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亮這桌子一拍,吓的衆人一跳,急忙看向他。
此時剛才說話那個人已經吓懵了,臉有點發白,目光有點發直了都。
實話實說,他發這麽大的火還是非常非常少見的,這麽多年來,發這麽大火的也就兩三次,這一次突然發火,真的是讓剛才說話那個人吓得腿直哆嗦。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比較好說話的,隻要你沒有做錯事,甚至說你即便是做錯了事,隻要能夠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裏,他都會和顔悅色的跟你說一些東西,但是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一個好好先生,在你沒有認識錯誤的情況下也會原諒你。
因此當他發現這些人根本沒有認識到錯誤的時候,直接就爆發了,這麽多年養成的氣勢,在此刻爆發出來,讓剛才說話的人,直接就吓蒙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什麽?嗯?你知不知道第一艘飛船試飛的重要性,你現在跟我說這話是在敷衍了事嗎?但還知道第一艘飛船試飛的重要性的,都不會如此敷衍了事,這艘飛船很有可能成爲後面所有飛船的定式、模闆。
之前你們的報告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小團體領導模式不适合飛船,飛船在緊急預選的情況最好是有一個能夠發話大家都能夠進行執行的一個人,也就是船長,怎麽今天你們要告訴我要返回到小團體領導模式嗎?那我問你,是不是以後每次賠償要這麽搞?你敢說飛船馬上遇險了是不是還要繼續開個會,然後再做出決斷,來不來得及?”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看着剛才說話的人滿頭大汗。
此時聽到問話,人急忙申辯:“老闆我的意思并不是之後也要搞什麽小團體,而是說可以通過試飛這項工作來看一看他們誰能力強之後……”
徐光亮點了點頭,然後接着他的話語說:“之後找一個能力強的任命他當船長對嗎?那問題來了,怎麽之前你們沒有找到一個能力強的好,讓他直接當船長呢?
要知道,船長這個模式并不是現在才定下來的,你們的讨論應該是兩三年前就開始進行了,也在一年前就交上來了,這麽長時間你們就沒有想辦法培養一個能夠作爲船長的人才嗎?有沒有?這麽長時間你們都在做什麽?就光讨論這個模式合不合适嗎?”
聽他說完這番話,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不再言語了。
“尋找一個當船長的人才,一年的時間夠不夠?”他看向衆人,衆人都沒有敢說話,當然他也沒有指望衆人能夠說什麽,于是接着自問自答:“我認爲夠了,一年的時間培養不出一個合格的船長來嗎?嗯?培養不出來嗎?是不是能培養出來?既然能培養出來,爲什麽今天要在這裏對我說,這些人都足夠優秀,找不出來哪一個更優秀,所以也找不出一個能夠當船長的人,簡直是笑話!”
他說到這裏,又看到另一側宇航員培訓中心的人問:“我問你們一年前确定好要進行船長大副這個制度之後,你們的培訓針對這個政策進行改變了嗎?是不是有意識的去探尋了學員的領導意識?是不是有意識的去尋找了能夠擔任船長這個職務的學員呢?有沒有?”
其實他問這個話不用問他也知道,來這之前,他已經将前因後果調查清楚,也通過靈韻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因此他雖然問,但其實他心裏知道,宇航員培訓中心根本沒有針對這個政策進行改變或者說沒有進行大的改變。
其實按道理來講,這個政策一旦确定,那麽宇航員培訓中心這裏就應該立即意識到,應該針對這個項目培養一批優秀的船長人才,那麽如何才能培養一批優秀的船長人才呢?很簡單,利用領域的模拟空間進行訓練,讓他們成爲一個船長,然後針對各種危機情況所做出來的反應,來确定他們是否有能力當一名船長,以現在領域的能力,類似于這種模拟空間的産生,隻需要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可以完成,像這種事情,五年前的靈韻足以完成的非常好了,更不用說一年前了。
也就是說這個項目隻要他們願意做出改變,其實并不難,很簡單,之所以現在沒有改變,就是他們的态度有問題,無關其他。
這也是徐光亮如此生氣的原因,要知道馬上要進行試飛工作了,現在還沒有一個合格的船長,怎麽進行試飛?難道要先等着他們培訓出合格的船長之後再進行試飛嗎?哪有那麽多時間等待?
