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微微挑眉,拿着帕子點了點唇角,幽幽地說道: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皇後失寵嗎?呵,這後宮有多少女人啊,又有哪一個是不希望皇後失寵的?可是,她們進宮都這麽多年了,又有哪一個成功了?你這主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别以爲,你現在成了宣王的正妃,就真的能在後宮爲所欲爲了!你也不看看,你家那位,在皇上面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恐怕……他現在爲了你,去皇後宮裏鬧一鬧的膽子都沒有了吧!”
封羽聞言,頓時臉色發白。
偏偏這個時候,上頭還傳來,宋嫔不懷好意的低笑聲,氣得封羽肺都要炸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封羽糊弄宋嫔和花傾若的那些手段,到了太後這裏,通通都失效了。
太後心裏猶如明鏡,她跟雲箫鬥了這麽多年,都沒能動搖雲箫在後宮的地位,這個從異域嫁來不足半年的女人,竟敢說自己有法子把雲箫從皇後之位上拉下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太後喜歡有野心的女人,總比那個像木頭一樣呆頭呆腦的高貴嫔好。
她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宣王妃啊,你如果想不出什麽實在的點子,就趕緊回去吧,今天晚上的事情,哀家就不同你計較了,畢竟……你還年輕!宣王對你一腔癡情,你呀,有功夫的話,還是多在宣王府裏,好好琢磨琢磨,怎麽讓這腔癡情更長久一點吧!”
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封羽聞言,很不甘心。
眼看着宋嫔已經攙扶着太後起身,自己好不容易策劃的事情,就要打水漂,封羽握緊自己的雙手,決定豁出去一回:
“太後,臣妾并非誇誇其談,臣妾認爲,皇後有弑君之嫌!”
太後與宋嫔聞言,俱是一驚,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轉過身望向封羽。
太後微微蹙眉:“你說什麽?弑君?”
宋嫔似乎是預感到封羽要說什麽了,不由得心頭一緊,下一刻,她便闆着臉,道:
“宣王妃,這裏可是壽安宮,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可要慎言!我不管你們西昌國的宮規是怎麽樣的,在我大夏國,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非議皇後,是可以被送到冷宮去的……”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太後卻忽然伸手制止她說下去。
太後似乎來了興趣,又重新走到鳳座上坐下,望着封羽,饒有興緻地問道:
“皇後要弑君?說說看,皇後連皇長子都生了,還有什麽事情想不開,非要弑君不可?!”
“皇後要給她的祖父報仇!”封羽不卑不亢地說道。
“祖父?”太後覺得封羽越說越離奇,西昌國的人都喜歡制毒,甚至以身試毒,面前來自西昌國的女人,會不會因爲太過喜愛制毒,曾經以身試毒把腦子給毒傻了?
她微微眯起雙眼,帶着危險望着封羽:
“宣王妃,哀家告訴你,哀家最讨厭被人戲弄,今天,你若是解釋不清楚皇後弑君的理由,哀家可以告訴你,你走不出這壽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