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玉蟬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顧陳書見到了氣色又好轉些許的貓小小,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但是貓小小看向他的眼神,卻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

顧陳書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

貓小小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走進了洗手間,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築基期?甚至平常的時候他身上的煉氣波動都跟沒有一樣,騙誰呢?可是他會法術,而且真液壺的靈液似乎對他的修爲也沒有提升效果,真是奇怪!

有些納悶地看了貓小小一眼,顧陳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搖搖頭。

接下來,照例每天貓小小都會給顧陳書講述一些修行界的基礎知識,以及修行當中的基本常識,算是當做對于顧陳書報答。

顧陳書本身也正是因爲這樣,才願意将一個看起來身邊就帶着危險的女孩留在自己家。

貓小小說累了之後,便會回屋去修行。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想要恢複真氣不難,難的地方在于修複神魂的傷痕。神魂是人體當中最神秘的東西,隻有到了元嬰期才能夠一窺究竟。

現在她的神魂受創,就隻能不斷地消耗真氣刺激身體的自愈能力,希望它能夠快點恢複。

在恢複之前,受損的神魂無法操控真氣使用法術,更無法掌控精妙的武技。所以這一段時間,貓小小可以說是隻是個比普通人更強壯一些的女孩,需要休養足夠才能找回實力。

這個時間,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左右。

顧陳書了然,心中開始思索着,怎麽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問出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而就在這個時候,崇城郊外的一處修理廠裏面,正響起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

一個脖子上紋着蠍子的精瘦男人滿身大汗地從地上爬起來,臉如金紙,抖若篩糠,“噗通”一聲跪在了面前的這雙腳下,頭都不敢擡。

“大……大佬!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再疼了!别再玩了……”

而坐在上手的那名男子,臉色鐵青,雙眼中透着寒光,身上穿着一身古怪的黑袍,長發披散,發髻上的黑玉蟬若隐若現。

赫然正是山洪暴發的時候,在山上坐山觀景的黑袍師兄。

黑玉蟬看了看腳下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的不屑,冷聲道:“安排給你的事情你知道了,到底是生死是,還是生不如死,就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蠍子男打了個哆嗦,眼神晃動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大……大佬,我們隻是混混,不是殺人犯啊……上次那件事兒,就已經夠懸的了,這次你還要我們去……啊——”

話沒說完,蠍子男雙眼一翻,頓時滾落在地上,身上的汗水瀑布一樣地流淌下來,伴随着他慘叫聲,連續不斷。

疼痛讓蠍子男全身的肌肉都開始抽搐起來,脖子上青筋直冒,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

幾秒鍾之後,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去,蠍子男卻像是經曆過了一整天的酷刑一樣,整個人都虛脫了,躺在地上涕泗橫流。

黑玉蟬說道:“噬心蠱的滋味你已經嘗過了,我還是那句話,是生是死,還是說生不如死,就全看你自己的選擇。我最後再問一句,你做還是不做。”

蠍子男虛弱地喘了兩口氣,幾乎是匍匐在地上,可憐巴巴地說道:“大佬,你的實力這麽高強,何必難爲我們這些……”

“嗯?”黑玉蟬眼神一厲。

蠍子男隻覺得渾身冰涼,恐懼從心而生,再也無法抗拒這個人的命令,當即哭喊:“做!我全都做!都聽大佬的……”

跪在地上,整張臉都貼在地上,蠍子男幾乎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才喊出來了這幾句。然而等到他喊完,回音都消失了,整個房間竟然沒有了一絲的聲息。

他這才顫抖着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看了一圈,發現座位上已經沒有了那道噩夢一般的身影,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師兄,左右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何必再用這種髒人?”

白玉蟬站屋頂上,俯視下方狼狽離去的蠍子男,饒有興趣地看着他調兵遣将,開始準備執行黑玉蟬給他的任務。

黑玉蟬搖頭:“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尚不知道底細。若他隻是個剛入門的普通人,我們貿然出手,必定遭到禁令懲罰,真液壺也拿不到手裏,得不償失!”

