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說:“哥哥,二郎有些事情想給哥哥說說。”
“二郎是要請假回家看哥哥吧?”柴林說。
武松道:“是啊,離家好幾年了,甚是想念我哥,我想請假半月,回趟清河縣。”
清河縣挨着陽谷縣,距離倒是十分的近,從滄州發出一共也就五百多裏地,騎馬五天就能到。
柴林說:“沒問題,最近事情不忙。你回去趟吧,隻是要答應我兩件事情。”
武松笑道:“有什麽事情哥哥說就是了。”
“第一嘛,出門在外少喝酒,尤其是不能喝的大醉。你這情況我知道,在營中管着還能管住自己,一旦出去了,恐怕會喝的酩酊大醉,五迷三道容易出問題。”柴林說。
武松道:“哥哥放心,最近這段時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前總是想着喝酒吃肉,現在才明白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一定控制飲酒,不喝醉。”
“第二件事情,你從營中選兩名親随士兵随行,沿路定要注意安全,現在這世道亂了,像孫二娘那樣的店家不在少數,一定要注意。”柴林提醒說。
武松道:“好,這段時間在衙門辦案不少,了解了這些人伎倆,我一定會注意的。”
“别的沒什麽要安排的了。”柴林說。
第二天一早,士兵們集結訓練,重步營由副将劉雄大暫代。武松收拾了行囊包袱,帶了兩名士兵,一個叫做李桓,一個叫張耕都是重步營的漢子,來跟柴林辭行。
柴林說:“二郎,給你們三套滄州緝捕使衙門的腰牌和文書。你的腰牌是都頭,另外這兩人都是捕快。你那大黑馬被種馬場借調走了,我另外準備了三匹快馬,你們三人騎乘着,速度也快。”
柴林說着又拿出五十兩大銀子,說:“這銀子也你也拿好了,給大郎買點東西。”
武松道:“哥哥,這段時間光是獎勵我的銀子都二百幾十兩了,我一直沒用,怎麽又給銀子?”
柴林道:“這五十兩銀子不是我給你的,是你那大黑馬在種馬場,附近有富戶非常喜歡你那大黑馬,牽來母馬,一次十兩銀子,這是種馬場安排轉交給你的。”
“多謝哥哥,不過這錢武松不能要,那黑馬非常能吃,一頓頂的上普通馬三匹的食量,哥哥還是把這錢留着喂馬用吧。”武松道。
武松再三推脫不要這錢,柴林隻好收了。
另外馬背上還有打包的肉餅、肉幹、水壺、短刀等等。
長兵器鐵甲自然是不能帶着的,人手一把腰刀防身。三人穿了普通的衣衫,辭别了柴林騎馬往清河縣而去。
武松是要找他哥哥武大郎的,武松自幼父母雙亡,由哥哥大郎撫養長大,武大郎是又當爹又當媽,爲了武二郎操碎了心,所以兄弟兩個感情很好。
柴林選的這三匹駿馬算不得多名名貴,但是非常善于走,不颠簸,一天輕松百餘裏。
一路無話,曉行夜宿,五天時間趕路了五百裏,這日上午就來到了景陽岡地界。
武松說:“接連趕路五日了,馬匹有些吃不消了。前方尋個客棧今天早早的歇息了,明天再走。”
張耕說:“好的,是該讓馬好好歇息了,再走吃不住力了。”
李恒眼尖,指着前面的旗說:“前面有一客棧,三碗不過崗。”
武松道:“剛好腹内饑渴,咱們就在此歇息了。”
三人騎馬來到客棧前,隻見這客棧規模可不小,吃飯、住宿都有。
夥計趕過來說:“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武松說:“也住店也吃飯,先把馬匹給安頓一下,上好的草料喂養着。”
“好嘞,客官裏面請。”
武松、李恒、張耕和夥計牽了馬匹去後院,夥計打了清水,拿了草料。
各自卸掉馬鞍子和行李,張耕說:“今天你們先吃飯,我刷刷馬匹,這幾天咱們騎馬輕松不少,也該讓活活血。”
“好,你忙完了也來吃飯。”武松道。
實際上這是行路的規則,這年月比不得太平年月,各地豪強遍地起,黑店到處都是,如果不小心點,讓人一鍋端了就完蛋了。
武松、李恒進得店來,尋了一副桌椅安頓。
小二問:“客官要吃些什麽?”
武松說:“切幾斤羊肉,來兩碗酒,然後再來些燒餅就行了。”以前武松愛吃牛肉,後來去了柴家莊才知道,所謂的牛肉都是些次品肉,要麽是老牛,要麽是病牛,好好的牛誰願意殺肉,那是要幹活耕地的。
“好嘞,客官稍後。”
沒一會兒,小二上來把吃的端上來,武松、李恒二人吃了起來。
旁邊有個商人打扮的人抱拳問:“敢問兩位老哥,可是要過崗去那陽谷縣?”
武松說:“對啊,我們去清河縣,剛好路過陽谷縣。”
“那剛好,等二位吃過飯,咱們一起過崗。”商人說。
武松納悶了,問:“爲何要一起過崗?”
“兩位有所不知,這段時間這景陽岡上來了一頭猛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傷了數十人的性命,現在人心惶惶,過山崗都得正午時候,幾十人一群才敢過去。”商人說。
這景陽岡是通往陽谷縣的必經之路,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沒想到竟然有了大蟲。
武松問:“那官府怎麽不捉拿了爲民除害。”
商人笑道:“石縣令派了縣裏的都頭前去捉拿,結果喂了老虎。近期又調集了本縣數十名獵戶捉拿,縣衙出的賞錢,加上富戶湊的錢已經加碼到了二百兩了,如果還拿不了,估計賞錢還得增加的。”
武松這段時間跟了柴林,考慮問題全面的多,深受柴林一心爲民思想的影響。
武松說:“我們連日趕路,已經鞍馬勞頓,打算歇息一日再走,你再另找夥伴同行吧。”
小二對那商人說:“客官不要着急,午時時候這裏自然會聚集數十人之多,大家一起拿了棍子過崗很安全。”
“好好。”
武松從店裏望去,就見路邊上還有賣棍子的,看來景陽岡上有老虎這事情假不了,都已經形成産業鏈了。
二人吃過飯,張耕才來吃。
三人連日勞頓了,安排小二開了客房,睡起午覺來,一直睡到太陽偏西,武松才醒來。
武松說:“李恒、張耕,景陽岡上有一頭老虎禍害百姓,你二人有沒有膽量随我拿了去,爲民除害不說,還能拿數百兩的銀子。”
上次武松在滄州府和柴林打老虎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輕輕松松拿了十幾兩的獎勵,輕而易舉的搞定,可謂是非常的輕松。二人能被武松看重選爲親随,自然是重步兵營裏的佼佼者。
李恒說:“你是營長,你來定。你要是決定去拿這老虎,我們兄弟二人自然是跟着。”
“好,那咱們就去拿了這大蟲領賞,也賺些過年錢。此間客棧并非黑店,咱們不用提心吊膽了。咱們收拾一下,這就出發。”武松道。
武松這是回來探親,三人并沒有攜帶弓箭和長兵器,非常的可惜。人手一把短刀,一把腰刀。
不管是腰刀還是短刀,都不适合和老虎搏鬥,因爲兵器太短了,很可能的結果就是老虎同歸于盡了,所以這第一步還是得想辦法搞個長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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