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說:“都要做,都要做。運河要跑,大海更要跑,畢竟運河才多大點地方,大海才是故鄉。遨遊四海,轉戰八荒,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鄒潤很神往,說:“柴莊主,等你大船建成時候算我一個,我跟着出去見識見識,長到這二十多年,隻困在登州,還未見到過外面的世界。”
“好說,好說,到時候咱們在詳談,看怎麽個合作法。”柴林道。
鄒淵說:“聽柴莊主的意思,這木料豈不是還需要很多?”
“那是自然,隻是你這登雲山上還有大料嗎?”柴林問。
鄒淵笑道:“這登雲山一帶的紅松林縱橫百多裏,幾十年的大樹不計其數。更何況我等伐木的時候伐大留小,樹木源源不斷,保證夠柴莊主用的。”
柴林也暗笑自己想法多餘了,登州沒有木料了可以去别的地方買啊,天下之大,木材可不缺少。
登州這邊事情已經結,和顧大嫂合作的事情,顧大嫂已經派人乘船前往談判了,礦工招聘點柴林調來了石秀和他的五位兄弟在此地駐紮。石秀是老江湖了,待人接物頗有章法,由他在此地負責。
柴林、柴猛、典正南、解珍、解寶,還有三十名工人,搭乘一艘蜈蚣快船趕回滄州。
海家村漁港北面有個凹字形的海灣,入口隻有五百米左右,但是灣子裏有四五裏寬,水不算深,也就是五六米深,如果是鋼鐵大船這水深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現在造的是木船大福船滿載吃水也不過三米,至于蜈蚣船吃水不過一米左右。
這裏盛産梭子蟹,是海家莊的傳統螃蟹的捕撈場,柴林把這裏征用了過來,改名爲定海港,準備開春在這裏修建港口、船塢,由餘浩負責督造大福船。
柴林乘坐的蜈蚣船到達定海港的時候,遠遠的就見港口上濃煙滾滾,一些地方還燃燒着烈火。
柴林道:“好像是出事了,加快速度,咱們過去看看。”
“是。”水手們加油搖橹,快速靠了過去,簡易的碼頭上亂糟糟的一團,張漢、柴芯正帶人清理尚在燃燒的木頭呢。
柴林問:“姐夫,什麽情況這是,失火了?”
“昨天登州送來了十船紅松大料,由于木頭巨大,就卸貨在岸邊了。晚上還沒事,誰知道今兒一早上,鬧海龍的人就到了,說不許咱們修建船塢,造大船,和看守的數十名莊丁就發生了口角,緊跟着雙方打了起來,我莊上死了兩個莊丁,他們人多,放火燒了一部分木料揚長而去。都怪我沒有防守好,以爲他們收了錢就不會搗亂。”張漢說。
柴林道:“沒事,姐夫,不怪你。戰死的按照鄉兵标準撫恤,每人二十兩銀子,有子女的負責養大到成年,受傷的負責救治,另外發五兩養傷費。所有參戰莊丁每人獎勵二百文,姐夫,你去處理一下吧。”
柴林當即安排撥現銀給了張漢,張漢拿去安撫莊丁了。
柴芯說:“老弟,看來拿錢買不來安全,常言說道一個槽裏拴不了兩叫驢,還是得打。”
柴林本來挺生氣的,讓柴芯一句話給逗樂,說:“姐啊,你這比喻打的有水平啊。你就不能換個比喻,常言不是說一山不容二虎嗎?”
柴芯笑道:“少扯那些沒用的,叫驢和老虎都是那樣,是那個意思就行了。說罷,你打算怎麽辦,大姐支持你。”
柴林說:“這次是沒得談了,拿了銀子,還來敢過來殺人放火,過去滅了他們。”
“行,沒問題。你組織好人手,我和你姐夫調集上百艘漁船,咱們趁着黑夜摸過去,剁了他們。”柴芯說。
柴林搖搖頭:“漁船小而且木闆薄,航行又波動極大,我那鄉兵基本都是陸地上的猛虎。到了漁船上颠簸,估計靠岸就的暈船嘔吐,還如何打仗。我已經從登州買了十艘七成新的蜈蚣船,每條三百兩的價格。估計今天就能到,卸貨後船就留下了。咱們先行練習熟練了,才能進攻鬧海龍的海島。”
“老弟好魄力,咱們要是有了十艘蜈蚣船,還怕啥鬧海龍。”柴芯說。
柴林即刻部署,調兵遣将,保護定海港安全。
柴林等一行人騎着快馬,返回柴家莊鄉兵營,安頓了解珍、解寶、典正南去客房休息。
鄉兵營,中軍白虎帳,咚咚的戰鼓敲響了。
擂鼓聚将,要求除了當值的将領,其他人都必須到。
柴林居中而坐,衆将分列兩旁。
參拜完畢,衆人見柴林面帶不忿。
林沖問:“哥哥,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柴林道:“今天聚将正是爲此事,咱們在海邊的在建船塢遇到海盜襲擊,兩名莊丁被殺,數十人受傷,還被燒了許多木料,這群海盜讓咱們流了第一滴血。”
柴林把鬧海龍收保護費,到今天定海港木料被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衆人說了一遍,衆将聽完怒不可遏。
重步兵營武松道:“咱們鄉兵自打成立以來,大小數戰從未損失一人,今天這區區海盜竟然殺了咱們兩個人,讓咱們流了第一滴血,絕對不能就此罷休,哥哥,武松願摔本營人馬,殺盡海盜。”
“派灑家去,灑家自來滄州,還沒曾出力呢,讓這些海盜看看灑家的厲害。”刀盾營魯達說。
剛從滄州城趕回來的的阮小七說:“雖然我還不懂水戰,但是普通人如果沒坐過船的話貿然坐船上島,恐怕也會暈船的,我提議先進行熟悉訓練之後在進行登島作戰,不然咱們會損失慘重的。”
柴林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登船士卒在訓練時候不能穿鐵甲,所以咱們不能被憤怒摧毀了理智。我已經調了柴勇帶領親兵營一部分去岸邊防守,短期内沒有什麽問題。咱們要做好充分的戰前訓練才行,不然過去了也是白搭。”
衆将點頭稱是,陸地上他們個個都是猛虎,真到了海上那就是軟腳蝦了。
柴林道:“現在我命令卞祥、阮小七率領本部人馬彙合偵察營,前往山谷進行集訓,龐萬春率領本部輕騎兵在海岸防守。其餘人馬留守大營抓緊訓練,不得有誤。”
“是。”衆将接令。
鄉兵營雖然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辎重兵、輕騎兵開拔定海港,在距離港口不遠的地方修建營盤住紮。
阮小七的十八名水軍士卒和卞祥率領的山地營一百人,趕奔大山裏的武器訓練場。
這二人還不知道柴林帶他們來訓練什麽呢,看着這個奇怪的訓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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