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等待的時間并不長,很快靈韻就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複:“這件事關系重大,如果能夠搞清楚爲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那對于未來也是一個極大的幫助,所以我決定,還是繼續測試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徐光亮也并不覺得意外,但是他覺得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不能靈韻這邊覺得可以就開始弄,這種方式是不負責任的,最好好好讨論一下該怎麽将這個測試辦下去。
于是他開口說:“這件事沒這麽簡單,雖然你願意冒險,但我覺得大家還是要從長計議,我覺得我們下一步或許可以制作一個小一點的光腦,利用這台光腦進行測試豈不更好?”
“先生,雖然您說的這個辦法的确是可行的,但是我們要注意的是,現在我能接受到某些訊息,是不是因爲有我的存在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倘若說我們來制作一台新的光腦,我并不在内部的話,那麽這種信息有沒有可能會消失?甚至于如果我自己本身的數據進行複制的時候,導緻現在這本來的這台光腦也失去了這種異常信息的連接呢?我們必須得考慮這種風險。”
靈韻的話其實是有道理的,但是夫妻兩個人都認爲這麽做其實是不妥的,雖然靈韻隻是一台智能生命,但三個人相處幾十年,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如果說隻是爲了驗證光量子信息連接的實驗,就要讓靈韻來承受未知風險,夫妻兩個人都是不會同意的。
雖然靈韻自己選擇了要進行嘗試,但兩人甯願這次實驗是失敗的,也不願讓她受到傷害,于是王箐也勸道:“這件事不必這麽着急,我覺着還是有必要去制作一台新的光腦,對于我們來說制作一台新光腦并不費時間,一兩天的時間我們還是耽誤的起的,而且我不覺得複制一下數據,你這邊就會失去連接,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是失去了,那又如何?光量子信息連接,我們以後可以繼續研究,但是,靈韻卻隻有你一個。
如果說真的因爲這個實驗導緻你出現問題了,以後即便能夠恢複,但是恢複了的智能生命,她雖然叫做靈韻,恢複了的她是現在的你嗎?我覺得不是。
我們一直把你當做親人看待,如果你真的因爲這次實驗而出現了問題,我想我跟光亮都會難過的,所以我同意複制一台光腦來做這個實驗,哪怕最後失敗了。”
“從理性判斷上,我是不同意您二位的意見的,如果從感情上去判斷的話,我對你二位非常感激,謝謝您二位把我當做親人看待,既然您二位執意要進行光腦的複制的話,那麽我這邊自然也是贊同的,畢竟我也不希望出現問題後再也見不到二位了。”
靈韻的聲音雖然仍然平谷無波,但是她的語音卻加了很多語氣詞,與她平時說話完全不同。
但是這次談話的結果是好的,她同意了先複制光腦再進行實驗。
光腦的複制對于他們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由納米機器人構建快的話用不了一天的事件。
爲了能夠力争這次實驗成功,靈韻盡量的将複制的光腦刻畫的與自己現存的光腦一模一樣,對于她來說,這個事情并不是太難,不過想要複制一模一樣是不太能了,隻能複制一台小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三天以後,此時光腦已經構建完畢,三個人聚集在了實驗區。
“如果真的是光量子的話,那信息的傳遞可就方便了,可能以後通訊都是及時的,與地球的聯絡我們也可以一直保持,隻不過這種方式可能不太普及,畢竟光腦還是我們最高級,不可能随随便便的給出去的。”
徐光亮說着來到了複刻的光腦旁邊,看了看這台已經在運行了的縮小版的光腦,啓用了預知,然而涉及到量子理論,他的預知能力基本上都是失效的,所以這次實驗能不能成功他也不敢說,不過他希望這一次是能夠成功的,因爲這将使人類能夠在廣闊宇宙中做到即時通訊的最主要的手段。
王箐看了看旁邊投影出來的領域,對他說:“開始吧,這個實驗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能接受。”
流域的投影點了點頭,便開始控制這台光纜進行高頻率的運行。
這種頻率運行并不是在特定一個頻率上,領域不斷的通過自己的控制調整這種頻率,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正面的回饋。
“我似乎感覺到了某些信息的傳遞,正在解析這些信息。”
靈韻的投影再次出現,不過這次她面前還透射出了一面屏幕,屏幕上不斷有信息被解析出來。
“這些信息似乎是某個實驗室的實驗報告,咱們正在往數據庫裏存儲,看來又有新的實驗研發完成了。”
很快将所有的信息都被解析出來了,正如她所說這是一篇完成了的實驗研發報告。
“看來你所感受到的那種異常情況,真的有可能是光量子通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意義可就大了。”
三個人又在一起測試了幾次,他們發現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準确的進行連接的,似乎這種連接隻發生在某種特定條件下才可以,三個人立即開始尋找這個特定的條件到底是什麽?
