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碾子激動的不停的拱手,沒想到會有如此豐厚的獎勵,其實昨天救人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到了,幾個小朋友在河邊調皮,有個小孩子不小心滑到了冰面上,天氣剛剛冷,冰層很薄,孩子瞬間就掉水裏了。
河水不深,但是對于孩子來說是緻命的,這個時候李碾子過去砸開了冰層,救出了孩子,值得表揚,不像有些前幾日的那兩個捕快,水淺怕濕鞋,水深怕丢命。柴林一貫不喜放空炮畫大餅的表揚方式,整天唱高調,回頭誰還理你?
“謝謝大人,謝謝各位。”李碾子激動的語無倫次。
柴林把獎章給李碾子戴上,說:“東西太多,我明日安排車馬送到你家去,同時還會安排你的妻子進行短暫的養豬學習,以後你的家人每年過年都有豬肉吃啦。”
“謝謝,謝謝。”李碾子眼含熱淚。
這是誠心的感謝,北宋末年百姓生活艱難,尤其是李碾子家五個孩子,大的才十多歲,小的四五歲。父母年齡還大了,自己和妻子根本無力養活孩子。現在好了,自己參加了鄉兵,孩子滿六歲就可以到學堂免費讀書,還管中午飯,現在又給了這麽的糧食和小豬。
其他的還要一些優秀訓練獎勵,當然也不都是獎勵的錢,也有獎勵一隻雞腿做加餐之類的。
獎勵完,柴勇氣勢洶洶的上台了,說:“昨日早晨越野跑,有人弄虛作假,爲了少背分量,水壺空的,背囊内隻裝了被子,其他物資都沒裝。趙小兵,上台來。”
這鄉兵年紀不大,剛十八歲,身材偏瘦,臉羞的通紅。
“說說,爲什麽不按規定背負裝備?”柴勇問。
趙小兵說:“我感覺今天不渴所以就沒有裝水,感覺今天沒雨,所以就沒裝雨布,感覺不用備用鞋子,所以就沒有裝鞋子。我現在已經認識到錯誤了,我認罰,沒有聽從指揮。”
“好,你下去吧,第一次批評教育,你們的都頭會告訴你爲什麽要帶這麽多裝備。第二次就要打鞭子,第三次就要開革了,希望你能改過自新。”
“我保證,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趙小兵留着淚說。
這小夥是不錯,可就是有些小聰明,愛抖機靈,柴林打算把他調到柴猛的偵察營去。
賞罰嚴明是一個隊伍最基本的,軍隊作戰不同于山賊流民,講究團隊協調,如果不能嚴明賞罰獎勵,隊伍一多那就沒辦法指揮了。
在這一點上,諸位将領還是非常敬佩柴林的,有功必獎,有過必罰。
第二日中午,柴林就接到了府衙發來的任命書和服裝腰牌。
柴林在中軍大帳,召集了各位将領議事。
柴林把府衙的公文展示給大家看了,說:“府衙公文,任命我爲滄州緝捕使,各位有什麽意見,我是去,還是不去?”
叮,系統提示:
保一方平安,保一方淨土,才是真正爲了百姓。成爲緝捕使,三月破案大案十起,即可獲得全自動高爐煉鋼系統一套,神秘白銀禮袋一個。
柴林頓時眼前發黑,正準備煉鋼就要獎勵全自動煉鋼高爐,這系統真是親人啊。
武松第一個發言,說:“這個職務和縣衙裏的都頭有什麽不同?”
“這個還真被二郎問住了,兩者職權相似,緝捕使身份更高一點,直接聽命于知府,專門破獲一些疑難案件,爲百姓創造安甯的生活環境。”柴林解釋說。
武松道:“我支持哥哥去,這段時間哥哥的所作所爲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每一件都是爲了百姓,做了這個職務,多爲滄州的百姓做幾件好事也是好的。”
林沖說:“别的我倒是不擔心,隻是哥哥每天訓練強度是普通士兵的二到三倍,又要處理鄉兵、還得經營莊上的生意,現在又多了個職務,就怕太累,累壞了身體。”
阮小七笑道:“隻要哥哥不做個壞官,我小七一萬個支持。”
柴林想了想,說:“萬事開頭難,不過鄉兵有大家支持很快就走上正軌,生意有管家和各掌櫃主持,我所負責的不過大方向。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明天就上任去了,着二郎、小七左右跟随,有需要我批複的文件每日通過柴猛随時傳遞。”
“是。”衆人道。
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柴林身上的擔子又重了,緝捕使這個主管刑事案件的職務還是很忙的,隻是到了北宋末年,各項制度都不行了。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
鄉兵們起床正洗漱,柴林、武松、阮小七一行三人搭乘四海車行的馬車,趕奔滄州城,一路兩次換馬,這速度嘩嘩的,一百多裏地,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阮小七下了馬車,按着肚子說:“這一路跑啊,快把我颠簸吐了。”
柴林笑道:“你這水裏的好漢,乘船不暈,怎麽坐車還暈車。”
阮小七笑道:“不是沒坐過馬車,是沒坐過這麽快的馬車,一路這頓跑啊。”
“哈哈哈,這才到哪。馬匹都是小跑的,八百裏加急的時候馬往死裏跑,那才叫快。”柴林說。
一行人在東城門裏車站就下了車,緝捕使衙門距離此地還有五六裏地呢,三人準備走過去。
剛好旁邊有個路邊早餐的攤位,一對中年夫婦賣在炸油條呢,歪歪扭扭的寫了個招牌:油條、豆腐腦、茶葉蛋。
柴林道:“二郎、小七,這裏油條豆漿,咱們吃點再走如何。”
“正餓呢,咱們吃。”武松說。
三人拿了凳子坐在桌邊,要了三碗豆腐腦,十幾個油條,幾個茶葉蛋,開始吃早餐。風味還不錯,三人吃的津津有味。
沒一會兒桌上食物就給清理幹淨了,柴林擔心武松吃不飽,又給他要了一些。
這個時候前面不遠處突然傳來吵鬧聲,四個大漢正和一個書生吵架呢。
就聽那爲首的大漢說話聲音很大,說:“快來看啊,這個書生不講理啊,自己說還是個秀才,搬家不給錢啊。”
書生也不含糊,說:“大家不要聽他的,我原本從南門處租住房子,現在從這買了房子,所以雇傭了他們四個搬家過來,大件小件一共拉了三車。講好了價格三百五十文,到地方現在找我要三貫錢,你們說說哪裏有這種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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