話說到這裏,宇航員培訓中心那邊已經無話可說了,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一切借口,其實都隻是借口,現在說這些借口隻能惹惱老闆,而沒有其他效果,因爲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暴露在了老闆的面前。
他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宇航員培訓中心的那幫人,看起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而對面坐着的試飛工作統籌的這幫人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
徐光亮緊接着将矛頭對向了試飛工作統籌的這幫人:“宇航員培訓中心的人,工作态度有問題,不肯在政策定下來之後,改變自己培養人才的方式,但同樣的我要問一句,作爲試飛工作統籌的你們,有沒有發現宇航員培訓中心這邊犯了錯誤?是從什麽時候發現的?如果是早發現的話,爲什麽直到現在才彙報給我?”
本來還在幸災樂禍的試飛統籌人員一聽這話,立即知道壞了。
其實關于宇航員培訓中心這幫人沒有進行船長副船長這個制度的人才培養,他們早就知道了,至少有半年的時間了,一開始,試飛統籌工作的人員是打算讓他們按照讨論出來的副團長這個制度人才培養的,畢竟這是已經确定好的,但是宇航員培訓中心一直不肯進行定向培養,這顯然是不對的,所以他們找上門去,打算讓宇航員培訓中心趕緊的懸崖勒馬,完成人才的培養。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宇航員培訓中心這裏對他們說的,他們肯定能夠完成船長副船長這個制度的人才的培養,不需要試飛工作統籌的人員擔心,并且他們認爲飛船還沒有建設,現在就展開培訓,有點爲時過早,他們認爲,等到飛船真的定型了之後,再進行培養也爲時不晚。
雖然他們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正所謂未雨綢缪,統籌試飛工作的人員覺得他們這樣不作爲是不行的,于是在後面的時間内,三番五次的找到宇航員培訓中心的人進行磋商這個問題,但都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随着時間的推移,眼看着飛船即将要進行全面建設統籌試飛,工作人員來到宇航員培訓中心這裏,發現他們仍然沒有進行定向的培養工作,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因爲飛船馬上就要展開建設了,你這裏工作還沒有展開,以後真的到試飛那一天,再進行培養吧,那豈不就是晚了嗎?
可能是這麽三番五次的找上門來,讓宇航員培訓中心的人有些反感,他們反而開始發難,跟是非統籌小組的人讨論起船長副船長這個模式到底可不可行的問題。
其實現在說這個問題就是有點耍流氓的意思了,要知道當初讨論這個模式的時候,宇航員培訓中心這裏也是參加了的,并且他們也是贊成的,這已經确定好的事情,怎麽現在要進行反複?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兩邊說着說着這事兒就說孬了,緊接着就憋着火,試飛統籌小組這裏也不去找宇航員培訓中心那兒了,心說你願幹什麽幹什麽吧,同樣的宇航員培訓中心這裏,也感覺到自己這麽死扛着是不對的,因爲這将會耽誤工作,但是一時間火氣上來的,說是不會培養船長副船長,這種模式的人才,現在要反過頭去打自己的臉,有點不是那麽個意思,所以兩邊就死扛着,誰也不松口。
但是試飛統籌小組這邊一開始是占理的,在當時發現這個問題之後,他們如果向總公司彙報,總公司這邊自然能夠強壓着宇航員培訓中心進行人才培養,問題就出在他們覺得自己占理兒,所以想讓宇航員培訓中心吃個大虧,于是也憋着沒有彙報,結果就造成了今天這個後果,飛船馬上要試飛了,竟然沒有合格的船長去駕馭這艘飛船。
所以這件事一開始的确是宇航員培訓中心這邊有問題,同樣的試飛統籌小組這邊後期的處理也是有問題的,飛船試飛工作,這是一件大事,不是給他們兩家怄氣的,知道對方工作有問題,反而想憋着讓對方吃個大虧,如此幼稚的手段,誰看不出來呢?
所以徐光亮這邊反過頭來就去找試飛統籌小組的麻煩,因爲這件事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離不開他們工作的失誤。
所以他問完他們不彙報的問題,緊接着又說到:“我不管你們當時多麽生氣,工作上生了多大的間隙,我現在的要求是我能夠有合格的船員對飛船進行試飛,而且飛船試飛的日子我們已經在官網上公布了,到了那天我們必須去試飛,辦不到你們自己想想這個後果。”
說到這裏,徐光亮在不願意多說半句,于是轉身離開了。
但是宇航員培訓中心以及試飛統籌小組這邊可就難受了,熟悉徐光亮的性子的人都知道,他這人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如果說真的到了是非當天沒有船長能夠進行試飛工作的話,那他們兩家可能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現在的問題到底該怎麽辦?從哪裏能夠找到合格的能夠試飛飛船的船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