不過像這種試驗,通常都要有極高的耐心才行,因爲涉及到大量的對比,不過好在作爲智能生命的靈韻就有這種耐心,對于她來說,這種長時間的工作狀态,并不會讓她感到枯燥或者說無聊,因此她才是這個實驗最重要的實施者。
徐光亮看了一陣,發現隻是枯燥的重複動作,于是跟王箐交代了一聲,自己則回到自己的實驗室那邊開始繼續研究如何才能制作前面所看到的那種高強度材料。
說實話,他是有些迷茫的,這種材料,看起來是不太可能完成的,因爲這涉及到原子核與周圍的電子排布問題。
雖然大家都說,電子是圍繞着原子核進行運動,但是,電子并不是像地球一樣圍繞太陽那樣是有一個軌道的,通常來說它們都是無序出現的,而書本上爲了讓大家更好的理解,所以才畫出了所謂的軌道,其實那些軌道隻是電子更容易出現的區域,它出現的地方其實是随機的。
通常來說它可能會出現這些地方的任意一個地方,通過這個理論來看,的确有可能将這些電子趕到一個方向去,讓它們僅在另一邊的區域進行出現。
那麽如何去實現呢?
徐光亮相信如果能夠找到實現的方法,那麽有可能在這個基礎上擴展出更多更多樣化的材料,對于以後的材料研究将會開辟一條新的道路,甚至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真的能夠制作出中子材料,雖然這個夢想遙不可及。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時候王箐走了進來對他說:“老公,研究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嗎?具體是什麽情況?”徐光亮一聽研究有眉目了,也是非常高興,暫時将自己做不出新材料的反面放下,轉而轉而聽取研究的結果。
“先生,經過我們長時間的類比對比之後,我們發現,在某種特異的立體光線求條件下,頻率相同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得到對方的信息,不過這種得到隻是一種被動的得到,也就是說,我們是無法實現信息傳輸的,因爲我們不可能提前知道對方的頻率,因此我得到的這些信息都是在巧合的情況下才得到的。
不過我們有過仔細研究,我們發現我們可以制定了一個表格,畢竟光線是可以不斷的進行重疊的,我們可以制定一個統一的标準,進行統一的解碼,在這裏我覺得我們可以借助老式計算機的0、1的模式進行,雖然老式計算機0、1代表是高低電平的切換,但并不妨礙我們利用0、1來進行信息的編譯,經過我的嘗試,我發現有兩種頻率是最容易被接受到的。”
說完這句話,靈韻就投射出了這兩種頻率的信息。
徐光亮看了之後,點點頭說:“這樣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兩個頻率來實現0、1的交換,從而得到對方的信息,對嗎?”
“是的,我們甚至可以使用現在高速信息網絡的技術,實現高頻率的數據交換,從而達到即使相隔幾百萬光年,也能夠收到對方的視頻信息。”
“如果是這個樣子,那實在是太好了,不過我們必須要測試一下,比如說單對單,比如說多對單,比如說如何定位每一條船?如果這項技術真的普及的話,總不能一個人在這邊發信息,其他船都可以收到吧?隻有這些測試通過了之後,我們才可以說這個研發是成功的。”
雖然徐光亮覺得到了這一步,雖然已經解決了數據傳輸問題,但是對于數據的接受仍然沒有辦法進行保密,畢竟按照他們所研究的這個方法來看,那就等于所有擁有這套系統的人都能夠接受到對方的信息,那豈不亂了套了?
“對于這個問題,我認爲現在并不是急需解決的問題,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來解決單對單的問題,倘若我們能夠證明單給單是沒有問題的話,往後再去研究如何才能夠進行多分的問題,如果單對單的問題隻是我們研究了一個特例而不能實現的話,那麽再往後研究,研究的再好也是沒有用的,而且我認爲這個問題其實早已經解決了,比如說我們現在正在用的信息系統,通過添加某些特征碼來對應每一個人的身份,我覺得這種方法雖然說有點不太安全,但的确能夠解決我們現在的問題的,您覺得呢?”
對于這番話,徐光亮自然是認同的,于是他緩緩的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我們要來驗證一下,點對點的信息傳輸是不是我們認爲的光量子信息傳輸系統,隻有在确定我們的确完成了光量子信息傳輸系統,再往後研究它其他的功能還比較好。”
這番話說完就證明他們就要進行光量子信息系統傳輸的測試,關于如何測試靈韻這邊已經做出了一套測試的實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