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亞雷斯塔見面,當然是在他那沒有門窗的“烏龜殼”裏面,這裏連光亮都沒有多少,隻有些儀器的指示燈亮着。
亞雷斯塔是倒吊在那裏的,在某種液體裏泡着,這裏的儀器據說能讓他擁有更長久的壽命。
很多能夠用機器代勞的事情,他全都交給機器來做,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做人了。
而短暫的觀察,葉離已經得出答案:亞雷斯塔很強,至少比他這個頂級要強。
亞雷斯塔也有觀察葉離,同樣得出結論:對陣葉離,他的勝率超過七成;但沒有辦法殺死葉離,也沒有辦法抓住他。
兩個人基于自己的結論,做出同樣的決定:談判。
道理很簡單:誰都奈何不了誰的情況下,雙方都有點投鼠忌器,隻能劃出各自的底線,商量出一個雙赢的局面。
葉離的目标,是保護妹妹、保護好少女們。
亞雷斯塔的條件,就是葉離不能再破壞他的計劃,而且以後要幫他做一件事情。
談判沒有持續多久,兩個人很快達成共識。
接着就是合作愉快。
……
一個level5想要調查,還是很容易找到答案的,“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的實驗内容,禦坂美琴已經全部知曉。
心裏很後悔、也很憤怒,正準備做點什麽,想要通過搞破壞來阻止這個實驗。
時間是夜裏,她偷偷潛入研究所裏面,行動還沒有開始,就聽到兩個研究員的對話。
“真是沒有想到,那個一方通行,居然會被人給打殘了,而且數據還有錯誤,現在整個實驗都要終止了,真是有夠倒黴。”
“确實很倒黴,工作都沒有了,希望能快點找到其他實驗組的工作才好。”
“這個就别想了,還要把那些‘妹妹們’處理好,我們才能真正結束這裏的工作。”
“那些孩子怎麽安排?”
“說是有些留在學園都市,有些送到其他的國家,中美英法俄等,分散到那些醫療機構裏。”
“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爲會直接處理掉呢。”
“……”
兩個研究員說着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雖然沒有聽到後面的内容,但禦坂美琴還是停止行動,悄悄的離開研究所來到外面。
實驗要終止了、那些妹妹們要分散到世界各地。
而終止的原因,是一方通行被人打殘、是數據出現錯誤。
第一位被打殘……
“難道說,是前幾天那件事情?”
那個整條街道都被摧毀的事件,據說隻有一個學生受傷,已經被送到醫院裏面。
如果那就是一方通行的話,那打殘他的是誰?
警備員跟風紀委員那裏,好像都沒有繼續調查,自然找不到另外一個當事人。
但想想白井黑子說的、那些有關葉離的事情,突然間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等有機會再去求證,現在重要的是這些研究機構的事情,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停止實驗了。
……
實驗的終止工作,由布束砥信監督執行,葉離跟亞雷斯塔談好,她就直接過來了。
身爲這個實驗曾經的成員,布束砥信對這裏的事情都比較了解,讓她來監督是挺合适的。
而那些負責人看到她,多少有些憤怒,覺得實驗的終止有她的一部分“功勞”。
但事到如今,說什麽也沒用,隻能老實的結束。
而等葉離來到這裏,這些負責人裏面,有幾個就逃不過變成冰雕的命運,以後都不用做事了,能夠永遠的休息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葉離并不嗜殺,甚至不喜歡殺人,但如果有必要的話,他也并不介意殺人。
參與這個實驗的某些人,是必須要死的。
可惜有些人見情況不妙,早早的就跑掉了,葉離現在暫時也沒有時間去找他們,隻能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說。
而他來這裏,除了清除掉一些人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最後之作”這個小姑娘。
可不能讓她像原著那樣,跑去找一方通行那個家夥。
作爲妹妹們的“指揮塔”,最後之作在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在“沉睡”的。
葉離在布束砥信的帶領下找到她的時候,她也正躺在一個裝置裏面,像個睡美人似的。
看到那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容貌,恍惚間,還以爲穿越了時間,回到初次見面的時候。
“真是年紀大了,有時候就忍不住感慨時間流逝啊。”
葉離搖搖頭。
暫時沒有把最後之作喚醒,而是給她做身體檢查,畢竟她的體内留有某種毒素。
對于一般人來說,那毒素有點難以搞定,但對于葉離來說,隻要把毒素找到了,要不了幾分鍾就能清理幹淨。
如果還是高級修行者,那可能就有點難辦,但他現在是頂級,實力強大了不止十倍。
而聽到他的話,布束砥信奇怪的瞄了他兩眼。
還年紀大了……
十五歲的年齡,也叫做大了?
這個前輩,有些時候,總是奇奇怪怪的。
但沒有說什麽,隻是告辭離開:“前輩,我出去做事了。”
“去吧去吧,要是有什麽搞不定的事情,記得立刻通知我,我會把問題都給解決掉的。”
“明白。”
布束砥信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繼續自己的工作。
……
跟原著裏隻剩九千多名不同,現在的妹妹們,還剩下一萬兩千多名,都還活得好好的。
她們都沒有見過葉離。
就算跟葉離有過接觸的那些,同樣沒有看到葉離,都是突然間就失去意識的,現在都還躺在婚後光子的房子裏面。
醒着的妹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就是突然間有妹妹失蹤了、突然間實驗暫停了,最後突然間的就實驗終止了。
一切都是那麽突然。
而這一連串的事情,就讓妹妹們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直到再次見到布束砥信,她們才從布束砥信這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大概,也是第一次知道“葉離”這個名字。
布束砥信沒有瞞着她們,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雖然她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這些天她就隻是躲在葉離的家裏,知道的事情,都是葉離跟她說的。
但她是知道的,葉離沒想要跟妹妹們有太多的接觸,甚至沒想讓妹妹們知道這些。
葉離就是這樣,有種做好事不留名的意思。
就像以前幫助她的事情,如果不是偶然間聽知情人提起,她到現在都不會知道。
救了妹妹們的事情,葉離不準備說,那她就自己告訴妹妹們。
“這個世界很殘酷、很黑暗,但我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就算是這樣殘酷的、黑暗的世界,也會有人這樣的珍視你們。”
布束砥信用的是“珍視”,隻是脫口而出,自覺沒有什麽意義,就是個形容詞而已。
但對于妹妹們來說,感受就完全不同。
她們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隻是把曾經對布束砥信說過的話,再次說出來。
“這個世界,竟是如此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