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芩芒才是最後的主謀,一切的發生,說不定都是他一個人在暗中攪風攪雨,朱雀和百裏曲直商量,不如回到鐵槍門去找找線索,畢竟他的父親是原來的鐵槍門掌門。
兩人來到鐵槍門,隻見在曾一念的率領下,所有鐵槍門的弟子全部齊集,似乎在準備對付将要到來的大敵。
朱雀和百裏曲直感到奇怪,看這些人嚴陣以待的樣子,似乎将有極厲害的敵人到來,難道是爲了對付他們二人?
兩人均是藝高人膽大之輩,毫不懼怕走了進來,曾一念見到二人臉上露出喜色,說道:“難得二位光臨,快來。”
百裏曲直問道:“曾掌門,這是怎麽回事?”
曾一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們聽人說慕容寒山将要來找我鐵槍門的麻煩,所以……”
話說到這裏,他臉上的羞慚之色逐漸消退,也難怪,誰要是和慕容寒山爲敵,無論多麽嚴陣以待,都絕不爲過,隻不過有沒有作用就不好說了。
朱雀問道:“難道你們一個小小的門派竟敢得罪萬劍山莊的慕容寒山?我看你曾掌門的膽子不小啊。”
曾一念憤憤地說道:“我怎麽敢去得罪他?隻是你不知道,外人都傳慕容嬌乃是他的養女,但慕容嬌卻是死于先掌門芩破竹的家中,不管是不是芩芒所爲,這個保護不周的罪名是逃不過去了,聽說慕容寒山就在左近,償若他來找我們麻煩的話,嘿嘿,我們總不能丢了鐵槍門的臉面,總之是要死戰到底了。”
朱雀想起慕容嬌臨死之前說的話:我所說的都是騙你的。他一時分辨不出孰真孰假,難道她真是慕容寒山的養女?真是慕容岚月的女兒?
朱雀告訴曾一念慕容嬌之語,以寬其心。但曾一念搖了搖頭,說道:慕容岚月确實是用槍的名家,也曾傷于呼延刺日的手中,此事不假。這番話讓朱雀更爲糊塗了。
百裏曲直說道:“呼延刺日和慕容寒山曾有過交往,蓋因慕容寒山劍術既成,便想試試自己的劍法是不是隻是劍中第一,是不是别的武器的對手,他想爲劍作爲兵器中的地位正名,向人正名唯有劍才是兵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武器,因此慕容寒山曾經挑戰過刀君,棍王,也曾和槍王呼延刺日以及我這個鞭王比試過。事後我和呼延刺日都不得不承認,此人武功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别的人我不知道,我和呼延刺日那是輸得一塌糊塗。”
朱雀點了點頭,這點确實符合慕容寒山的性格,自古劍爲武器中的君子,爲十八般兵器之首,沒人敢輕視一名用劍的高手,但是在慕容寒山之前,曾出現過不少絕世高手,傳說這些高手到了飛花摘葉都可傷人的地步,和人相鬥,往往不用武器,空手即可獲勝,讓練劍的人不免讓人看得低了,不知是否巧合,在慕容寒山崛起之後,再無人敢認爲世間又有誰能空手接下慕容寒山淩厲的一劍。
朱雀說道:“你和慕容寒山好好說明白不就行了?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怎會随便遷怒于人?”
曾一念搖了搖頭:“對于别人之事,或者他能看得明白,可是事關他的養女,所爲當局者迷,償若他就是認定我們鐵槍門爲兇手,誰能證明我們的清白?對此,誰敢等閑視之?”
朱雀想起自己從蘇州來到這裏之前,慕容寒山離家出門,不知他此刻尚在何處,難道慕容嬌沒有向他撒謊,他真的是慕容寒山的養女?果真如此的話,他能阻止慕容寒山的暴怒嗎?慕容寒山是從不爲人左右的,他和嵇無憂一戰就是如此。
就在此時,鐵槍門外面傳來了非常有節奏的敲門聲,曾一念聽到敲門聲,似乎呆了一呆,這幾聲敲門聲,對他來說,就像是催命符。
一名鐵槍門的弟子前去開門,門後果然是慕容寒山,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孩童,百裏曲直見到這名小孩,忍不住說道:“呼延格!”
原來失蹤許久的呼延格,竟然被慕容寒山找到了。
在鐵槍門的廳堂上,挂着一個匾額,上書“橫掃九州”。扁下幾人相對而坐,慕容寒山自然做了首座,呼延格也做在一個位子上,一名厮仆送上來點心,呼延格津津有味的吃着。
朱雀問慕容寒山:“這是怎麽回事?”
