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顫抖的聲音說說:“他是林沖。”
殷天錫暗叫,完了,落誰手裏不好,落林沖手裏了。
高衙内和林沖那點恩怨可是好幾年的了。
林沖一揮手,說:“帶走。”
直接把幾個人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裏了,林沖說:“高衙内,五六年沒見,你到是帥氣了不少。”
高衙内說:“林教頭,林教頭好啊,怎麽高唐城遇到了。”
“是啊,我特地來高唐尋你的。”林沖說。
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對話,高衙内說:“你是個英雄,不許折磨人。”
林沖突然右手一晃,手中的長槍穿透了高衙内的脖子。
“放心,我不會的。”林沖說。
殷天錫吓的一翻白眼,暈過去了,一盆水潑上去才醒了。
林沖說:“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動你,柴澤會來找你,你先去府衙呆一會。”
林沖押着殷天錫來到府衙,殷天錫的心是哇涼哇涼的啊,原本以爲姐夫還在,現在看來姐夫也完蛋了。
府衙裏有個臨時牢房,把殷天錫關在裏頭了,其他的随從分開關押着,一個個哆裏哆嗦的吓癱瘓了。
再說重步兵營的李逵、鮑旭、焦挺在内線的引導下快速趕奔兵營。正是下午時候,天熱的很,神火營的士兵可沒人在玩鐵葫蘆,一個個在樹蔭下睡覺的睡覺,洗衣服的洗衣服。
執勤的士兵忽然見大批身穿盔甲的士兵跑過來,立刻警惕的問:“哪個部分的?”
可是話剛出口,一把飛斧就劈在了胸口。
兩千人蜂擁而上,把這群神火兵堵在了營中。
一上來就開幹了,李逵喝道:“都不許給老子浪費小甜瓜,四個打一個,要是還打不過就去死吧。”
投槍、飛斧,這頓打,乘涼的、瞎玩的這些人當先報廢了。不過他們給營中的士兵争取了時間。
很快裏面的人拿着大刀長矛等武器出來了,迎接他們的重重的大斧頭。李逵帶人立刻就包圍過去了,以絕對的優勢,快速圍殲。
隔壁廂軍營中,有耳朵尖的說:“聽,隔壁怎麽打起來了。”
“打,打死才好。一樣當兵他們軍饷比咱們高好幾倍。”另外一人說。
火神軍是高廉的直系,廂軍算是附帶,雙方矛盾不小,所以也沒人在意。
也不過十分鍾,火神軍營中再沒動靜了。
鮑旭看着全殲的五百的火神軍,說:“鐵牛,哥哥不會怪咱們吧,怎麽全給搞死了。”
李逵說:“你要懂哥哥的意思,哥哥是主将,他不能下令讓咱們都給辦了。但是如果哥哥想要招降他們,肯定會派林沖過來,派咱們過來就是這個目的。這些人是高廉一手建立的,哥哥用着怎麽可能放心?”
兩千士兵,湧入隔壁廂軍營中,弓箭張開。
這群廂軍傻眼了,啥時候見過鐵甲步兵啊,這群人渾身上下一身的鐵甲,一個個人高馬大的,不是拿着大斧頭,就是拿着野豬矛。
李逵晃動着大斧頭,喝道:“集合。”
廂軍們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大神,一個個衣冠不整的過來集合。
李逵說:“旁邊五百火神軍,欺壓百姓,殘害忠良,已經全部伏誅。你們從今日起接受改編,合格的一律留用,月饷八百文。”
有人個小軍官出來說:“你是誰啊,來我們這咋咋呼呼的。”
李逵掏出一張紙來,說:“大人的命令,你要來看看嗎。”
這小軍官哪裏知道李逵的底細,過來伸頭要看,李逵闆斧往前一晃,這人飲恨當場。
最關鍵的是李逵就跟拍死了個蚊子一樣,說:“還有誰,還有誰要看。”
誰二百五啊,知道不對勁還去看。
李逵說:“俺叫鐵牛,以後就是你們營長了。咱們就是高唐鐵甲軍,這幾位是你們的副将,現在一個個拿着腰牌過來領錢。”
早就安排好了,賬房錢箱子往這裏一擡,拿着花名冊點名,軍官直接拿銀子,小兵拿銅錢。領了錢在花名冊上按個手印。
“這錢我不拿。”一個漢子還挺擰。
鮑旭不等他說第二句話,雙手大劍直接劈開了。
李逵說:“再讓我聽見有人說這句話,他後面的十個人一塊砍了。”
這厲害,再也沒人敢說了,隻要是誰敢說,不用重裝步兵動手,身後的戰友都把自己給撕爛了。
大家排隊好,一個個領了錢。
李逵拍拍手,說:“這多好,有錢拿,有肉吃,有酒喝,先去幹點活,今天晚上犒賞三軍。”
第一項任務就是去隔壁營中,收拾火神軍。
廂軍們吓傻了,簡直就是修羅場,用大馬車拉了,草席蓋了,拉到城外大坑裏埋葬。
傍晚天黑的時候,廂軍們膽戰心驚的,發現營地裏架起了二十口大鐵鍋,屠戶拿着一尺多長的刀子磨刀。
殺了二十口肥豬,起鍋炖肉,香味撲鼻。廂軍們慢慢的緩過來了,原來不是要對付自己。
這個時候軍中主薄來了,張貼了府衙的榜文,寫的很明确,任命李逵爲高唐州兵馬都監,對兩千廂軍進行整編集訓。
李逵得意的說:“看清楚了嗎,這可是正經八百的任命。還有誰不服。”
“服,服,我們都服了。”廂軍們說。
李逵道:“好,我李都監不偏不倚。新兵十鍋肉,老兵十鍋肉,開吃。”
肉挺多,但是架不住人多,每人不過撈個七八兩肉頂天了。一頓飯吃下來,雙方關系融洽了不少。因爲這些高唐廂軍發現,這些人都是他們的老鄉,大部分都是青州的,還有少量河北的。
文書不斷的教育大家,說:“吃糧當兵,當兵吃糧。首先就是要聽從長官命令,不聽軍令,那腦袋就不保了。聽從軍令,有肉吃,有錢拿,以後月月都有錢,有了軍功還領幾畝地。過幾年混個老婆,世界上還有這麽好的事情嗎?”
“您說的是真的?真的給地?”一個小兵問。
“那是當然,聽從軍令,奮勇殺敵的直接獎勵水田,上好肥沃的水田,種水稻嗷嗷叫的水田。”
整個府衙全部被控制了,高廉和管家想發号施令,那完全不可能了。吳用接管了高廉的印信,不用說他了,就連下面的各個衙門也都被控制了。想出去送信,門都沒有。巷子口就有戴着紅袖章的人守護着。就算出了巷子口,城門口出不去,就算出了城門口交通要道你出不去,到處都是執勤的大兵。
高廉搶奪柴城的錢财早已經被拿走了,但是高廉的私人财物都還在,丫鬟婆子還在。
說是要給高廉來個管家式服務,高廉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服務。
高廉管家顫顫巍巍的說:“剛剛收走了四千五百文的管理費,說是按平米收,一平米一文錢。拴馬錢一匹馬一個月三百文,馬廄裏十匹馬,一下就是三千文。”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高廉氣壞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高廉習慣性的喊丫鬟打水洗臉,丫鬟苦着臉回來了,說:“老爺,井口給堵住了。”
“爲什麽?”
“他們說用水得交水錢,不交錢就給堵住井口。還有蠟燭也被他們收走了,要交照明錢,否則不讓點蠟燭。”丫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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