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教書先生姓孔,人稱孔秀才。
孔秀才其實不是秀才,隻是讀書十幾年,文化絕對沒問題,但是沒有文憑。大家對他笑稱孔
秀才。他是西村佃戶,租着五畝柴家五畝地,不過他媳婦才是種地的主力,孔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隻能算是個幫手。兩口子養着三個孩子,指望着五畝地,勉強吃飽。
孔秀才平常幫人家婚喪嫁娶的寫寫對聯什麽的,補貼家用,日子過得緊吧,平常去村裏的小酒館喝酒都不舍得點個菜,從來都是點一文錢的茴香豆下酒。
沒想到七天前他的好日子來了。柴進柴莊主找到他,說村裏要開小學堂,所有六到十四歲的孩子都免費讀書,還免費供應一頓午餐。要聘請孔秀才做個先生,每個月一兩半的銀子,這可是難得的好工作。西村學堂開課,暫時隻收了五十名學生,全部是村裏學生。孔秀才是先生,另外還六百文大錢雇傭了一個幹淨利落的婦女做内勤和午餐。
今天是學生們是第三天上課,都已經習慣了。中午快下課了,學生們早坐不住了,一個個都在想着有什麽好吃的。
其實孔秀才也想吃飯了,因爲莊主安排的午飯實在是太好了,基本配置一菜一湯,最近幾天一直是野豬肉炖蘿蔔,雖然蘿蔔多,但是每人也能分上幾片野豬肉。湯要麽是小米粥或者是高粱粥之類的。
大家洗好手,拿起自己的飯碗來到飯堂。噴香的飯菜香味撲鼻,孔秀才安排衆人排隊好。作爲老師他是第一個打飯的,尊師重道。
今天的菜居然是鐵鍋炖大鵝,五十名學生,一隻鵝,其他的都是胡蘿蔔,但是菜還是依然很香。湯是蛋花蝦皮湯,雖然此地靠海,但是有機會喝這湯的孩子不多,孩子們正在長身體,多吃點蝦皮對身體有好處,據說是能補鈣,至于鈣是啥玩意誰也不知道。
“噢,來得這麽巧,都在吃飯呢?”柴進來到飯堂,剛好大家在吃飯。
孔秀才和學生們立刻放下碗筷起身問好:“莊主好。”
“孔先生好,同學們好。都吃飯吧,我來沒什麽事情,就是看看你們這午飯怎麽樣。”柴進道。
随行的是武松武二郎,原本以爲柴進當時就是随口一提,糊弄老百姓的,沒想到柴進說的完全是真的。
學生們吃的很好,有菜、有飯、有湯,每人一份,隻要不是特别大飯量的孩子的都能吃飽。每天少少能見點葷腥,對身體生長發育還是有好處的。
每個孩子規規矩矩吃飯,吃飯完自行放回去碗筷,然後由内勤負責清潔,把碗筷清洗幹淨之後,還得用大鍋開水煮一邊。
柴進道:“有什麽困難嘛?”
孔秀說:“我這沒什麽困難。語文、數學、體育我一個人都能教,隻是莊主說以後要開設農牧這門課程,恐怕我是教授不了。還有就是我家的三個孩子都在學堂裏讀書,這不算是以公謀私吧?”
“呵呵,孔先生放心,現在東村西村學堂都是在試運行,尚未步入正軌,将來肯定會多招募幾個先生,不會都你一個教的。至于你說的第二個問題跟本不存在,凡是柴家莊的孩子,不論是誰的,隻要年齡合适都可以來讀。”柴進介紹說。
孔秀才道:“這我就放學了,莊主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您的安排好好教授學生的。”
柴進檢查了教室、飯堂、詢問了好幾個孩子,感覺一切還湊合,這才和武松出門,牽着馬出村。
武松道:“哥哥,你是對這些孩子真好啊,花這麽多錢也不心疼。”
“這些孩子是民族的希望,國家的未來,自然要對他們好了。”柴進說。
武松問:“不是說朝廷中都是些高俅蔡京之流的奸臣嗎?這些孩子将來要爲他們服務嘛?”
“奸臣、忠臣,不過是利益紛争,歸根結底是沒有監督機制。更何況國家是全體百姓的,并非指的是某一個大臣,或者君主。”柴進說。
武松聽了直搖頭,說:“聽不懂,也不明白。反正我知道哥哥做的是對的就行,接下來什麽安排?咱們去哪裏?”
“接下來咱們去給村裏的無依無靠老人送木炭,冬天來了,老人們大多沒錢買木炭,再過半月就要冷了,先提前準備好。”
西村裏無依無靠的老人并不多,隻有三十人。這些人年年青時候是柴家的佃戶,把青春奉獻給了柴家,大多沒結婚,無兒無女,現在老了,孤苦伶仃。武松趕着馬車,和柴進一起來到一戶茅草房門前。柴進喊:“老五叔在家嘛?”
院子裏的柴火跺跟前站起來一個老者,有七十多歲了。
“這不是莊主啊,您怎麽來了。”
“老五叔,這不是要過冬了,過來送你一百斤木炭,太冷的時候取暖用。隻是要注意木炭取暖的時候一定要不要把門窗關嚴實了。”柴進道。
武松把木炭提進去,柴進又拿過來一件羊皮襖,給老人披上,說:“老五叔,這是件羊皮襖,過冬用。”
老頭感動的眼淚下來了,歎道:“我老了,沒用了。在街頭耍十把鋼構,鈎不到親人骨肉。親戚都躲着走,沒想到莊主還能想到我。真恨不得年輕幾十歲,我也跟着莊主一起幹,水裏火力,絕不皺眉頭。”
柴進感歎道:“以前都怪柴進不周到,以後年年都來給你送糧食。”
出了老五叔的院門,武松眼角有些濕潤,趁着柴進不注意,拿手擦了擦眼角。武松想起了哥哥養大自己的場景。
莊子不大,用了半下午的時間,柴進和武松把木炭和羊皮襖發完了。柴進之所以帶着武松,是因爲武松少年心性,性格不穩,容易走上歪門邪道,分不出好壞來,所以讓他跟着曆練曆練。
興辦學堂,免費讀書。雪天送木炭,送棉襖,積累了許多的崇拜點。但是這還不夠,這第二台工廠系統是日用品工廠生産線,需要十五萬的崇拜點,這點數算是高的吓人,經曆了打山賊之後,陸陸續續的才積累了兩萬點。
要想積累崇拜點還得繼續努力,下一個突破點就在孫大夫那。
原來的小醫館已經升級成爲了大醫館,除了孫大夫和他兒子之外,還有新招募了五名學徒。學徒學醫很漫長,但是可以先學一些簡單的包紮急救等嘗試,有事情也能頂上去。
每月三天義診,初一初二初三,連續三天,免診費。柴家莊東西兩村人免費參加,就算平時也是隻收五文的診費,這費用算是極低的了。莊上每年給孫桂發二十兩的補貼,有事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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