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不說，還可以和本國第一頂流女神合作，這年輕導演幾乎是激動到哽咽。
他拍胸脯表示：
“姐，我一定不會拉胯，一定不會含糊，一定讓您滿意！”
陶然拍拍他的肩：
“既然叫了這聲‘姐’，咱就是自己人，放心，你姐對家人是最好的。明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團隊的大領導，拿出你做導演的派頭來，不用對我這麽恭謹。既然整個劇組都要圍着你轉，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幾十人的付出！”
最關鍵的一點是，不能辜負了她的花銷。這麽多工作人員，這麽多設備，這麽多天，他們每一天都在燒錢！
怎麽也得剪出個像樣的出品吧？
要是白白打水漂，連個水花都沒有，對于她個打工人來說，恐怕接下來幾年都得一個人打幾份工來還債了！
……
确認了拍攝地，接下來便是導演和制片人的戲份了。
兩人按着陶然指示，前往了一公裏外的那個目标村子。陶然沒去。她是大明星，明星可都是有排場的，這個時候輪不到她出馬。
她直接回了保姆車裏，但她通過小東身上的設備，在監聽監視的同時，還在“遙控”着“制片人”。
一進村，倆家夥便大搖大擺，氣派非凡地要找村長。
兩人架勢擺着，村民很殷勤，直接給他們帶到了董村長家。
“你們村北邊靠山的那幾十畝油菜地，是屬于你們村的嗎？”小東抱胸開門見山。
村長見倆陌生外鄉人氣勢壓人，雖有疑惑，但還是連忙應是。
“都是我們村裏的，還有對面山上的油菜花，也都是我們村村民種的。”
“那就好辦了！”
小東按着陶然指示翹起了二郎腿，然後遞出了陶然給他準備好的制片人名片。“是這樣的，接下來的十天左右時間，我們劇組想要借用你們的油菜地進行拍攝。”
“啥玩意兒？”
董村長差點反應不過來。
“拍電視，懂不懂？我們是拍電視的，看好了你們這裏的景，想在這裏拍攝十天！地點就在那個油菜地！”
“有這種事？”村長全家異口同聲，他家一對兒女也沖了來。“拍電視？真要在我們這兒拍電視？”
“現在隻是設想，我們是來征求同意的。”
“誰演的？”孩子隻關心這個。
“陶然，你們知不知道？”
“陶？陶然？陶然！”董家人再次異口同聲。
别的明星，他們恐怕不認識。可陶然啊！國家電視台天天在放她的公益公告呢！一天十遍，想不認識都難。更何況那姑娘真漂亮，跟仙女一樣！
還有，春晚的那個小仙女也是她！就他們這村子，從七歲到七十歲，大概就沒有不認識陶然的！
陶然，要來他們這破村子裏拍電視？
村長：“你說的是……那個春晚仙女陶然？”
村長妻子：“國家電視台天天出來的陶然？”
村長兒女：“演電影的陶然？”
“對，就是那個陶然！”
小東亮了下手機屏保，上邊是他和陶然的合照。
村長一家子全呆了，幾人心頭都是一陣羊駝上蹿下跳。
他們怎麽不信呢？
董村長：“你們不會是騙子吧？”
導演一聲冷哼，而制片人也是嗤笑一聲。
“騙？就你們這破村子？有什麽值得我騙的？”說着，小東還四下打量了這家，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村長嘿嘿一笑，心道也是。
“你們當真……”
“行了，少廢話！”小東滿臉寫着不耐煩。
“真的假的，我們劇組一進場，你們就知道了！就說你們願不願意提供場地吧！要是點頭，就簽個協議，我們付一筆錢！
要是不願，你們知道的，這十裏八村，願意的人多得是！這麽好的機會，你們可把握住了！知道我們拍攝過的地方都會成爲熱門打卡地，成爲旅遊景點，給當地賺大錢嗎？别鼠目寸光的……”
小東叭叭着，導演則做着老好人的樣，讓他少說兩句。
“能在我們這兒拍攝，肯定是好的。我們聽了也很興奮。”村長覺得這位制片人不好惹，所以看向了導演。“我能問三個問題嗎？”
“我們時間不多。你簡單點。”
“是是，第一個，爲什麽選我們這裏？”村長自認，他們這裏雖好，但也不是多特别。
導演：“我們拍的劇缺了一組春景，剛好路過你們這兒，想就地取景。我們陶然太有名了，走哪兒都記者粉絲跟着。所以從去年國家台的紀錄片開始，我們都是全國各地荒山野嶺到處跑，去的都是沒什麽人的地兒。你們要是看過，肯定都知道。”
村長家人再次一起點頭。可不？那個絕美的秋景就是南邊深山拍攝，那林海雪原也是隻見動物不見人。他們這兒，最大的好處可不就是偏僻沒雜人？
“那……你們剛說可以付一筆錢，是多少？”其實這一點，最重要。董村長沒好意思上來就問罷了。
“我們拍攝，肯定會對你們的油菜地有所損壞。到時候就按照損壞數目市場價的三倍賠償給你們。你們跟我們的财務去結算。或者我們可以先付兩萬塊預付款也可。”
“兩……兩萬？”
“太少嗎？我們可以幫申請到三萬。”
村長的嘴已經不受控地開始往耳根處咧。
哪來的狗屎運啊？
油菜地一畝出三百斤，收購價三元每斤，其實一畝産出也就千把塊。這倆傻子，上來就說給三萬預付款，那可是三十畝地的産出啊！可見他們肯定不知道市場價！
三倍賠償啊！
到時候，就報一畝三千塊産出，三倍就是九千。能白賺八千不說，那地裏他們能霍霍多少？還是能榨油賣油不是？發财了啊！
村長快笑傻了，“制片人”忍不住催促。
“第三個問題，還不快說。”
“你們要是拍攝，是不是隻在油菜地？”
“對，就在那片油菜地，最多可能還有北面的那片山區采幾個景。”
“不會來我們村吧？”
“你們村？破破爛爛有啥可拍的？我們隻要自然風光！我們可沒那麽多時間瞎逛悠！我們陶然的時間比金子還值錢，着急拍完回國家電視台呢！”
“哦，那我沒問題了。我答應。場地可以給你們用。”
“要不要問問村民？”
“不用。我可以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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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