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一看林沖紅光滿面,面帶喜色,說:“教頭這是有甚好事,如此開心。”
林沖道:“我家娘子有喜了。”林沖老大不小,三十多歲的人了,媳婦也是二十七八,在這年月算得上高齡産婦了。
“噢,天大的喜事啊,教頭和何不早說,給教頭放幾天假,在家陪陪嫂子。”柴林說。
林沖說:“家中有丫鬟陪伴,又豈敢因私廢公。不知道哥哥找我何事?”
柴林說:“明天我去東京收拾高衙内,本來打算帶着教頭去看看熱鬧,不過還是算了,教頭在家吧,也方便照顧嫂夫人。”
林沖說:“以前每每想到高俅父子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其肉。跟哥哥在一起這一年多,我明白了許多事情,心胸也豁然開朗了,仇恨該放下的也放下了。不過我還是跟哥哥走一趟的好,早日收拾了高衙内,早日少些人受害。”
“好,那你回家安排一下,回來我安排偵察營給你化裝一下。明日清晨随偵察出發,我先到東京等你們。”柴林說。
翌日一早,林沖被化裝了成了虬髯大漢,本來就是豹頭環眼,現在好了加上了大胡子,完全變成猛張飛了。
林沖化裝完出來,柴猛笑道:“教頭果然威猛,如此一來簡直就是張飛在世,說話吃飯的時候要變得粗野點。”
林沖說:“好,沒問題,咱們走。”
柴猛不走尋常路,帶着林沖朝着定海港碼頭而去。
原本是走陸路,從滄州到東平府,然後從東平府坐船到東京開封,但是這次不同了,直接從定海港乘坐蒸汽蜈蚣船沿黃河逆流而上,到達東平府,這個速度很快,幾乎當晚就到達了東平府。
林沖驚訝的得不到了,說:“這蒸汽船實在厲害,逆流上來毫不費力。”
“對,今天在東平府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傍晚就能到達徐州。”柴猛說。
一行人到達徐州後,鍋爐熄火,依靠風力沿着運河西進,到達東京開封。
林沖站在船頭,看着前方的東城門不由得一聲長歎。
“沒想到還能再次回到東京,真讓人感慨萬分啊。我這一生的遭遇也夠寫一本書了。”
交流好書 關注vx公衆号 【書友大本營】。現在關注 可領現金紅包!
林沖是雄獅的身軀包裹了一顆綿羊的心,有些多愁善感。
“教頭放心,這次是偷偷摸摸的來,下次咱們就是正大光明的來,這時間不會太久的。”柴林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
林沖轉頭一看,柴林化裝成了一個中年富商,肚子鼓鼓,胡須挺長,手法高超,不是一般江湖人能做出來的。
林沖說:“咱們要進城嗎?”
“當然,進城吃飯,這不飯點了啊,上岸吧。”柴林說。
前面水門堵得死死的,蜈蚣船太長,不許進去。柴猛尋了個港口把蜈蚣船存了起來。
林沖充當柴林的保镖,一行人上岸,對面就是小黃馬商行總部,許多人來這裏租賃馬匹。
早有人準備了兩匹走路跳舞一樣的大食混血馬。東京人講究這個,看人先看騎的什麽馬。
一行二人走的通津門,就在東水門旁邊,這條大街是個斜着的街道,一進去這東京果然是與衆不同,很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不斷。
最突出的一個特點那就騎馬的人多,馬車多,道路寬闊。
前行了有七八裏地,到達了内城牆角門附近,有一處偌大河灘園林,河面上一艘畫舫雕梁畫棟非常的漂亮。這畫舫不大,長了有三十米,寬了有十幾米,兩層的樓。
“員外,這裏是燕山畫舫,輕易不接待外客的。”林沖提醒說。
柴林壓低了生音說:“這是燕王的産業,當朝可就封了這麽一位王爺,雖然清閑沒什麽實權,可畢竟是王爺。他家這飯店味道好吃,做的幹淨,咱們有這裏的腰牌。”
林沖一想也就是釋然了,自己哥哥這能耐那麽大,去個吃個飯,也沒什麽了不起。
果然,沒等靠近水邊呢,就被人給攔住了。
“客官,您這是要吃飯呢?我們這不對外營業。”夥計說。
“對,吃飯。天字一号房的。”柴林道。
夥計一聽,連忙道:“快快裏面請。”
天字一号房,那可是王爺貴客的房間,私密性非常的強,來這畫舫上吃飯的非富即貴。
房内,淩雲道長正坐在那無聊呢。
“李員外,你可算是來了。”淩雲道長拉着柴林的手,把柴林、林沖讓進了包房,關好了房門。
柴林埋怨說:“怎麽選了這個地方,還不如地攤上吃碗炸醬面舒服呢。”
“别的地方能有這裏安全嗎,真當六扇門的都是廢物啊。”淩雲道長說。
“先上菜吧,都餓了。”柴林說。
菜倒是很普通,汴京烤鴨,紅燒鲈魚、花生糕等幾樣小菜,這菜也就是吃個品味。
老道學識比較廣,每上一道菜都介紹好半天。三人閑聊了一些東京趣聞,詩詞歌賦。
柴林說:“都上齊了,放開了,開幹。”
林沖也沒客氣,武将消耗比較大,幾個小菜吃了個精光。
二人抹了抹嘴巴,吃完就走了。
柴林、林沖二人走了好遠,回到安全屋。
林沖說:“這不是見面談事情,怎麽什麽事情都沒談。”
“說了啊,我不是說都上齊了,放開了,開幹。實際上事情早就策劃多少邊了,也用不到我來。因爲我發現你呢心理還是放不下,心理窩着火容易生病,長此以往容易得大病,我這才帶你來看看。”柴林說。
林沖說:“不知道哥哥打算怎麽收拾高衙内?”
“偷偷摸摸的幹掉他,顯不出來咱本事。咱軍師撺掇高衙内開了家小黃馬商行,實際控制人是咱們軍師,人馬都是他一手組建出來的,租賃馬匹的。軍師占七成的股,高衙内三成的股。一共收了客戶的押金有一百三十多萬貫,還有些富商大官投資的銀子有一百七十多萬貫。差不多有三百二三十萬貫的錢。”柴林說。
林沖驚訝道了,問:“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一匹普通馬押金三十貫,一匹大食馬的押金就是一千貫,還隻收銀子不要銅錢。好馬每天租金五十文,不多吧?”柴林說。
“太便宜了,東京城内養馬成本非常的高,草料要花錢買,馬糞清理還得交錢。”林沖道。
“亂七八糟的加一塊三百多萬貫,和一千多匹普通馬,一百匹好馬,咱們全部給他打包運走。等客人要騎馬了,投資的商人想要本金了,你感覺高衙内會怎麽樣?”柴林問。
林沖恍然大悟,這招太狠了,到那個時候數萬人的押金要退,數百人投資人的本金要退,高俅也吼不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