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宮,元始殿。
“道首,此乃廣成仙門的金書,餘在落魂鍾内找到了它,還有這是廣成仙門的落魂鍾和乾坤雙劍。”
太真仙尊位列衆人之首,向楚牧獻上了蒼元子所遺留的物事。
屬于蒼元子的兩件道器,還有廣成仙門的金書。
在三樣東西之中,楚牧直接将飄來的金書拿在了手中,輕輕打開,一道淡淡的光華在金色竹簡上閃過,和出現在楚牧另一隻手上的玉碟産生了聯系。
兩個名字在元始玉碟上出現,一個出現後又消去,另一個,在楚牧的感應之中,他就在昆侖山外大約三百裏處。
‘赤城子!’
之前的大戰之中,對方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将赤城子和蒼元子的存在隐去,連元始玉碟都無法确認他們的位置,現在看來,這手段應該是在廣成仙門的金書上起的作用。
‘也不知他是否和太上魔尊在一起。’楚牧心中暗道。
心中暗暗思索之餘,楚牧将落魂鍾和雙劍送到了太真仙尊的手中,道:“仙尊勞苦功高,這兩件道器,便由仙尊收下吧。”
對于太真仙尊,楚牧向來是頗爲尊重的。
對方先是輔助慕玄陵,幫着慕玄陵經營出一番基業,又在之後相助楚牧,與其餘人共同将楚牧送上了道首之位,這也算是兩朝元老,楚牧自然不吝于送點東西。
“謝道首。”
太真仙尊也不矯情,收起兩件道器之後就讓出位置。
随後,元陽派的上陽道人走到大殿中央,奉上兩物,“道首,此乃飛雲宮金書,還有飛雲宮道器捆仙繩。”
同樣的金書,以及一條仿佛由千萬道金光糅合而成的金繩從上陽道人手中飛到楚牧面前,靜靜懸浮。
飛雲宮的金書,還有這飛雲宮的傳承之寶捆仙繩,這二者的出現,代表着飛雲宮的宮主也同樣亡在了這一場大戰之中。
在這場大戰之中,上陽道人不惜代價,攜元陽派六位長老血戰飛雲宮,最終在五死兩重傷的的情況下,這老道以九天元陽尺砸碎了飛雲宮主的元神,奪了金書和捆仙繩。
到現在,上陽道人體内還殘留着異種氣機,敵人的真氣依然還在不斷傷害着他。
“上陽道友,有心了。”
楚牧帶着一絲歎息之色,隔空送入一道清光,鎮壓其傷勢,并說道:“之後飛雲宮便由元陽派前去攻取吧。”
說是攻取,實際上乃是獎勵,飛雲宮高層基本都戰死在昆侖山中,哪怕門派大陣猶在,也擋不住元陽派的攻伐。
但上陽道人卻是深深行了一禮,道:“分所應當,不敢居功。”
說罷,他便退了開來,走回原來的位置。
數年前的道脈會首上,元陽派因爲九天元陽尺而背棄了交情深厚的盟友,選擇了爲廣成仙門投票,當時的上陽道人羞愧得以袖遮面,不敢與玉鼎宗的老友對視,而後雖有心彌補,但奈何嫌隙已生,再難走到一條道上。
但今日,上陽道人卻是能夠放下這過往了,他以血來彌合了嫌隙。
上陽道人之後,則是太乙門掌門莊桓。
“道首,此乃九宮天金書,以及九宮天傳承之寶三法金蓮。”莊桓送上兩寶,恭敬道。
九宮天的掌門,同樣死在了這場大戰中。不過和飛雲宮主不同,他是死在誅仙劍陣後續清掃之中的。
因此之故,莊桓親眼看到誅仙劍陣的恐怖殺伐之能,那九宮天所布置的大陣在劍氣之下連三息時間都堅持不到,參戰之人更是形神俱滅,屍骨不存。
這讓莊桓在心中震駭之餘,也是對楚牧越發恭敬,不敢生出一點二心。
‘你露出這樣忠心耿耿的樣子,我很難辦啊。’楚牧看着這恭敬的太乙掌門,心中卻是相當無奈。
太乙門本是站在廣成仙門那一邊的,但此派深谙生存之道,其掌門莊桓更是魄力十足。在見到玉鼎宗這邊的潛力之後,太乙門果斷跳反,借着曾經的合作,站在了玉鼎宗這邊,并且在之後數次行動中盡心盡力,沒有一點扯後腿的意思。
這一次太乙門未能如元陽派那般攻殺九宮天之主,不是因爲莊桓等人不盡心,而是因爲九宮天擅長運使大陣,多人合力組成的陣法換做任何一派來了都難啃。
太乙門爲了擋住九宮天的腳步,也是犧牲頗多,直到戰鬥結束,都沒讓守護的節點有一個被拔除。
可楚牧有時候還真想太乙門桀骜一點,和這一脈前輩哪吒一樣。那樣,他也好以太乙門爲餌,釣一釣他們的祖師爺。
隻可惜這一次,楚牧都等不到空軍,釣餌就自己脫鈎了。
‘算了,另想辦法吧。’
楚牧微微點頭,收下九宮天金書和三法金蓮,然後同樣打出一道清光,助莊桓療傷,“莊道友,辛苦了。”
九宮天、飛雲宮金書到手,清虛派已滅,大覺教中立,其餘八派中,有六派站在楚牧這一邊,剩下的就隻有廣成仙門和太華山了。
楚牧這道首之位,到了此時,算是毫無争議了,但内戰帶來的損失,卻是需要時間去慢慢彌補,缺失的主脈門派也需要補全,廣成仙門和太華山兩派餘孽,也要徹底捕殺。
他将三卷金書和道器收起,朗聲道:“此戰大捷離不了諸位的支持,貧道先行謝過了。然後,貧道也不多說虛言,隻說兩點。一,廣成、太華兩派倒行逆施,爲道脈所不容,貧道便在革除這兩派逆修之身份,凡道門中人,皆可捕殺之。”
“二,各派在玉虛宮中修行的弟子,将受到道脈資源傾斜,若有人能功參元始,亦可成爲道首候選人之一。這道脈,非是貧道一家的,而是所有同修的。”
衆人聞言,皆是齊聲道:“道首英明。”
别管這到最後是否當真有弟子能當上道首,至少現在,楚牧願意松口,讓各派弟子皆可參修元始之道,就注定受到衆人歌頌。
相比較元無極玩私相授受的把戲,這位道首無疑是寬容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