聽着他的話,白玉蟬無奈地搖頭:“無趣,束手束腳,實在是無趣。”

黑玉蟬冷哼一聲:“你自己若要找死,不要拉上我!”

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白玉蟬嘻嘻笑了兩聲,腳下仿若踩了一團幻影一般,須臾之間便消失在了屋頂上。

看着白玉蟬離開,黑玉蟬眯了眯眼,轉瞬間也同樣消失在原地。

顧陳書這個時候正在和貓小小請教法符、符器和法術之間的區别,以及各種法術按照元素屬性的分類,卻沒想到房門被敲響了。

兩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顧陳書疑惑地看了看門口:“是誰?”

貓小小感受了一下,發現門外似乎沒有修行者的氣息,便松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問誰?這可是你家!”

“我知道這是我家……”顧陳書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沒幾個朋友,唯一的朋友梁多又已經出去旅遊,自己家絕不可能會有訪客這種事情。

看着他的樣子,聽着門鈴執着地響,貓小小站起身來,閃身鑽進了卧室:“我先躲一躲,你去應付!”

顧陳書無語,隻能走到了門口,看了看貓眼,倒是愣了一下。

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顧陳書這才打開門,便看到了門外清雅淡然的美女,問道:“許晴煙?你怎麽……到我這裏來了?”

許晴煙看了看顧陳書的客廳,又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顧陳書頓時心頭一緊,背後發涼。要是被許晴煙知道自己在家裏藏了個女的,那自己怕是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

好在,許晴煙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似是無意。

她擡了擡手上的紙包說道:“路上遇到的新店,買回來送你嘗嘗?”

顧陳書倒是有些驚喜,接過紙包,聞着裏面糖炒栗子的香氣,簡直難以置信:“送給我的?”

“謝謝你上次救我。”

那你這感謝也來得太晚了……顧陳書心裏吐槽,嘴上卻說着:“那都是應該的,那個你……要不進來坐坐?”

按照顧陳書的想法,許晴煙是絕不會輕易進一個男人的房間的,何況孤男寡女的。這麽說的話,許晴煙大概就會離開了。

但是沒想到,許晴煙居然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啊?”

“不歡迎?”

“沒有,沒有!請進!”

顧陳書将許晴煙讓進了房間,背對着她苦了一下臉,卻沒看到許晴煙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即恢複了平淡的表情。

在客廳坐下來,顧陳書低頭一看,便是大驚失色。

媽的茶幾上放着兩杯水,一杯是溫的,另一杯也是溫的……

“兩個杯子。”許晴煙看着茶幾,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樁罪行。

“那個……剛燒的水,我多晾了一杯。”

“這樣。”許晴煙伸手就要把杯子拿起來。

顧陳書搶先一步,把兩個杯子都收走,面對許晴煙疑惑的眼神,慌忙解釋:“這兩個杯子……我都用過,我給你換新的。”

“好啊。”許晴煙微微一笑,笑容很燦爛,顧陳書卻覺得有點危險。

端着杯子離開,顧陳書走到了廚房,狠狠地喘了兩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境平穩下來,重新給許晴煙倒了一杯水,回到客廳卻發現……

許晴煙不見了?!

顧陳書的心狠狠地吊起來,果然就聽見卧室裏面傳來許晴煙的聲音:“你不習慣疊被嗎?”

疊被?貓小小!你爲什麽不疊被?

顧陳書忐忑着走到了卧室門口,掃了一圈發現貓小小居然不在,頓時松了一口氣,強行笑道:“偶……偶爾。”

許晴煙在卧室裏面看了一圈,然後看向了顧陳書,笑着說道:“其實有些不放心你,看你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原來如此。

顧陳書的心裏面松了一下,随即感覺有些溫暖,認真說道:“謝謝。”

許晴煙點點頭,轉身走向了門口:“那我就走了,你小心。”

小心?顧陳書疑惑了一下,将許晴煙送出了門去,看着許晴煙下了樓,關上門之後,這才轉身回到了卧室,隻覺得一身冷汗。

貓小小的身影在房間裏突然浮現,拍着沒什麽東西的胸口:“吓死寶寶了!”

