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水靈珠了······”
莊嚴的宮殿之中,楚牧拿起那顆小小的水藍珠子,微微眯眼。
就是這麽顆小小的珠子裏,蘊含的卻是廣袤如海一般的水屬靈力,隻要這水靈珠在手,任何水屬法術都可大幅度增強威能,發揮出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
不過,也僅止于此了。
水靈珠之中雖蘊含有能令千川逆流、翻江倒海的力量,但曆代擁有者基本沒人能将其内部力量發揮出來,最多也就是降降雨,修複修複水脈,實在不符這靈珠之能。
“畢竟這内中所封印的,可是一上古之靈啊。”
楚牧一邊感慨一邊将柳夢璃放在一旁,試圖以神念接觸靈珠。
接觸并不順利,水靈珠外圍有一層無形護膜,将那足以令千江逆流的靈力約束在其中,也讓外力無法加諸于内部。它就像是一堵不毀之壁,隔絕了内外溝通的途徑,使得擁有者隻能被動地使用水靈珠溢散出的靈氣,而無法真正動用其根本。
但當楚牧以陰陽之力轉化出補天煉石之能時,這一層無形護膜就被那熔煉之力給迅速滲透了。
楚牧已經基本上吃透了“補天魔功”,哪怕是僅有陰陽之力,也能複現出那熔煉萬物之能,特别這“補天魔功”還是純正的女娲傳承,和封印水靈珠的力量可謂是同源,使得楚牧完全能夠輕易滲透那一層保護膜。
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一點,那便是諸界之中的女娲之力系出同源,無論武道仙道,皆可轉化。
當初楚牧能夠速成“補天魔功”,除卻有明月心助力以外,還有他曾經修煉過“渾天寶鑒”的緣故,現在楚牧能夠輕易滲透水靈珠的原因也是如此。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和此世的女娲族人也有一些因緣。
“有趣。”
雙眸開合之間,一道精光閃沒,楚牧掌心有氣勁形成漩渦,猛地一抽,便從水靈珠中抽取出大股的靈力。
大片的水藍色從手掌處開始蔓延,轉眼間,楚牧的右臂已是變成一片深藍。磅礴的水靈之氣在體内湧動,迅速平衡着自身的陰陽。
楚牧此身本是至陽之體,他雖是參透陽極生陰之妙,并以此煉化望舒爲己用,但在短時間内,他終究未能讓自己的體質一下子從至陽轉爲陰陽兩極共生,此時有水靈之力大量湧入體内,才算是讓楚牧的體質迅速開始轉化,達到陰陽平衡。
羲和與望舒在身周自發飛舞,陰陽劍氣交織,形成一道劍柱直沖穹頂,若非楚牧及時制止,這一道劍柱怕是要貫穿太一宮頂部,直沖霄漢了。
感覺到水靈珠内的靈力近乎無窮,哪怕自己這般抽取也沒見其消耗,楚牧不由滿意點頭。
他之前倒是疏忽了這靈珠的存在了,若能将水火兩顆靈珠聚齊,哪怕沒有幻暝界的靈力,他應當也能恢複大半實力,若是五顆靈珠悉數道手,楚牧估摸着單純論體量,他怕是都能趕超本體了。
當然,若是楚牧能夠将水靈珠完全煉化吸收,那他應當也能恢複實力,不過水靈珠真正的根本乃是五靈魔獸,楚牧現在實力雖然不弱,但還沒到能夠将五靈完全煉化的地步。
‘剩餘的風、雷、土、火四顆靈珠,風靈珠應當在神界夕瑤手中,雷靈珠目前下落不明,火靈珠可能在鬼界火鬼王手中,土靈珠的話,倒是最好獲得,就在女蘿岩之内。’
楚牧大緻盤算一下,發現自己最需要的火靈珠有點難以獲取,目前最好獲得的,反倒是土靈珠。
若是能直接獲得火靈珠,他便可借助水火之力推進陰陽之功,使得實力迅速恢複,可火靈珠不在人間,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不好到手。
想來想去,楚牧發現,自己現在增長實力的最好途徑不在于靈珠,反在于那被囚禁在禁地之中的夙玉和九天玄女身上。
‘沒辦法,爲了能夠恢複實力,我也隻能舍身飼神,以色娛人了。’
楚牧想到這裏,也是不由心中暗歎,好生無奈。
他好好的一個正道魁首,不管是在天玄界還是在此界,都是一方正道大佬,怎麽就走上這條路了呢?
