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爲了這件事情做局好幾年了,大宋的毒瘤就是這些城裏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必須要拔掉。金國人就是這個抄刀手,現在活幹完了,搜刮的也漂亮,一萬餘車财富,豈能讓他們走了。
從東京城出門沿着大路向北四十裏就是著名的陳橋驿,陳橋驿是當年太祖皇帝黃袍加身,奪走了老柴家的皇位。
今天柴林突然出現在了這裏,伴随着他的是精銳的八千火铳手,另外還有解珍率領的八百特戰隊。
這仗怎麽打,因爲金兵哨兵不是瞎子,柴林把滄州軍運輸過來是費了很大勁的。三四個月前就開始操作,螞蟻搬家的方式。
隻調來了兩路人馬,一路就是柴林的親兵營的八千火铳手。二路就是原本駐紮在登州府的魯達,魯達的刀盾軍隻調來了三千人,潛伏在了城裏城外。東京城裏有幾路人馬,偵察營一路,情報一處一路,另外還有就是三千刀盾軍了。
從東京城北門到陳橋驿大官道一共四十裏長,二十萬人的金軍隊伍押送這數千俘虜的隊伍差不多三十多裏長。也就是說隊首的二太子帶領大兵都走到陳橋驿站了,後面的老将粘罕才剛剛出了東京城的北門。
以一萬多人的兵力,來殲滅二十萬人的金兵的隊伍,這可是絞盡腦汁的事情的。
偏偏這裏又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打個埋伏也就是小打小鬧的。
吳用想了一個毒計,在官道上埋下萬人敵。
這要是電控的也省事了,一按電門一路幾千個全起爆了,可惜這玩意是點火的,這可太費勁了。
好在金國爲了宣揚國威并未把路邊住戶百姓殺幹淨,早在數年前,柴林在陳橋驿買的有磚窯,安排的有的礦工。
夏季的時候官道因爲大雨損毀,承接維修的工匠就是滄州軍的人,在路兩邊修建了排水口這排水口每間隔十丈一個,一裏路十七對。每個排水口裏埋下了二十斤的萬人敵。四十裏路除了不方便埋的,都安排上了,一共是一千四百個萬人敵。
因爲沒有統一的信息傳達工具,隻能采取最原始的穿雲箭。每間隔一裏地設置一個穿雲箭發射點。
民房裏,柴林拿着望遠鏡的手有些抖動,心情複雜。
有高興,有激動,有恥辱。
金兵的大隊人馬到了,二皇子後面就是徽宗、欽宗,脖子上牽着繩子,大冷天的衣服也不全,真還不如一刀殺了得了,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這是皇族,要面子的。
吳用看距離差不多了:“點火吧。”
“再等等,等前面的官家走過了雷區再起爆。”
又等了十幾分鍾,皇族過完了,後面就是些大臣了。
打仗哪裏有不死人的,管不了這麽多了。穿雲箭往天上一射,嗖的一聲在空中爆開,更多的穿雲箭爆開。
柴林、典正南、吳用等人騎馬沖出來,擋在了路中間。
金國太子一看,笑道:“前翻沒有去尋你們滄州晦氣,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柴林冷聲道:“我本來不打算管這檔子閑事,撈點錢走了就算,還攻破大名府,來到了東京城,造孽無數,這回不能放走你們了,我要替大宋的百姓讨回公道。”
金兵金将聽完哈哈大笑:“你該不會以爲數千兵馬能攔住我們這數十萬精兵吧。”
“你們該不會以爲不拿下大名府,我就帶兵往這裏跑吧?”
二太子吓的一哆嗦,不好,大名府危險了。
徽宗皇帝看見柴林,眼淚下來了,這隊人馬打的可是宋旗,雖然是老柴家的後人,可是落在他手裏最起碼的能有尊嚴的死去,服毒或者懸梁,而且還必須得整理好衣冠之後。
後面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以這是來救兵了,一個個高興的不得了。
引線長達百米,燃燒速度很慢,最少要兩三分鍾。
柴林盡量拖延時間,典正南騎着騾子出去了,一晃手中一對大鐵戟,喝道:“有沒有敢上來的。”
金将崇尚勇武,當即飛馬上來了一人,叫什麽粘麽喝三刀,殺人隻需三刀。
上來跟典正南打在一處,第一刀就讓典正南卡住了長刀,左手畫戟隻是一下,把這敵将斬殺到了馬下。
金國的大将還躍躍欲試呢,忽然就聽見轟轟轟轟道路兩側的爆炸聲連番響起。
但凡靠的近的,無不被炸到了天上。
距離遠的也被無數的鋼珠、鐵片所傷,金兵瞬間懵了,耳朵裏如同進了一窩蜂。
不是一個點炸,而是整條道路都炸,整個路四十來裏,炸了大概三十七八裏,二十萬金兵損失了有十幾萬。史學家稱之爲靖康大爆炸。因爲這段作戰的記錄被當做秘密燒毀了,沒有留下任何的記錄,民間流傳各種詭異之說。
“開火。”随着柴林的命令。
火铳兵向着金兵開火了,以二太子爲中心的金兵金将是重點照顧對象,割韭菜一樣一層一層的倒下。
金兵們向前猛撲,想着還能沖出去,然而他們的隊伍太長了,頭部隻有這數千人,被火铳手三輪速射給殲滅完犢子了。
後續部隊早已經在爆炸中亂套了,四散奔逃。
典正南這家夥心眼多,騎着千裏騾猛撲上去,直奔金二太子,大鐵戟砍翻了十幾個親兵護衛,活捉了金二太子,從馬上拉起來,往地上一扔,摔的這位太子夠嗆。
太子抽出匕首想要自盡,忽然一隻羽箭穿透了手腕。
嘴巴一動,想要咬舌頭,被劉壯一拳打在下巴上,脫臼了。
捆住手腳,衣服脫掉半個,脖子上挂了繩子。
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這些大臣們還以爲得救了,但是他們想多了。隻是把讓他們穿上了衣服,去掉了脖子上的繩子,他們還是戰俘,滄州軍的戰俘。
戰鬥還在繼續,火铳兵宛如猛虎一般沿着道路猛撲上去,凡是沒有死掉的金兵照胸膛就是一下,極個别成規模的金兵被成排的火铳手轟殺,一路走一路轟殺。
柴林命人把徽宗的衣服找來,脖子上的繩子去了,龍袍暫時沒有,臨時找了些麻袋布,大臣中有丹青高手,臨時畫了一件,麻袋做龍袍。
至于欽宗趙桓這段時間打擊太大,腦子有些問題了,還是他爹趙佶當家。
柴林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狠,畢竟當年老趙家對柴家還是不錯的。
傳令下去,所有皇族皇妃貴妃嫔妃公主等等一概以禮相待,不得輕薄。至于宮女已經想好出路了,柴林手下的這群大兵都是未婚好青年,自由相親,相中了就帶回去當媳婦。
柴林安排了劉壯帶領二百人做徽宗皇帝的衛隊,這小夥精神。除了柴林的命令,任何王公大臣都不得自由行動,不過有一點好處就是衣服穿好了,脖子上不用挂繩子了。
柴林、吳用整理了一下衣冠,過來見天子。
徽宗體格壯,喝了點水,吃了點飯,麻袋布的龍袍一穿派頭還是很足的,威嚴的坐在太師椅上。
柴林拱手施禮:“臣京東路節度使,柴林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徽宗一陣苦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演什麽戲啊。
“愛卿免禮,來人賜坐。”
有人從百姓家裏搬來一把椅子給柴林坐下,至于吳用沒這待遇,站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