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芯一想還真是,今天來的時候看見柴家莊變化非常的大,門外架着拒馬,修着瞭望樓,地窩子,道路寬闊了,還正在架橋。
“大姐,這事你做不了主,是打還是交東西,得我姐夫說了算,你且讓人現在回去問問我姐夫吧。”柴進道。
柴芯想了想,道:“你小子少拿話擠兌你大姐,你大姐還是你大姐。我做主了,戰。我男人要是想跟土匪求和我一刀劈了他。”
柴進搖頭,大姐還是以前那火爆脾氣。
“大姐且稍後,我送你件軟甲。”柴進進去卧室打開櫃子取了一套金絲軟甲。
“什麽好寶貝,拿來我看看。”柴芯迫不及待的接過一看,大吃一驚。
“這是金絲軟甲?我刺一刀試試?”柴芯說。
“随便試,我還能拿假貨糊弄你不成。”柴進說。
柴芯抽出一把随身帶着的短刀,照着軟甲就是兩下,軟甲上隻留下輕微的劃痕,沒有任何的破損。
柴芯非常高興,小心的收起來了。
“我還是不放心,我要看看莊上的護衛才行。”柴芯道。
“今天下午剛好在東面河灘練習,大姐可以跟過去看看。”
“這是自然,你要是沒那本事,海家莊趁早出錢買平安。”
柴家莊東河灘,幾十名騎兵護衛正在訓練,人手一柄木質馬刀,往前沖鋒,前面有幾十個稻草人。
塵土飛揚,喊殺聲震天,旁邊看熱鬧的孩子吓的躲開老遠,雖然是演習,但是這陣勢可不小。
護衛們沖入敵陣,手中的木刀左右劈砍,馬蹄過處隻留下一地的狼藉。
“你,你,還有你。說了多少回了,沖鋒一定要控制距離,自己人撞上自己人了。還有劈砍的時候要注意力道,一定不要讓馬刀砍到馬匹,要知道戰馬是騎兵的第二條命,在戰場上,如果砍到了戰馬就相當把自己的命砍沒了。”柴勇不斷的呵斥着。
騎兵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好在這五十名護衛以前都有基礎。以前柴進喜好打獵,衆護衛的基礎還是在的。五十人有十幾人算是騎兵老手,馬戰弓馬娴熟。
騎兵們回來沖殺,塵土漫天,草原馬的優點顯現出了,這些馬雖然個頭不高,塊頭不大,但是耐力強,力量大,不嬌氣。
柴芯拿過一柄野豬矛,仔細一瞧,非常的鋒利,這可是真家夥。又看了看馬刀,居然是唐橫刀,而且上面有着雪花一樣的花紋,上等的鋼刀,号稱雪花镔鐵刀。
“這真的是镔鐵刀?”柴芯有些不信,轉身從随從身上抽出一把二兩銀子打造的短刀來,用镔鐵刀狠狠的一砍,那二兩銀子的刀應聲而斷,脆生生的茬口。
“老弟,你這是下了血本了。如果讓土匪知道你這幾十人全是雪花賓鐵刀,恐怕他們會來搶刀的,畢竟一把刀比我一個海家莊都肥啊。”柴芯歎道。
“嗯,下了血本了。家底子最多堅持到明年開春就敗完了,到時候我去你家吃飯去。”柴進說。
柴芯笑道:“少給大姐打哈哈,亂世有錢有什麽用,有刀才是道理,你是看透徹了。”
“我什麽也沒看透,我隻是自保而已,柴家莊是刺猬,不是肥羊,僅此而已。”柴進笑道。
其實這五十把唐橫刀是今天才裝配的,鬧土匪了,光靠着野豬矛不行,莊上原來的那些鐵匠鋪打造的刀柴進看不上,全部分配到養馬場、百戶長那裏了。
武松那把橫刀是單獨制造的,别人的都是幾斤重,唯獨他的有十斤重,一米二長,超大号的橫刀。
“二郎,怎麽樣,這把橫刀可用的習慣。”柴進問。
武松道:“這刀我太太喜歡了,光看起來就殺氣重,鋒利無比,上了戰場還不得砍瓜切菜一般。”
“山賊過山龍去我大姐夫家的莊上找麻煩了,要大批的錢糧物資,給了害怕官府定個通匪的罪名。不給,過山龍就要殺光全村的百姓,我姐走投無路,前來求援來了。”柴進介紹說。
武松道:“既然是哥哥的大姐那也是我的姐姐,武松拜見大姐。”武松當即給柴芯行禮。
柴芯道:“不用客套,快快請起。”
武松說:“既然是大姐的莊上有難,一切全憑哥哥吩咐,你一聲令下,咱們殺将上去,剛好檢驗一下這段時間的訓練效果。”
柴進說:“都是自家人,去支援肯定沒問題,隻是咱們走了莊上就沒人鎮守了,好好訓練,我晚上安排。”
且說柴家莊一千五百名壯丁,新得了工兵鏟,很是高興。緊跟着柴安組織壯丁們開挖河道,把雨季容易損壞的地方全部清淤、加固。工地上紅旗招展,早晚還列隊練習武藝,工兵鏟堅固有分量,劈砍鏟都是好家夥,近身格鬥威力相當厲害,武功再高一鏟撂倒。
柴家莊白天施工,人山人海,晚上防守嚴密,稍有風吹草動就點火傳訊,五十名騎兵每日裏來回巡邏,清剿野獸,也倒沒有土匪敢來這裏找不自在。
且說海家莊一連二日都是愁眉不展,去柴家莊求援的柴芯回來了。莊主張漢迎接到莊口,問:“娘子,可有求來援兵?”
柴芯罵道:“我那個弟弟太不是東西了,推說柴家莊隻有五十名騎兵,又有兩個莊子需要防守,走不開。”
張漢歎道:“沒來就沒來吧,沒了屠戶還能吃了帶毛豬不成?”
“那怎麽辦?明日過山龍就要來了。”柴芯道。
張漢說:“不怕,咱莊上還有兩千餘人,五六百壯丁,也不怕了過山龍,這兩千人演習了數次,一旦土匪來了咱們敲鑼爲号,聚集壯丁,守衛村子。”
“好吧,難爲夫君了。”
一夜無話,海家村家家戶戶都在磨刀備戰。因爲莊主說了,給了錢糧,官府要判個通匪的罪名,少不得家破人亡。不給錢糧,土匪殺進來,也是雞犬不剩。沒有路走,那就隻剩下一條路了,拼了。
翌日吃過早飯,海家村銅鑼陣陣,張漢身披牛皮甲,手裏拿着一把大樸刀。柴芯也是一身的勁裝,拿了一把腰刀跟随,衆人一起上了莊牆。
不遠處聚集了有三百左右的土匪,打着十幾面旗幟,當先一杆大旗上面寫着過山龍。爲首一人好比磨盤成了精,冬瓜長了腿,矮小不說還圓滾滾,圓滾滾不說,還長的其醜無比,翻天大鼻孔,彎月水瓢嘴。騎着一匹青鬃馬,手裏拿着把玄鐵槍。手下三百多人個個兇悍山匪,眼看一場大戰就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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