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紛紛投去羨慕的眼光,能讓柴進這麽誇,這是很榮幸的事情。
武松沒想到柴進會當衆表揚他,臉都紅了,原本喝酒打架的青年,驟然當了英雄,還有些不适應。
今日一戰,成績顯赫。而且還收獲了一千多斤野豬肉,統統拿回夥房,做成護衛的加餐。至于工地上的夥食,柴進還是兌現了承諾的,三頓飯管飽,還有牛肉吃。的确是殺牛了,但是柴家的一頭病牛,這牛老了,有十幾歲的高齡了,相當于人的七八十歲了,幹不了活,吃草也不行了,所以柴安就命人去衙門報了備案,老病牛一頭殺了。
這一頭牛毛重也就千把斤,殺肉不過五百來斤,但是不用擔心,有高明的廚師會安排。肉片切的薄薄的,牛骨頭每個熬菜的鍋裏都有幾塊,保證每天中午,每個組裏都有牛肉。就這也是極好的夥食,大家夥吃的很開心,要知道平時也就過年能見點肉星。
護衛營地,柴進見識了武松的另一項驚人的功能,能吃。要說這幾十号護衛哪個不是壯漢,滄州人習武之風,哪個不是練過幾年的,吃飯那是杠杠滴,但是得分跟誰比。柴進兩世爲人,實戰經驗豐富,也不能跟武松比吃飯。
由于今天中午吃的是素菜,所以晚上是野豬肉炖蘿蔔,每人一大碗,饅頭管夠。柴進、柴勇等人算是比較能吃的了,也不過是一碗肉,三四個饅頭。
武松不是,武松吃完了肉,說:“沒菜了不要緊,有菜湯沒?”
柴進說:“有,有,還有半盆肉湯,都給二郎上來。”
武松拿起饅頭就着肉湯就開始吃了,半斤一個的饅頭拳頭大小,武松拿手裏一捏就扁了,大嘴巴一張,咔咔兩口,吃完了。那邊再來一口鹹菜,又一個饅頭下肚了。
整整吃了十八個饅頭,一碗肉,外加一盆肉湯。
怪不得武松前段時間老是跟客房的莊丁過不去,爲此還鬧了好幾次矛盾,看來也不能全怪武松,因爲給的食物太少,人家根本吃不飽啊。
書上寫,武松喝了十八碗酒,沒什麽感覺,但是親眼所見吃十八個饅頭,這就有些震驚了。武松見衆人都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哥哥莫怪,武松自小有就這毛病,吃東西多,一旦吃不飽就愛發脾氣打人。”
柴進笑道:“二郎兄弟說笑了,吃飯管飽,這是我的原則。今日論功行賞,你一人殺了三頭狼,獎勵銀子三兩。其他兄弟也各有獎賞。”
武松推脫不收獎勵,見其他護衛都收了也就安心收下了。
休息了片刻,衆人到校場集合。點起篝火、火把,校場照的很亮。
柴進說:“我知道二郎武藝精湛,神力驚人,想請你幫忙,訓練一下我這些護衛的拳腳棍棒,不知道二郎意下如何?”
武松道:“哥哥的事情就我武松的事情,你安排便是。”
有護衛道:“莊主,非是俺們不服武松,既然是要做我們的教頭,還需展示一翻才行。”
武松今天在樹林裏瞬間殺了三頭狼已經表現出了非凡的武藝,但是有的護衛隊員沒見到啊,如果不能讓衆人信服,這個教頭可不好當。
武松笑道:“這有何難,我先熱熱身,然後上來幾個和我較量一下,隻要我輸個一招半式,絕對不當你們教頭。”
訓練場邊上有個碾壓谷子的石頭碾子,平常農忙的時候這個校場就改成打谷場了,這碾子少說了有三百斤重,武松來到碾子前,一彎腰,抱起碾子,舉過頭頂,來回晃了幾下,算是熱身了。
護衛們一個個看的心驚,這等巨力。
一個護衛道:“你力氣大,單打獨鬥打不赢你,我們三個一起上可好?”
武松道:“無妨。”
三人擺開陣型,往上就撲。
柴進在旁邊道:“拳腳切磋,點到爲止,切莫傷重了。”
這三人都是精悍的護衛,常年練武,又配合得當,戰力不小。
年輕人不講武德,三打一還采取抱腿的方式。
兩個去搶武松的腿,一個進攻上盤。可是他們錯了,武松這一身本領,最少七成都在腿上,腿功了得,右腳一個野馬蹬地,踢翻了一個,左腳再踢時,那護衛早側身躲開,拳頭打向武松的肩膀。武松兩手左右一分,抓住兩個攻來護衛的手臂,往懷裏一帶,摔在了地上。
自己的三個護衛被武松給秒殺了,柴進并不以爲意。這種有天賦之人天生少見,在梁山諸多将領中有一說法,叫做馬上林沖,馬下武松,武松的拳腳功夫可謂強悍。
“我等服了,參見教頭。”衆護衛道。
武松就成了柴家護衛的臨時教頭,教授拳腳棍棒。在傳授武藝的同時,武松也大開眼界,見識了柴進的練兵之法,把這幾十名護衛訓練的精悍無比。
清晨,柴進道:“二郎,我今日有事要出去,你二十人去北山轉一圈,有沒有收獲都趕緊回來訓練。”
“是,哥哥。”武松道。
柴進點起柴勇等五人,騎了馬匹出去辦事了。一路行來,新規劃的路已經出來個模樣了,百姓們來來往往的填土拉車,柴家騾馬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畢竟一車土,能頂幾十簍子土。把土堆平,修建好圍堰,然後就是夯土了。看這樣子用不了幾天就能完工了,人多力量大。
隻是石橋的修建沒有預想中的快,按照柴進的要求,這三座小橋是木石結構,也就是以石頭爲橋墩,木材爲橋面。橋墩要紮實耐用堅固,橋面木料也要堅固耐用,能過馬車。這三座小橋就成了難點,選的都是精幹人手,還有從外村雇傭的石匠、木匠來共同完成。
出了西村向西二十裏,牢城營附近有個鎮店叫做馬家集,馬家集并非都姓馬,而是這裏有個交易牛馬的市場,長期以往就叫順口了,叫做馬家集。衆人沿着官道緩緩而行,來到了馬家集北面的山坳裏。
柴勇道:“咱們來這裏做什麽,我記得這裏好像沒人家。”
“是沒有人家,但是有個養豬的大戶。”
沒走多遠,前方就是一個茅草屋,還有一片堅固的籬笆,籬笆裏面十幾條大狗汪汪叫喚。一拿鋼叉的青年,出來吹了一下口哨,讓群狗遠離。這青年叫做馬永,是馬家集大戶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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