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夜雪聞聲,轉頭朝着那名侍女望去。
隻見,她生的與大夏國尋常的女子不同,便知道,她是封羽從西昌國帶來的陪嫁侍女,獨孤夜雪微微牽了牽嘴角,淡淡回道:
“本國師乃侍奉皇上的命令,前來宣王府吊唁,一舉一動皆代表着皇上,你一介小小的婢女,難道……還敢阻攔皇命不成?!”
“奴婢不敢……”那侍女聞言,臉上便有幾分慌張,“隻是,王妃交代過,小世子身份尊貴,沒有王妃與王爺的準許,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靠近,奴婢隻是奉命行事,還請國師不要爲難奴婢!”
“那如果是皇上想要靠近小世子,難道也要先向王妃請示不成?!”
那侍女頓時滿臉煞白。
這邊,獨孤夜雪繼續斥道:“簡直是荒唐!想不到,宣王府中的婢女,竟是如此尊卑颠倒,你們如此伺候主子,自作主張,完全不把規矩放在眼裏,也難怪王妃會突然早産,如今,小世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中的誰,又能輕易逃脫罪責?”
至此,那侍女已是面如死灰,哪裏還敢再多言?
有她做榜樣,大堂内跪着的其他下人,再無一人敢出聲阻攔獨孤夜雪,隻能任由他查看梓宮中的小世子。
等到宣王再次出來的時候,獨孤夜雪早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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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夜雪離開宣王府後,便回了雲府,在雲府用過午膳之後方進宮去。
彼時,皇上正在禦書房處理政事,獨孤夜雪則在中宮的正殿與雲箫叙話。
這正殿之内,宮人都被遣了出去,雲箫含着歉意微微垂首,對獨孤夜雪道:
“師父,對不起,昨天雲箫對您撒了謊……其實,雲箫知道,聰慧如您,早已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雲箫撒謊也隻是掩耳盜鈴,可是,徒弟對師父撒謊,終歸是違背了師父平日的教誨,雲箫心裏還是覺得不安……”
獨孤夜雪聞言,長長歎了口氣:
“其實,你不用解釋,爲師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宮廷之人,總是比常人,有更多的身不由己,更何況,你嫁的還是一國之君,你的無奈,隻會比别人更多!”
雲箫聞言,心下十分感激獨孤夜雪的理解,此事,也就不必再多言,她又道:
“師父,你今日去了宣王府?”
獨孤夜雪輕輕颔首:“是啊,去會了會那個令你十分頭疼的宣王妃,順便看了看小世子,真是可憐的孩子……”
說完,他又長長歎了口氣。
雲箫聽了這話,心裏也一陣難受,不管她與封羽之間有怎樣的矛盾與争鬥,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她道:“師父,宣王妃素來不好說話,又與雲箫不和,您今天在宣王府,她一定爲難您了吧!”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爲師趁宣王與宣王妃不在的時候,仔細查看了小世子,發現……小世子……”
雲箫聽到這裏,猛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好幾拍:
“小世子怎麽了?可是……有什麽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