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内的一處秘密住宅内,淩雲道長正和柴林、林沖、時遷喝茶呢。
柴林說:“這才行動淩雲道長居功甚偉,一手策劃,情報處、偵察營、運輸船隊協作,把這事情幹的漂亮。給淩雲道長獎勵三十萬兩銀子。”
淩雲道長正喝茶呢,一口茶噴了出來。連連說:“這玩笑開大了,這可是東京城數萬百姓的錢,貧道分文不取,這錢花了燙手。哥哥都拿去沂州吧,陳縣令不日就要去上任了。有了這三百萬兩銀子能在盡快把沂州北部山區打造成一個糧草倉庫。”
“你這老道,知道這錢燙手,還讓我取?”柴林問。
淩雲道長多厚的臉皮了,嬉皮笑臉的說:“哥哥不曾聽聞,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金腰帶。哥哥好事做的太多了,雨中傘,雪中炭,冬天裏的大棉襖。現在又不遠萬裏尋來新谷品種,天下億萬生命得意活命,這份功勞太大,堪比三皇五帝,容易遭到天妒,所以偶爾做點小壞事,無傷大雅。”
“你這老道歪理還挺多,好吧,念在你這麽大功勞的份上不跟你計較。”柴林說。
時遷道:“昨晚高俅去了開封府衙,支會了開封府尹,今天又去了六扇門。六扇門裏有高手,咱們的手段雖然隐蔽,可是不可能萬無一失,他們會查到蛛絲馬迹的,咱們該撤退了。”
“時遷兄弟勿擾,咱們今晚就讓他們知難而退。”柴林說。
高俅親自去的刑部,六扇門調集了天下第一名捕段紫雲,段老總那可是破獲奇案大案無數的人,年紀不大,三十七八歲刑偵之術可以說是登峰造極,後來什麽宋慈之流不過是後生晚輩。
段老總調集了一百餘名精悍捕快,抽絲剝繭,行動迅速,經過現場勘查分析,很快就查找到城東密林裏的一個荒廢大宅院。
這宅子有年頭了,院牆破損,屋内蜘蛛絲到處都是。
副手指着眼前的破院子說:“段捕頭,賊人應該是從這裏住宿的。”
段紫雲沒由來打了個冷戰,這是他出道十八年來首次感覺到害怕,總感覺這裏面是刀山火海,但是職責所在,他不能退卻。
段捕頭沒說話,一揮手,四名牽着獵犬的捕快進入搜索,剛跨過門前突然嗖嗖嗖,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利箭洞穿了四隻獵犬的身軀,獵犬慘叫了幾聲,沒氣了。
四名捕頭吓的一動不敢動,生怕利箭再次飛來。
後面拿盾牌的捕快快速上去,掩護着前進,沒走幾步,腳下踏空,啊的一聲,整條腿踩進了細坑裏,緊跟着一個吊着的粗木頭蕩了過來,有兩個躲閃不及時的人被撞到了牆上,受了些輕傷。
六扇門的捕快那都是精銳,一個個來勁了,要硬闖。
段捕頭一揮手,說:“放火箭,把這裏燒了吧。硬闖隻能白白增加傷亡,這是軍中高手布置的陷阱,不是咱們能硬闖的。對方留着情面呢,不然你們幾個進去的早死了。”
偌大一個荒廢院落在火箭的襲擊下燒爲白地,不進院子也照樣查案,重點就在馬匹的運輸上,上千匹馬運走了,沒留下痕迹,那就隻能是船運走水路。
東京城水路四通八達,通航的河流萬千,可是能走大船的就那麽一條,那就汴河,最少要二三十艘大船才能運輸的下上千匹的馬。
段捕頭閉着眼睛都能想明白,運馬船沿着汴河向東了。
萬捕頭調集了兩艘快船,上了汴河沿路尋訪。
副手說:“段捕頭,這群賊人膽子真大,幾十艘船,那不是輕易就找到了嗎,他們可真蠢啊。”
段捕頭氣道:“你懂個啥,他們既然敢這麽幹,那就是根本不怕咱們,這是燙手的活,弄不巧咱們就得玩完。”
正說着,忽然聽見咚咚咚的響聲。
段捕頭問:“什麽聲音。”
船夫吓哭了,說:“有水鬼鑿船,船已經漏水了。”
他們乘坐的是二十米長的蜈蚣快船,這船平底,船闆薄弱,沒幾下就出來洞了,大水湧入,眼看就要沉底了。
“救命啊,救命啊。”衆捕快喊道。
來往船隻見是捕快的船,哪個敢救,這年月救人救不好,要惹上人命官司的,家裏沒礦誰敢救人。
