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花傾若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隻顧着自己生氣,又怎麽會考慮這麽多?
對面的高紫瑤見狀,越發得意,伸手撫了撫自己今天新戴的珍珠步搖,笑得比外頭的朝陽還要明媚。
如此,大殿的氣氛便變得無比尴尬。
雲箫原本不想多嘴,此刻,也忍不住出聲道:
“雖然宮裏确實有這樣的規矩,但是,本宮并不介意,麗妃爲皇上誕下二皇子,乃是功臣,本宮又何必拘泥于這些小節?”
雲箫此言一出,大殿内的尴尬氣氛,便一掃而光。
花傾若與高紫瑤聞言,不再争論,衆人也就沒有辦法繼續看戲了。
可偏偏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在這個時候插話進來:
“皇後娘娘大度,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以和爲貴,真是令臣妾敬服!隻是……麗妃娘娘爲皇上誕下二皇子,立下了大功勞,娘娘對麗妃爲何沒有任何表示,卻要晉封婧妃娘娘呢?如果說,婧妃娘娘能夠得到晉封,乃是沾了她娘家的風光,那麗妃娘娘的功勞就可以視而不見嗎?娘娘處事向來公平,爲何這一次,卻如此不公呢?”
雲箫聞言,擡眸掃去,隻見,說話的人是林貴人林奕歌。
她話裏話外都在幫着花傾若,可平日裏也不見她與花傾若有什麽來往,應當是見花傾若生了二皇子,想要趁機巴結花傾若。
另一邊,花傾若聽了這話,立刻坐直了身子,一副等着雲箫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樣子,雲箫見狀,不免覺得好笑。
林貴人這離間計,未免太拙劣了些,雲箫按下浮動的心思,不鹹不淡地回道:
“剛才,本宮已經說了,麗妃确實是功臣,至于……麗妃晉封之事,自然由皇上說了算!林貴人從南燕國遠嫁而來,怕是不曉得,麗妃妹妹其實是皇上的親表妹,與皇上的關系其實勝過本宮,皇上若是要晉麗妃的位分,别說她立下了功勞,便是沒有功勞,本宮也不會反對!”
林貴人聽了這話,滿臉煞白,而花傾若則相當于是架在半空中,找不到任何台階下來,尴尬得掉渣。
她今日來了中宮,卻一直不提這茬,就是覺得,這事兒由自己來說,太失面子,由别人去替自己叫屈,才能顯出自己的尊貴,可是,被雲箫這樣三言兩語給打發了,倒不如不提。
坐在她對面的高紫瑤卻仿佛撿到了寶一樣,一邊掩唇低笑,一邊朝着林貴人啐道:
“哎呀,林貴人,你也太不懂事了,麗妃若是想晉升自己的位分,自然會去同皇上說,現在,皇上并沒有晉升麗妃的位分,那便是麗妃賢惠,不想晉升,你怎麽能把這件事情賴在皇後娘娘身上?毀了麗妃的賢惠名聲,你擔當的起嗎?”
“你……”林貴人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
不過,更生氣的人,是花傾若。
她狠狠一拍自己的椅子把手,厲聲道:
“高紫瑤,本宮是否要晉位,輪得到你來說嗎?!你今天才剛剛得了冊封的旨意,還沒有進行冊妃大典,還不算正式的婧妃,本宮奉勸你最好仔細着自己的行爲,省得空歡喜一場!”
“你……”
高紫瑤還要再辯,雲箫卻出聲打斷:
“好了,都少說些吧,本宮累了,你們跪安吧!”
如此,衆人隻好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