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在研究研究。也可以不打弩箭,打鋼珠也行。現在的火力已經甩了其他軍隊一大截子,你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記住了,你是一個團隊,隊伍裏有能人一定要讓他們出頭。”柴林安排說。
耿工道:“我就是純粹的愛研究這些,至于能不能賺錢,能不能發财,我都不在乎,更不會阻攔别人了。”
“好的,你好好回去研究吧。小甜瓜發射器先造兩台,明天我要拉着去滄州。”柴林說。
“沒問題,就是稍作改動。”耿工說。
“别忘記了我的大火铳。”典正南提醒說。
“忘不了,要重新設計,五天給你做好。”耿工說。
一行人騎馬回到柴家莊,柴林說:“正南,你也累了,回軍營歇息吧。今晚我回家,莊子駐紮有數百士兵,安全無需擔心。”
“好的。”典正南把柴林送回了莊子,自己回軍營逍遙去了。
再說柴林回到家,幾年前還冷冷清清的家,現在熱鬧非凡了。
三個老婆,一個妾。
剛一進門,大老婆扈三娘的兒子,柴秦傻乎乎的嘟着小嘴,說:“叔叔,你找誰。”
一歲半的孩子,說話還不是那麽清楚。
丫鬟忙說:“叫爹爹。”
柴林接過孩子,說:“讓爹爹抱抱。”
柴秦盯着柴林看了一會兒,發現不認識這個人,哇的一下大哭了起來。
扈三娘聽到聲音從裏屋出來說:“咱們這一家人過得,都不認識自己家人了。”
柴林歎了口氣,說:“這幾年太忙了,對不住你們了。”
扈三娘說:“天下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幾十萬人靠着夫君吃飯,忙點是很正常的。隻是苦了孩子,一年到頭都見不着你幾面。”
柴林笑道:“家國天下,不能兼顧。不過我會盡量的抽時間來陪陪孩子的。她們幾個呢?”
扈三娘朝裏面喊道:“紅豔,莊主回來了。”嫣然一副地主大老婆的派頭。
紅豔帶着個兩歲多的小女孩出來了,說:“快叫爹爹。”
柴林雖然先娶的扈三娘,但是紅豔是原來的貼身丫鬟,先生了個女娃,叫做柴明。
女兒畢竟兩歲多了,聰明伶俐,知道讨好别人,說:“爹爹,你回來了。你吃飯沒。”
柴林一手摟着一個,帶着兩個娃去玩了。
至于程婉在棉紡廠住着呢,兩萬人的大廠,早起忙碌到晚上。程婉生個兒子,叫做柴唐,才一歲。
唯獨龐秋霞尚未有子女,每日裏帶兵,很少回來。
扈三娘很高興,柴林難得回來一趟,說:“當家的,今天我下廚房給你做菜,咱們一家人好好團聚團聚,我讓人喊秋霞妹子去了。”
柴林狐疑的看着扈三娘,這娘們武藝沒得說,怎麽也能算個二流武将,要說做飯估計不行吧。
“瞧不起誰呢,我會做。”扈三娘氣呼呼的洗手下廚房了。
柴林問紅豔:“真會做?”
“真會做,夫人一直想着給你做飯吃呢。”紅豔說。
廚房裏傳來了叮叮當叮叮當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打鐵呢。
過了好一會兒,龐秋霞回來了,看見柴林快速的跑過來,說:“爲什麽把我的騎射兵改成了醫護兵營。”
柴林說:“你們營一幫美女,長得又漂亮,往戰場上一跑,把男人們的魂都牽走了,你讓他們還怎麽打仗。所以啊,你們還在後方管理戰地醫院吧,一樣的貢獻。你要是在不同意就跟在我身邊也行。”
扈三娘正端菜上來說:“那不行,帶着她也得帶着我。”
“你這就沒個當老大的風度。”柴林說。
扈三娘道:“哼,誰讓你娶那麽多老婆呢。”
柴林一攤手,無奈的是說:“長得太帥,沒辦法。”
扈三娘就做了一個黃河鯉魚,其他的菜還是廚子做的。
一家人一起吃了個團員飯,其樂融融,幸福的日子就是鍋碗瓢盆,孩子哭鬧。
晚上,柴林在三娘房裏喝茶聊天,扈三娘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去秋霞妹子那吧,整天帶兵,也沒生個娃。”
柴林一想,也對。
“好,晚上記得給我留門,我還回來的。”柴林笑嘻嘻的說。
“趕緊走吧,真當你是鍋駝機啊,還有力氣回來。”
扈三娘把柴林推出了門外。
第二天早起,柴林安排親兵從天工一營拉來兩台小甜瓜發射器趕奔滄州。