慕容寒山說道:“那日你在我家爲客,我忽然離去,就是他來找我,我來不及和你說明,因此當時不告而别。”說到他時,慕容寒山的眼神自然落在呼延格身上。
别人都說呼延格是被人擄走,原來他是自己離家出走的,他去找慕容寒山,想來是找他爲自己父親報仇。
慕容寒山說道:“槍王之死,讓我感到震驚,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又這個膽量,竟敢對他動手,沒想到,此事查探下來,竟然牽扯到許多陳年舊案,中間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難說的很,我本來也不欲過問,可是,竟然有人想當着我的面,對這孩子下手,這孩子既然能夠孤身一人千裏迢迢的過來找我,我自然不能讓他失望。”
不管是誰,敢當着慕容寒山的面傷害一個喪父的孩童,無論此人是誰,估計都是瞎了狗眼。曾一念問道:“不知莊主可曾查到此人是誰?”莊主就是對于慕容寒山身爲萬劍山莊莊主的稱呼。
慕容寒山說道:“此人用槍,乃是你們鐵槍門的人!”
曾一念身子一顫,說道:“哦,應該不會把,我們鐵槍門的人全都在此,莊主是否誤解了。”
慕容寒山扔過來一枚槍頭,落在曾一念身邊的茶幾上。曾一念拿起來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是我鐵槍門的槍尖,難道,這是從那人手中拿來的?”
慕容寒山說道:“此人已不能告訴我太多的消息,我本來不想殺他……”
朱雀忽然問道:“難道慕容嬌真的是莊主的養女?”
慕容寒山點了點頭,說道:“她的死,也正是我來鐵槍門的原因之一,曾掌門,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曾一念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道:“這……”
百裏曲直忍不住說道:“我看,這中間定有什麽誤會,以曾掌門的行事,不至于此。”
曾一念感激地看了鞭王一眼,别看鐵槍門做足了準備,但在慕容寒山面前,還是不敢逞強,他解釋道:“慕容嬌雖然死在我幫先掌門家中,但是她是死于中毒,并非我們鐵槍門下的手。”
慕容寒山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們下的手,可是那柄金尾梨花槍呢?”
朱雀納悶,難道槍是被鐵槍門取了去?看曾一念的神情,竟然真有可能如此。
曾一念歎了口氣,說道:“槍在先掌門之子芩芒手中。”
慕容寒山點了點頭,說道:“呼延刺日多半也是死于芩芒手中,芩芒拿到這柄槍,乃是爲了槍中的秘籍。”
曾一念問道:“你是說槍王的槍法秘籍就藏在槍中?我尚是頭一次聽說此事。”
慕容寒山說道:“這也是呼延格告訴我的,隻是芩芒,他爲何要殺慕容嬌呢?”
朱雀心中一動,忍不住說道:“因爲慕容嬌也想要槍中的秘籍!”
既然慕容嬌是慕容寒山養女一事是真的,那麽她所說的其他話都有可能是真的,隻是當時她當着芩芒的面,無法辯駁而已。
慕容寒山何等樣人,經朱雀這一提點,立刻就想通了事情的經過,朱雀向鐵槍門中的主人看去,問道:“不知誰是盧滿月?”
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說道:“在下就是盧滿月。”
朱雀問道:“你那新娶的妾,是否慕容岚月的遺孀?”
盧滿月點了點頭:“此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知閣下怎麽知道的如此清楚?”
朱雀不答,反而問道:“那她人呢?現在何處?”
盧滿月說道:“自己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的企圖,已經将她休了。她之後的去向,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鐵槍門外又有一人走了進來,鐵槍門自慕容寒山進來以後,大門就敞開着,而進來的這人正是随雲,隻見她雙目紅腫,似乎剛剛哭過。
随雲蓦然見到這麽多人在這,腳步停了下來,似乎便想離開,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
曾一念身爲主人,問道:“不知姑娘前來找誰?”
随雲說道:“我來找你們幫的芩芒,不知他在不在這裏?”
幾人聽到又是來找芩芒的,都面面相觑,曾一念問道:“不知姑娘找他何事?”
随雲說道:“我想他知道,他的好友李楓晚已經被人殺害了。”
曾一念忍不住問道:“李楓晚是誰?爲何要告訴芩芒?”
這事隻有朱雀和百裏曲直明白,李楓晚狐朋狗友雖多,或者真正有本事能夠幫他的隻有芩芒一人。
朱雀說道:“我們都在找他,他不在這兒,不知李楓晚是怎麽死的?”
随雲說道:“是被人用毒針殺死的。”
又是毒針!難道真是芩芒所爲?
朱雀想起了毒針的起源,償若不是李承恩中風癱瘓在床上,他或者會認爲是李承恩所爲,他對這個忤逆子,已經沒有了父子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