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裝了!”象神山執事冷笑:“在我等面前演戲?”
鬼不纏死了,讓顧陳書心頭的陰影越發濃郁了起來。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雲嫣卻向前邁了一步,稍微站在了顧陳書的身前。
“沒有證據,這話不好說吧?”
顧陳書愣了一下,他看着雲嫣的背影,突然有點恍惚。
她在護我……這是雲嫣?
象神山執事看着雲嫣,眼中微微露出了一些忌憚,但還是說道:“之前天池山被害的時候他就剛好在,現在又跑回來說什麽我們和東雲國勾結的蠢話!呵!現在八大的弟子都被擄走了,說跟他沒關系?沒關系他跑過來幹什麽?”
顧陳書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火氣,但是又沒有什麽好說的。
柏修齊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總之不管是對象神山的指控是否屬實,又或者顧陳書是否和此案有關,這些現在都找不到明确的證據。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把李焯他們找回來!”
天池山的執事站出來表了态,其他宗門的執事或者同意,或者多少有些不大情願。
象神山的執事卻看着雲嫣身後的顧陳書:“小子,你最好期待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
“不然如何?”雲嫣手上的儲物戒指已經亮起了真元的光芒。
“動手!”象神山執事厲喝一聲,動手的卻是神風門的人。
神風門的功法和法術偏向風、金兩屬性,兼具多種暫時提升實力的爆發類法術。招牌功法爲紅塵錄,招牌武技斷風刀,專門找人弱點,走的是高效暴擊的路子。
他們隻感覺到一陣狂風猛然間爆發開,神風門執事本來瘦弱的身體上突然就鼓脹了起來,外面的袍子被突然膨脹的肌肉撐滿,抽出了一把刀就朝着雲嫣逼了過去。
雲嫣手中雲琴劍早已經蓄勢待發,但是卻低估了神風門功法和法術的暴擊率和暴擊傷害,竟然一下被逼退出去。
眼看着顧陳書暴露在他們的手底下,雲嫣心頭一緊,剛要上前,卻迎來了第二刀。這一次她可不敢托大了,她的戰鬥方式本就不适合這種硬碰硬的對陣,一不小心可能還會吃虧。
她冷聲質問:“你們打算翻臉嗎?”
然而其他執事隻是沉默。
就在雲嫣被神風門逼退的時候,象神山執事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兇厲的笑容,伸手就探到了顧陳書的肩膀上:“小子!你且跟老夫走吧!”
雲嫣心頭大急,如果顧陳書真的被象神山那些,這些陰損的家夥不知道會做什麽,到時候許晴煙怕不是要……
顧陳書也是吃了一驚,他根本沒想到這兩個人沒有交流居然能夠配合這麽默契,果然是兩個老陰批。
當象神山執事的手落在他肩頭上的時候,他就絕望了。
他确實擁有威脅金丹期的力量,可那也隻是金丹初期而已。境界如同天塹,更何況這老頭子修行多年,在金丹期巅峰不知道停留了多少年歲,根本就不是他想反抗就能反抗的。
蒼老的手就這樣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頭上,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就像是砸了一座山。
動不了!
顧陳書咬緊了牙,心裏想着如果老家夥真要對他怎麽樣,拼着重傷身死他也要給他一下狠的。
柏修齊也沒反應,見到顧陳書直接被控制住,便厲聲呵斥:“你想做什麽?顧陳書是重要的證人, 也是七組的預備隊員!想想後果!”
象神山長老卻嗤笑道:“你們包庇嫌犯的事我們之後再說,等我帶着小子回到宗門,不信他不老實交代,李焯他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害死天池山和我宗弟子的人到底是誰,也會一清二楚!”
扣帽子誰不會?
六君宮的執事終于站了出來:“風執事,我覺得還是各退一步,你現在拿了顧陳書,是想做什麽?”
“哈哈哈!是啊!你現在抓了這小子是想要幹什麽?”一道詭異的聲音突然從無邊的黑暗中響起,随之而來的還有鎖鏈滑動的“嘩啦”聲。
顧陳書臉色一苦,他怎麽來了?
象神山執事眼中冷光四射,掃向了周圍的角落:“誰!藏頭露尾!滾出來!”
“老東西,好大的口氣!”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叫你知道,今日沒有獵殺了你,是老天開恩,你且洗幹淨脖子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取了你的項上人頭祭奠天地!”
“人類未來發展協會!”
“不才正是!老東西,顧陳書是能指認你們象神山唯一的人,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嗎?難道是想要殺人滅口?這是不打自招了?哈哈哈!”
“宵小!見不得光的東西,也敢置喙象神山?老夫如何行事用你來說教!給老夫滾出來!”
