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雙拳生風,左右開弓,每一拳都勢如奔雷。那大漢雙臂不斷格擋,同時還能抽空反擊。
柴林在後面看得暗暗叫好,好個武二郎,拳腳功夫果然了得,今個真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
柴林擔心時間久了,損傷了,反而不美,當即喝道:“二位且住。”
武松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對面的大漢也是收招站立,呼哧呼哧在那喘氣,嘴裏還不斷說:“真過瘾,果然好身手。”
看熱鬧的見不打了,紛紛各去忙活了。
柴林抱拳道:“不知道這位壯士如何稱呼,爲何跟店裏的夥計過不去。”
這漢自己感覺道理虧,說:“今日心情煩悶,在路上走着,見了這馬車好看,就來看看,就故意來問問,所以就打了起來。”
柴林笑道:“原來是誤會了,剛才還以爲是你鴻通錢莊派來找茬的呢,原來不是。”
這漢一聽鴻通錢莊當即罵道:“誰和那喪盡天良的錢莊來往,我跟本不認識他們。我還要去醉仙樓,對不住各位了,今天先走一步了。”
武松問:“你去醉仙樓做甚,是吃飯還是找人?”
“去找柴大官人,求他點事情。”大漢說。
武松道:“既然是去找柴大官人,爲何不認識。”
柴林笑道:“我就是柴家莊莊主,不知道你找我所爲何事。”
這漢子納頭便拜道:“原來是柴大官人當面,卞祥有事要麻煩大官人了。”
柴林心中一道閃電劃過,大宋這世界真小,怎麽遇到卞祥了。卞祥,莊戶人家出身,這點跟柴林很像,力大無窮,有水牛般的力氣,擅長使用長槍和開山大斧頭,是田虎軍中上将。如果隻看此人外貌,可能還以爲是猛将,其實沒那麽簡單,此人外粗内秀,對于内政管理,兵法策略都有很深的研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系統叮的一下又彈出一條信息
獲得卞祥真心崇拜,成功獎勵開山大斧一把,神秘黃銅禮包一個。
柴林心中一萬頭羊駝跑過,真心崇拜,哪那麽容易。
柴林連忙把卞祥扶起來,說:“原來是卞祥兄弟,你還沒吃飯吧,此間并非講話之所,随我到酒樓細談。”
卞祥說:“這幾日盤纏用盡,今日中午多虧了柴莊主的英雄樓,給了我十張大餅卷肉。奈何我這人飯量大,現在是有些餓了。”
此地距離酒樓不遠,柴林、武松、卞祥,三人來到醉仙樓。此時正是天色剛黑,華燈初上,醉仙樓高朋滿座,門外車水馬龍,小二在門口迎來送往。
柴林等人三人自然不用從前門上去,從後面角門走樓梯直接上三樓。夥計打來洗臉水,讓三人淨面洗手,然後問:“莊主,今個吃點什麽。”
柴林安排道:“不要花哨,燒雞、燒鵝端幾隻上來,再配點點心蔬菜就行。酒少來點。”
“好嘞,莊主稍後。”夥計去安排了。
柴林點的這些都是現成的,燒雞燒鵝都是挂爐子裏烤好的皮脆流油,色澤金黃香味撲鼻,夥計知道莊主的習性,喜歡大口吃肉,也不用切,上了三隻肥大的燒鵝,三隻燒雞,又弄了兩盤點心。一壇子酒。
柴林道:“二郎,卞祥,吃,不用客套,到這裏就是家,先吃飽了再說話。”
卞祥笑道:“托莊主的福,卞祥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來這高檔酒樓吃飯,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也不用筷子,用手扯過一隻鵝腿就吃。
武松笑道:“這燒鵝最是好吃,我也來一隻。”
三人都是大飯量,每人先是吃了一隻七八斤的燒鵝。柴林吃得飽了,武松和卞祥又各自吃了一隻燒雞,最後桌子上還剩下一隻燒雞,兩盤點心。
武松倒了三碗酒,說:“卞祥兄弟,今天初次見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這好大的力氣,武松佩服。”
三人幹了一碗酒,柴林說:“卞祥兄弟,什麽事情,給哥哥說說,能辦的一定給你辦了。”
卞祥歎了口氣,說:“我家今年夏天遇到了冰雹災了,天氣聚變,突然就下了大冰雹,附近幾乎顆粒無收。我家幾十畝地顆粒無收,雖然不至于沒吃吧,但是生活總是困難。我娘見我在家也沒事做,擔心我學壞當了山賊,就給了幾兩銀子的盤纏,讓我來投靠我表舅,也就是滄州府的周鴻通。因爲我娘說了,我表舅是所有親戚中最有錢的親戚,我表舅開錢莊的,我一把子力氣,幫忙幹點雜活,也能混口飯吃。這一路風餐露宿,走了半拉月,前天就到了,結果去鴻通錢莊一打聽,換人了,我表舅住大牢了。”
“應該進去有半年多了,冤枉啊,就在河裏撈了幾條,就被知府大人判了一年。如果不是知府大人離任了,你表舅估計已經不在了。”柴林歎了口氣說。
卞祥接着道:“雖然我跟我這表舅也沒見過,但是畢竟是受了母親托付來尋他。我尋思着不能因爲他落難了,我就一走了之了,那還叫個人嘛?雖然沒能力救他出來,可是去看看他,帶幾身衣裳還是行的吧。我就到了牢城營,托關系找到了一個姓董的牢頭,給他送了二兩銀子,想讓他安排見見我表舅,誰知道這厮坑人,收了錢,不安排見面。我是花光了盤纏,沒吃沒喝,聽說英雄樓有大餅,我就去領了十張,李掌櫃的見我不容易,特意安排我來城裏醉仙樓找柴莊主,讓你想想辦法。沒别的要求,就是見見我表舅就行。”
柴林還以爲是啥事呢,說:“小事一樁,明天就能安排。隻是你表舅的案子現在可還沒結呢,這些人奪了你表舅的錢莊,肯定是想着你表舅死,所以你得低調行事,明天得扮成我的莊丁才行。”
“這個沒問題,卞祥聽從安排。”卞祥道。
柴林說:“今天晚上我跟二郎還要事情要做,就不多喝了。卞祥兄弟放心大膽的喝,我在酒樓給你安排客房,喝醉了就在這休息就是了。”
卞祥說:“既然哥哥有事,那就是卞祥的事情。我也不喝了,晚上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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