來:“理當如此,隻是淩遲之刑有傷天合,不如吊死如何?”
趙佶本來想說斬首算了,但是他看到旁邊柴林的臉上不樂意了。
高俅罪大惡極,東京城的百姓都盼望着能淩遲此人呢。
但是皇帝說了這話,柴林還是要考慮的。
這天早晨,東京城南北大街的菜市口,一大早就搭建好了吊人的架子。
擁擠的小販、閑人、看客數以萬計算。
緊跟着重騎兵開道,上千渾身鐵甲的重騎兵帶着面罩,封鎖了道路,把看熱鬧的百姓擋在刑場之外。
監斬官竟然是林沖,多少年了,林沖這仇算是報了,不過今天報的可不是私仇,這次金兵進城傷害大了。
囚車裏,高太尉頭發淩亂,剛剛被無數的菜葉、雞蛋打的夠嗆。
旁邊林沖騎着馬,朝高俅一拱手:“高太尉,今天林某送你上路,看到沒,前面架子上吊死。本來是要淩遲的,考慮到太過殘忍給改了。”
高俅翻了林沖一眼:“這麽說我還得謝謝您了。”
“太尉放心,兵馬司的幾個,還有最早投降的禁軍将領,一共是十五個,一同陪你上路。”
“那個金國二太子呢?他騙了本官,他說的好好的,進城隻圖錢财,不傷人害命。”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過幾天也個送走咯了,現在還有些用途。”
張貼榜文,宣布罪名。
十幾個人,挨個的給讀了一遍罪名,從早上讀到正午了。
林沖看了看時辰,到點了,令旗一下。
高俅等十幾個人在靖康恥中作爲金兵帶路黨的人徹底上路了,手腳亂晃,舌頭伸的老長。
百姓們看得不過瘾,紛紛問:“林将軍,金國的二太子什麽時候吊啊?”
“這個啊,本将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也快了,大家不要着急,等個十天八天的吧。”
衆人看得意猶未盡,搖頭歎息着散了,各自回家。
林沖帶兵回營交差,至于高俅等人的去處柴林已經想好了,安葬在三裏亭處,做個跪着的雕刻,讓他給死難的數千女子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