一路無話,滄州守将武松,守軍六千。不過平常守軍兵不在城牆上守着,隻有數百城防營守衛城牆,大軍駐紮城西大營。
今天是大練兵,五千士兵,武器搭配也比較複雜了,其中精銳還是那兩千身穿重甲的橫刀兵。
柴林、典正南等一行人觀看演習。
武松正排兵布陣。
偌大的演習場上四處是烽火。
随着号角聲,數千步兵緩緩而行。
五百門闆巨盾列陣在最前,一丈長的長槍,如竹筍一樣從盾牌陣中刺出。
兩側是拿着小盾和麻紮刀的士兵,偌大一個方陣,主要是針對預防騎兵設計的。
看起來還是很中規中矩的。
武松也在進步,而且進步很快,從前那個愛喝酒打架的不良少年,現在的武将。
随着号角聲響起,門闆盾牌陣打開數百個缺口,五百架手推弩車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放箭。”随着指揮官破鑼一樣的嗓音。
五百根拖把杆粗細的弩箭射出了有三百米,偌大的弩箭可以破重甲,如果沒有是沒有穿甲的士兵,就會出現串糖葫蘆的場景,一下好幾個。
“弩車回陣。”
弩兵們拉着弩車快速返回到盾牌陣中,又嚴密的保護了起來了。
柴林對旁邊的武松點點頭:“二郎這幾年進步不錯,從一個門外漢,慢慢的學會了排兵布陣。”
武松道:“非是我誇口,我這六千士兵,可破遼軍步兵三萬。”
“好,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能驕傲,還要勤加練習才好,平時多練習,打仗的時候才會不慌不忙。五百架弩車感覺如何?”柴林問。
武松笑道:“以前不懂事,總以爲武藝好能藐視一切,現在才明白機械的力量才是無敵的。弩車威力巨大,殺傷力很厲害,對敵兵士氣打擊很厲害。唯獨有一個缺陷,那是速度慢,發射之後需要間隔六十個數才能打第二輪。而且一輛弩車最少也得配備兩人,還是很占人的。”
“來試試這架改良的小甜瓜發射車,射速快了有一倍,不過距離沒弩車那麽遠。”柴林說着讓人把從天工一營帶來的弩車架起來。
拉開火的小甜瓜放上去,放,砰,一下把小甜瓜發射到了百米開外。
武松說:“很好很好,這個要是用來守城堪比小炮。”
“這次對戰遼兵也發現了許多問題,咱們的大将軍炮、卧虎炮在遇到陰天的時候,使用是受限制的。這是火器的弊病,這個缺陷咱們的敵人可能很快就發現,所以咱們也要重視冷兵器。”柴林說。
武松大喜,說:“我就早就說過了,冷兵器要重視。我們營的弩車兵在弩箭做了個改進,哥哥看看怎麽樣。”
武松一招手,讓士兵推過來一輛弩車。
武松拿過弩箭給柴林看。
則弩箭改動不大,隻在頭部下方纏了一些棉花,棉花上浸泡的棉籽油。
發射的時候,點燃弩箭,做成簡易的火箭。
“棉籽油不能食用,現在主要用于加工肥皂。我給你們營調撥些棉布、棉籽油,你們自行加工。”柴林說。
“好的,沒問題,這個太簡單了,纏繞一下布條就行。”武松說。
“另外你這營中的弓箭練習的如何了。”柴林問。
武松自信的說:“精準射擊比較差,但是覆蓋射擊沒得說。哥哥請看。”
武松傳令弓箭手射箭,盾牌後面一千五百弓手仰角朝天抛射。
頓時黑壓壓的一片羽箭飛蝗一般,落在了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處。緊跟着第二輪飛出,又是一片。
把地面射成了刺猬。
鋼木複合的弓箭射程還是可以的,拉力比較輕,有效射程八十米左右,抛射一百五十米左右。
“弓箭抛射破甲能力很差,我們實驗了幾次,也就是能破牛皮甲,我感覺真正打仗還得是橫刀大開大合。”武松說。
“那是距離和角度的問題,近距離,正面射箭那就不一樣了。俗話說大将軍不怕千軍,就怕寸鐵,寸鐵指的就是弓箭。把弓箭再多配備些,最少要配備三千張弓,你要明白,打仗的時候可不一定是勢均力敵的。可能你的這六千人馬要對三萬甚至五萬,到時候你就明白戰争的殘酷性了,咱們的商隊花那麽大代價推廣桑樹種植,可不僅僅是爲了絲綢。”柴林詳細的給武松說。
武松道:“我明白了,哥哥放心。二郎一定把事情做好,一旦有戰事發生保證取得勝利。”
柴林說:“也不用有太大壓力,短期之内,咱們的優勢很大。單單是咱們的鐵甲率就遠遠超過其他軍隊,這一定他們無法超越的。”
武松這六千士兵,統統都有鐵甲、鐵盔。其中兩千橫刀對更是重達三十多斤的重甲。其他士兵都是十五斤左右的輕甲,輕盔。
