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隐解釋道:“他們的教主是在不久前剛剛推舉出來的,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名叫宮離殇,據說他之所以能夠當上教主,是因爲他和上一任教主宮古甲有着血親關系,可能也是宮古甲在世上唯一的一位有血親的人,宮古甲被前朝六扇門的人滅了族,教中人都憐憫宮離殇,所以找上了他并推舉他做了教主。而等宮離殇當上教主,準備有所作爲的時候,才發覺掌握教中财物秘密的三人全都死了。”
聽到伏隐的解釋,伏光就算想不信也不行了,他問道:“這三人都是怎麽死的?又怎會這麽巧的?”
伏隐歎道:“這三人都是死于非命,但至于是否和寶藏有關就不得而知了,因爲知道他們三人保管教中财物的人隻有教中少數幾人,就算是他們,也不會知道這三人的下落,而這三人一個在天南,一個在海北,還有一個在靠近西域的地方,三人相隔萬裏之遙,卻在前後三天内接連被殺,定然不是一個人幹的,因爲就算此人會飛,時間上也來不及。”
伏光愣了愣,接着說道:“好生古怪。”
伏隐道:“我和宮離殇談論過,如果是同一夥人幹的,這夥人找到三人的時日也太湊巧了些,如果是不同的人幹的,卻又不免過于巧合,唉,無論怎麽說,白蓮教幾百年積累下來的财物反正是找不到了。”
伏光到了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伏隐的話,他跟着說道:“這批寶藏絕非一筆小數目,隻不過再多的财寶,隻要用心藏起來,别說你我,就算召集整個丐幫的人,隻怕也找不到,白蓮教找上咱們又有什麽用?”
伏隐道:“白蓮教既然找上了咱們,自然有用處,你還記得爹交給你的盜墓之術麽?”
伏光聽他提起伏纓,眼睛裏流露出崇敬的神色道:“當然記得,難道那白蓮教的财物是藏在什麽墳墓中的麽?那倒是令人想不到。”
伏隐道:“當然不是,這些财物是白蓮教的命根子,怎麽會和死人放在一起?不過白蓮教相信他們的藏寶之地必須要放在風水寶地,這樣也能庇佑白蓮教上下,而白蓮教的一些長老雖然不知道寶藏的所在,卻和那三人有些交情,知道這些人經常會去的地方,将三人都去過的地方加以彙總,便能推斷出幾個地方是他們可能的藏寶之地,而非整個天下這麽大,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所以這就需要用到咱們這種人才,你明白了麽?”
伏光點了點頭,他心中蓦地想到那個送給自己紅寶石的方多烈,這顆紅寶石不會就是從白蓮教的寶藏中找到的吧?這世上總有很多巧合,如果方多烈要自己去的地方就是白蓮教的藏寶之地,那麽對伏隐來說就可以少了很多麻煩,可是對于方多烈來說,自己就沒辦法交代了。自己還有把柄在方多烈手中,如何才能兩邊都不得罪,将這件事圓滿解決呢?
他雖然妒忌伏隐的成就,但就在伏隐剛才提到師父伏纓的那一刻,他心中忽然被喚起一些良知,他想起師父曾經對自己的教導,再面對着伏隐,想起自己曾經和他一起跟着師父學藝,再也生不出害他之心。
而不害伏隐,爲了杜絕後患,他就必須要讓方多烈閉嘴,絕不能讓他講自己陷害伏隐的事說出去,而要一個人永遠閉嘴的方法,就隻有殺了他,因爲隻有死人财不會洩露秘密。
一瞬間,伏光起了要殺方多烈之心,不過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是方多烈的對手,不過如果和伏隐聯手那就不同了。
如果和伏隐聯手殺方多烈,又不讓方多烈死前将事情說出來,那就要好好籌劃一番,要讓伏隐一見到方多烈的面便痛下殺手,他則上千夾擊,不給方多烈說話的機會。
伏隐見伏光半晌不說話,而眼睛中卻閃過一絲殺機,他心中凜然,連忙問道:“你在想什麽呢?”
伏光收攝心神,對伏隐說道:“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伏隐兄弟,這些年我的日子過得沒有滋味……”
伏隐剛剛見過他的紅寶石,尋常人有了這麽一顆絕頂的寶石,一輩子吃喝都不用愁了,他不知道伏光爲什麽這麽說,跟着問道:“怎麽?你缺錢花還是怎的?做兄弟的别的不一定有,錢那是有的是,你要是需要,盡管開口便是。”
伏光故意露出慘然一笑道:“我跟着師父學了這門夜入千家的本事,少什麽也不少錢,我過得沒有滋味,皆是因爲一個人。”
伏隐愕然:“一個人?難道是個女人?”他這麽想,自然是想着伏光很有可能陷入了單相思,所以才說活得沒有滋味。
伏光搖了搖頭:“做哥哥的還不至于這麽沒有出息,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這些年有一個人一直要殺我,他的本事比我高,武功比我高,輕功也不比我差,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躲着他,從天南道海北,從西域到東海,整日惶恐不安,以爲他找不到我就會放棄,誰知他锲而不舍,而且最近他終于找到了我,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伏隐聞言大怒:“是誰膽敢這麽大膽子?他是誰?人又在哪?”
伏光道:“兄弟先别惱怒,你聽我好好跟你說,這件事實在也怨我……”他爲了編得更容易令伏隐相信,所以故意說自己的錯。
伏隐道:“怨你?怎麽說?”
伏光道:“這件事便是因爲他的一個小妾,我那夜進入此人家中行竊,本想偷些财物就走的,不料我在經過這戶人家的寝室時,正看到一個男人在走自己的女人,原本男人揍女人也是常事,又是人家的家事,誰也管不着,我不去理會也就是了,但那晚也是鬼迷了心竅,不知怎麽想的,我瞥了一眼這兩人,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唉,那女人楚楚可憐,我是一見之下便失了魂魄,發出一點動靜,差點被那男人發現,不過好在他也因此住了手,那男人打過女人後不久便去了另一個院子,也是前世的冤孽,我看那女子實在是可憐,以那男人的力氣,要不了幾次就會将她打死,我心中……總之我鬼使神差地過去,要将她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