想來想去,楚牧最終隻能将其歸咎在前宗主身上,都是那隻玉鼎之狼帶壞了自己。
給自己找了個心安理得的理由之後,楚牧便盤膝坐在太一宮正中的寶座上,雙掌按着水靈珠開始修煉。
一道道靈氣從靈珠中抽出,被吸入楚牧體内,形成淡淡的水霧籠罩身影。但在下一刻,水霧又突然散開,化作灼灼炎光閃耀。
這般水火交替,陰陽循環,體内元神随着這兩極熔煉而漸漸開始變得圓融,隐隐化作丹形,三魂七魄的界限亦是開始模糊。
對于“八九玄功”,楚牧已經可以說得上是駕輕就熟了,數次重修,數次修改,讓楚牧将此功快速入門,三魂七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合。
而在體外,陰陽更替之氣也衍化出一道道造化之機,小小的夢貘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好處,撲扇着小翅膀飛過來,趴在楚牧身邊開始吐納起來。
如此循環,一夜時間就此過去。
第二日,楚牧一清早睜開雙眼,也不管依然在酣睡的小夢貘,就這般悄然出了太一宮,再度前往禁地。
此時,在禁地之中,夙玉正秀眉緊蹙,臉上有着說不出的痛楚。
但在那雙如一汪秋水般的眼眸之中,她的目光卻是漸漸變得平淡,乃至于冷漠。
羲和與望舒在給劍主帶來強大實力的同時,也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負擔。兩極之力若是過盛,就會釀成大災,具體體現爲陰陽之氣蝕體,且在心性上,羲和劍主會變得嗜血狂亂,望舒劍主則會變得冷酷兇殘。
夙玉在先前被玄女附體之時,大肆催動望舒劍氣,之後雖然被取走了望舒,但根植入體的寒氣卻是一直存在,非是離開了望舒劍就可以平息的。
此刻,正是夙玉面臨反噬之時。
強大的寒氣在給她帶來痛楚的同時,也在一點點消磨,或者說冰封她的七情六欲,使得她逐漸變得冷酷無情。
九天玄女也就一直看着,完全不管夙玉如何,任憑她遭受寒氣侵蝕,一點一點被奪去生機。
“你是想讓夙玉身死,好讓你的靈識脫困嗎?”
楚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夙玉身前,淡淡說道。
夙玉的身體就是囚禁九天玄女的牢籠,若是這牢籠壞了,那麽以九天玄女之能,瞬息間便可讓靈識回返神界,回歸本體。
楚牧也是知曉這一點,所以他在關鍵時刻來了。
“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
楚牧一邊說着,一邊俯身,将手掌按在那纖弱的肩膀上,注入至陽之氣。
熾熱的氣機湧入夙玉體内,卻不使其難受,反倒讓她從寒氣反噬之中掙脫出來,便是那被冰封的七情六欲也如同春回大地般開始複蘇。
她微微顫抖着擡起頭來,星眸之中滿是柔弱和失而複得的喜悅,進而化作一汪柔柔春水。
“師兄·······”她輕聲呼喚道。
在這一刻,她又回想起了對玄霄的情意,從危險之中獲得拯救的吊橋效應讓這還不到二十的少女心中滿是柔情。
而九天玄女依然沒有主動出現,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與楚牧接觸了。
每一次接觸,這位神女就喪失一點主動權,從一開始的強勢到現在的階下囚,九天玄女都快被搞出心理陰影了。她現在是打定主意收縮靈識,意圖嚴防死守,堅決抵抗楚牧。
“師妹無需擔心,師兄不會放着你不管的。”楚牧将夙玉攬入懷中說道。
比起一闆一眼的原身,楚牧明顯更懂得如何去揣摩女人的心思,且會在關鍵時刻抓住機會。
就好比此刻······
楚牧一邊安慰着夙玉,一邊不着痕迹地摩挲着香肩,隔着薄薄的衣衫,有純和氣息一點一點滲入體内,給她帶來舒緩與安逸。
夙玉和玄霄眼中的對方,都有着如同磁石一般的吸引力,因爲羲和與望舒的存在,相互之間的魅力是無窮的。
在原著之中,夙玉至死都未曾忘卻玄霄,在産下孩子之時,更是懇求雲天青給自己的孩子取名爲“天河”,以此來紀念喜歡看天懸銀河的玄霄,雲天青還真答應了。
而現在,卑鄙的玉鼎之狼繼承人就要對這種吸引力善加利用了。
楚牧就如同火爐一般溫暖着夙玉,至陽氣息像是要将她融化在懷裏一般,從一開始的懷抱,而後來的層層接近。
到最後,禁地中的影子完全合在了一起,一聲低吟傳蕩開來。
下午看誰是兇手看得忘了時間,犯了罪了,都怪我忍不住誘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