就連數百輔兵包括火頭軍、醫護兵在内都配備有鐵盔和牛皮甲。
傍晚,柴林、柴猛二人在大車店等候出發。
柴猛說:“哥哥,咱們有一年時間沒出去跑了吧。”
“是啊,一年多了,這段時間開發海島,種田種地,到秋天又打仗,哪裏顧得上出去跑跑,這次去京城轉轉,看看能找到什麽人才不。”柴猛說。
“對了,前幾天來了個書生,叫做聖手書生蕭讓,說是擅長各家書法,讓周福給拉去大商行去了,年薪一百貫。”柴猛說。
柴林道:“這周福又胡鬧,一流人才應該在軍隊,怎麽能去商行。等回來我去把蕭讓調回來,來參謀部。這蕭讓寫的一手好字,比印刷的都好,絕對的人才。”
二人見外面天黑了,穿了寬大的神行服,先是慢跑,然後快速的飛奔起來。
不過半夜就已經到了東平府,二人在東平府大車店過夜。
偵察營的暗樁,在東平府城西。
柴猛說:“哥哥,你不進城跟老丈人聊聊。”
“這老頭脾氣大的很,聽說咱們占了河間府,把書房裏的花瓶都摔了,我過去找罵啊。不過人老精,馬老滑,我嶽父聰明的很,他對天下大勢看得很開,心裏更多的想的是百姓,而不是官家。今年東平府北部山區種的土豆、紅薯、玉米大豐收,他高興的不得了,明年估計東平府最少推廣一百萬畝地的新作物。咱們錢糧不愁了。”柴林說。
東平府城北實驗的山區,三千畝地。
紅薯豐收最狠,紅皮白瓤的紅薯畝産了六千斤還多。這種紅薯澱粉含量高,水分少。放地窖保存能吃一整個冬天,如果不想吃,那就加成粉條子。
再有就是通過手搖紅薯切片機,把紅薯切片,紅薯片曬幹能長期保存,一畝紅薯産紅薯幹也能有一千五六百斤。
紅薯幹人吃、喂牲口都很好。
玉米就産量相對低點,小麥過後夏玉米畝産量不過八百斤。
主要原因在于肥料追施的不夠,許多人家裏沒有養的牛羊,土地異常的貧瘠。
八百斤這産量已經超乎了程知府的想象,農民高興,他更高興。
這意味着一畝地擁有了原來兩畝地的産量。
而且玉米比高粱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玉米稭稈。
玉米稭稈打碎了是優良的草料,能供應馬牛羊食用,牲口食用後又變成肥料,良性循環。
東平府位置比較好,外面剛好有濟州府護着,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兩人白天在店裏睡了一天,天黑二人再次出發。
一路急行,到下半夜就已經到達東京城了。
城門夜晚關閉,二人從城外大車店裏尋安身,早晨起床的時候已經變了樣子。
柴林、柴猛二人一身黑布的勁裝短衫,牛皮的護腕,牛皮的的靴子,一看就是京師镖師的裝扮。這扮相改動比較少,二人在臉上加了胡須,幾乎看不出絲毫的痕迹來。
别看各地狗腦子都打出來了,但是東京城依舊是歌舞升平。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東京城太大,步行的話能把腿累斷了。
二人搭乘騾車,在從西門趕奔大相國寺。
這一路可遠着呢,二十多裏地呢。
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常。
趕車的師傅很健談,兀自在那絮叨,說:“這生意一天比一天難做了,養家糊口都困難了。”
“噢,這是爲何?大街上人沒見少啊,賺多少是多。”柴猛一口地道的東京音。
車夫說:“二位一看就是镖局裏的镖師,回去問問你們老闆就知道了。加稅了。要說這趕大車生意也可以,一個月也能賺個三千文左右,可是現在加贈了平匪饷,每月六百文的份子錢。”
“平匪饷?河北田虎?不是童太尉已經帶兵去剿了嗎?”柴猛說。
車夫歎了口氣,說:“田虎就好了,不過是幾個山賊,旦夕可破,真正的大患在于滄州柴家莊和江南方臘。”
“江南方臘這個我懂,江南是稅源地。可是滄州柴家莊真沒聽說過?”柴林說。
車夫壓低了聲音,說:“江南方臘雖然破壞力強,可是得不到認可。但是柴家莊不同呢,這柴莊主是前朝後裔,換句話說,當年搶了人家的,現在人家來讨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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