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擔心!
他當然不擔心!
他有什麽可擔心的?封羽的嘴再厲害,難道還能比他這個親哥哥更了解宣王嗎?
這點自信,夏天睿還是有的,他不是怕了封羽,也不是沒有法子對付封羽,而是,他不希望這宮廷裏的博弈、算計,沖散這唯一的兄弟之情。
他不是不懂得,身爲帝王,該舍棄一切情感,可是,他終究不願意成爲權利鬥争的俘虜,不願意成爲這至高無上皇權的提線木偶。
因爲,他知道,忍受孤獨,遠比孤獨本身更可怕!
此刻,他對着雲箫幽幽一笑,說道:
“你盡管放心好了,宣王府裏,我暗暗安插了眼線,封羽在榮輝面前說了什麽,我基本上都知道,那女人,我曉得防的!我原本想着,利用她,去太後那裏,套出些當年母妃之事的消息來,誰曾想,她竟然用西昌國的特制藥,籠絡了太後!如此算來,我豈不是給她在大夏國站穩腳跟做了嫁衣?!”
說到這裏,夏天睿有些郁悶地搖了搖頭,
“唉,真是防不勝防!如今,也隻能待封羽生下這一胎,我再想其他的法子治她了……我那個不聽話的傻弟弟啊,真是太令我頭疼了,唉……”
夏天睿連連歎氣,雲箫看着,心疼不已。
“皇上,你也别太氣餒了,照今天的事情來看,宣王與封羽之間的關系,也并不是一點縫隙都沒有,雖然……臣妾總覺得,咱們這樣做不太好,可是,爲了我大夏國的基業,我們也是不得已,總之,此事,咱們還得慢慢計較,急不來。”
夏天睿聞言,瞪圓了眼睛望着雲箫,囑咐道:
“箫兒,你不用覺得良心過不去,這些事情,都是我讓你做的,若是咱們做這樣的事情,會有什麽報應,就讓這報應沖着我一個人來!”
“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夏天睿不讓雲箫繼續說下去,說多了,雲箫的心裏負擔隻會更重,“我一定要讓榮輝親自休了那個黑心肝的女人,否則,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雲箫聞言,越發無奈。
她歎了口氣,思慮再三,終是将自己從中宮帶來的東西拿了出來,朝着夏天睿遞了過去。
夏天睿伸手接過,是一個純金打造的盒子,他滿臉疑惑地問道:
“箫兒,這是什麽?”
雲箫答道:“這是臣妾在樓蘭公主的遺物中找到的,樓蘭公主留下的所有東西,臣妾都已經翻看過了,唯有這個金盒子,臣妾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開!”
夏天睿聞言,坐直了身子,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金盒子,微微皺眉道:
“這金盒子外面挂着的魯班鎖倒是奇特,我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的魯班鎖,但是,從沒有見過像這把鎖這樣複雜的!難道……樓蘭公主留下的遺物中,沒有這把魯班鎖的鑰匙嗎?”
雲箫搖了搖頭:“并沒有!”
“這就奇怪了。”
“臣妾是在想,這盒子裏到底藏了什麽秘密,會讓樓蘭公主用一把如此特别的鎖鎖起來?這裏面會不會有封羽想要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