“還吓死我了呢!”顧陳書翻了個白眼。

貓小小嘴角一翹,問道:“怎麽?喜歡她?也是啊,長得漂亮,氣質又好,就算在修行界也能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了。少年慕艾,人之常情,陰陽相合,天地之理也,不用害臊!”

顧陳書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剛才你用的,就是法術嗎?”

貓小小說道:“我尚且還不能動用太多真氣,隻能動用法符,不過法符終究不夠持久,再來一次的話我恐怕就……”

話音未落,門鈴再響起。

顧陳書臉一黑:“烏鴉嘴!”

“這……這不能怪我!”貓小小覺得很無辜:“你快去應付走,千萬别再讓人進屋了!”

顧陳書點頭道了聲知道,走到門口往外看了一眼,他還以爲是許晴煙又有其他的事,沒想到卻看了個空。

敲門卻沒人,這裏邊絕對有事兒!

想到這裏,顧陳書輕輕地往後退了兩步,回到了卧室的門口,給貓小小使了個眼色:“貓眼看不見人,會不會是……”

貓小小也是警惕了起來,伸手将一張法符塞進了顧陳書的手裏:“激活法符去開門!”

“管不管用?”顧陳書有點遲疑,自己的言力,真的能用法符嗎?

但是貓小小哪兒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隻是說道:“門外不是修行人,你去開門,隻要隐身,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

顧陳書想了想,轉身拿起了自己的單肩包,這才和貓小小對視了一眼,同時将真氣(言力)灌入到法符當中。隻見法符微微閃動,便緊貼在顧陳書的胸口,他便看不到自己的手了。

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是貓小小。

顧陳書這才走到了門邊,輕輕地将門打開來,便看到一個脖子上聞着蠍子的精瘦男人帶着一群看起來就不是好東西的人沖進了房間。

一群人迅速在房間裏擴散開來,一室一廳的房屋眨眼之間就被搜了個遍。

“蠍子哥!沒發現人!”

“沒人?沒人房門怎麽開了?”蠍子男頓時說道。

“可是蠍子哥……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蠍子男看了一圈房間裏,又看了看卧室,罵道:“還真特麽的是一個人都沒有!給我搜!給我砸!一定要找到大佬要的那個東西!”

果然,是爲了貓小小的法器而來?

顧陳書正想着,衣袖便被扯了兩下,他就知道,大概法符的時效應該聽不了多久。兩個人連忙鑽出了房門,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而就在他們下樓的時候,及聽到背後的蠍子男又說:“小子,别怪你蠍子哥,怪就怪你得罪了那個戴着玉蟬的人……”

戴着玉蟬的人?顧陳書聞言,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但是就這一眼,顧陳書愣在了原地。貓小小用力拽了拽,結果根本沒拽動,突然之間就被顧陳書脫了手。

她着急的回頭,剛巧這個時候法符的效果耗盡,一團火焰在胸口燃起,符紙瞬間化爲飛灰,兩個人的身影也都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一個脖子上挂着黑玉觀音的人猛地轉頭,大聲喊道:“蠍子哥!在這兒!”

屋裏的人頓時轉過頭,便看到顧陳書已經沖到了他們的面前。

蠍子哥冷笑一聲,掏出了藏在褲腿裏面的鋼管:“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啊!今天該着爺爺我收拾你!老實點把壺交出來,留你兩條腿去醫院,否則?呵!”

然而說着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隻見顧陳書對他視若無睹,須臾間已然沖到了那個戴着觀音的男人面前,一拳照着鼻梁就把他擂在了門闆上。

“是你!就是你,還我爺爺的命來!”

蠍子哥眉頭一皺,頓時就舉起了自己的鋼管,朝着顧陳書的肩膀掄過去。這一下掄圓了,骨斷筋折是肯定的。

可他隻聽見一聲脆響,手上突然一輕,揮出去的鋼管卻沒有打在顧陳書的身上。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己手裏的鋼管居然齊根而斷,隻剩下了一截光滑的斷茬。

半截鋼管和一灘水猛地掉在地上,誰也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玉蟬卻突然笑了:“師兄!你快看,是水裏的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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