旁邊一艘烏篷船,一名年輕人說:“爹,咱們過去救人吧,他們落水了。”
老船夫一巴掌扇過去:“你懂個球,還救人,他們要說是咱們撞的,把家都賣了也賠不起。”
大家跳入水中,胡亂的撲騰,就在衆人絕望的時候。
這個時候幸好有一艘裝運木頭的小船,見狀砍斷了綁木頭的繩索,船上的木頭滾入河裏,幾十名捕快人人抱了根木頭,這才得以逃命。
段捕頭看着小船上那艄公似笑非笑的表情,明白了,船是他安排鑿的,又放木頭救人是不願意多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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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捕頭大喝:“賊人休走。”
說罷劃着木頭竟然要去追,運木頭的船走的飛快,又哪裏追趕的上。段捕頭也是個狠人,抽出匕首,在自己肩膀上來了一刀。
回去了,打了個報告,賊人運馬船沿河而上,前往濟州府方向去了,判定是水泊梁山的賊寇所爲,捕快有心無力。
敵人太過強大,這就不屬于他這個捕頭管轄的範圍了。
屬下親信問:“大人,爲什麽咱們不繼續往下追了?”
段捕頭說:“想不想讓你家媳婦改嫁?”
“您這話說的,我家媳婦剛娶兩年,雖然說有點折舊,但是還漂亮着呢,也不舍得改嫁啊。”屬下說。
“這不就得了,咱們捕快的任務是捕盜捉賊,可是這次對方跟本就不是一般的賊,少說有數百人的團隊,咱們這點人跟本不夠塞牙縫。他們已經三番四次警告咱們了,再不收手命就沒了。這夥人針對性很強,就是對着高俅來的,神仙打架,咱們就不要插手了。”段捕頭說。
大相國寺小黃馬商行的退押金還在繼續,一天不過三兩個人,這速度下去到後年馬月了,後來就沒人排隊了。
有個流浪東京城的文人還寫了一首詩:“三十黃馬退款時,無忘家祭告乃翁。”
意思很明确,三十兩銀子的黃馬錢退還是沒希望了,估計得等幾十年以後了。
小黃馬商行是徹底的黃了,高衙内東京城是呆不下去了,高俅安排人送高衙内前往高唐州避難,爲何要去高唐州呢,是因爲高俅的堂弟高廉在高唐州做知府。
林沖看夠了熱鬧,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柴林說:“教頭,如何?高俅這回聲望大損,高衙内遠走他鄉,他到了高唐就别想回去了。”
林沖說:“好了,我的氣也出了,該回去好好帶兵了。”
“教頭說的是,明日一早教頭就随着商隊回去,這一路要七八天,路上千萬注意,低調行事。”柴林安排說。
“哥哥放心,我知道輕重。”林沖道。
東京城街市依舊,對于繁華的東京城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插曲。
吏部衙門,在吏部尚書的關照下,陳幀探花郎領了吏部移文,樂呵呵的走了出去。
那些個辦事的主薄不由得搖頭歎息:“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地方窮山惡水,倉庫裏窮的能餓死耗子,去那裏當縣令有什麽好的。”
這裏頭門道多了去了,同樣是縣令,開封府周邊的縣令那比别處大一個級别,江浙蘇杭一帶的縣令要相對熱門的多,都想往那邊去。南甯府、瓊州府一帶則是最差的地方,在這個時代屬于沒有開發的不毛之地。
陳幀高高興興,回到了驿館,王大毛幫忙收拾了行李物品,去碼頭乘坐客船向東,趕奔徐州。
然後從徐州再尋船來,通過沂水往北,直達費縣境内。不過沂水通航一般般,而且大部分河段隻能通航烏篷船,稍微大點的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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