象神山執事厲聲高喝,但是柏修齊卻聽出了一絲的氣急敗壞。他心頭微動,難道是因爲被拆穿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發展協會算是臨陣倒戈了吧?
爲什麽?
“讓我出來?好啊!”那聲音突然一頓。
然而就在下一刻,整個樓層卻猛然間被無盡的黑暗籠罩了起來。這是絕對的黑暗,沒有一絲的微光,就像是地獄的深淵,将所有人都吞沒了進去。
“我來也!”
一聲鬼叫在黑暗中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戒備了起來。随後便聽到一聲悶哼,來自于象神山的執事,卻是顯然吃了虧!
緊接着,無盡的黑暗陡然消失,他們頓時看向了之前顧陳書所在的方向,卻隻見到象神山執事臉色難看,握着流血的右手,看向窗外。
“哈哈哈哈!這小子我帶走了!告辭!”
柏修齊追到了窗口,看到一片黑雲扶搖直上,很快就和整個夜空融爲一體,遠去消失不見。
象神山執事冷聲說道:“人類未來發展協會都敢冒着被八大圍攻的風險來救這小子了,你們還要包庇他?顯然,他就是奸細!應該通緝,生死不論!”
柏修齊卻呵呵一笑:“今天你出手的事情,我會如實上報給省務。至于顧陳書的處理辦法,本來你就沒有發言權。這是我們七組内部的事情,不管他是不是勾結邪修,都應該我們來判斷!我懷疑你故意将顧陳書交給了邪修,這件事情七組會保留追究權!”
“你……”象神山執事死死地盯着他:“小子,你可要想好了。”
“風執事,我勸你還是注意身份!”柏修齊也是向前了一步,不無威脅:“這裏是定山城,我們是七組!”
雲嫣此時也沒有了繼續打鬥的理由,不過表情卻一點都不美好,冷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憑湖小築也記下了!”
“憑湖小築!果然……”天池山執事歎息。
柏修齊卻一點都不意外,許晴煙的出現從崇城開始就已經在七組内部通報過了,誰不知道三大頂尖宗門之一的天才弟子許晴煙入世行走?
剛才和雲嫣動過手的神風門執事臉色一變,如喪考妣。
但是緊接着,雲嫣卻冷笑了起來,看着風執事又說:“不隻是憑湖小築,顧陳書築基的時候就在昆侖秘境大門口,曾經獲贈三枚雪衣果。他還是百絕的關門弟子,繼承了百絕的衣缽,你覺得臧金花會怎麽看?”
風執事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化爲了一聲輕哼。
柏修齊隻覺得揚眉吐氣,立刻吩咐道:“檢查現場,查找證據!對外就宣稱是煤氣事故。有限找到李焯和顧陳書,八大宗門暫時不能動!就這樣。”
雲嫣冷冷地看了八大執事們一眼,轉身走掉了。
她要立刻将這個消息告訴許晴煙和臧金花。
顧陳書現在卻十分潇灑,他坐在一朵黑雲上,頭頂上是清亮的月光。時節接近中秋,定山城最近天氣又不錯,正是好月色。
黑雲前進帶起的晚風吹拂着他的發梢,在空中遊蕩,應該是格外的自在。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在,看了看黑雲下面都有點看不清的地面,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跑不了了,隻能任由黑雲帶着自己走。
“我說,你可是把我害慘了。”
既然都已經被帶走了,他也就幹脆破罐子破摔。
獵手的笑聲從黑雲中傳來:“我把你帶走,象神山肯定會一口咬定你就是幫兇。以你現在的名氣,在八大的推動下,不出三天你就會臭遍整個修行界!哈哈哈哈!怎麽樣?加入我們吧!總比加入邪神教更好,我幫你對付蟬生老怪。”
顧陳書卻搖頭,沉默了片刻說了一句不太相關的話:“當初在海邊的時候,你們那幾個獵手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是誰?”這獵手有點話痨,好奇心不小。
“是臧金花。”
“……”
獵手沉默了半晌,突然破口大罵:“草!你小子居然還有這等背景!”
“而且剛才拿劍的那個女金丹,很可能是頂尖宗門的絕世天才。”
獵手突然沒話說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确。
心裏糾結了好久,他突然冷笑起來:“那又如何?衆口铄金、三人成虎!就算你是聖人,我也有辦法讓你名聲臭遍,不得不加入我協會!臧金花怎麽了?頂尖宗門怎麽了?隻要他們找不到你們這些人,到時候老子推波助瀾一番,還不是我怎麽說怎麽算!哼!”
黑雲猛然間将顧陳書卷了進去,随後便是天翻地覆,一陣稀裏嘩啦之後,顧陳書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被鎖進了一個大籠子裏。
眼看着獵手不見蹤影,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這特麽算什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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