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嫔很快就幫封羽搭好了線。
這件事情,出奇的順利,太後聽說封羽想要秘密觐見,問也不問,一口答應,還囑咐宋嫔要将這次見面安排妥當,不能走漏一絲風聲。
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在這紅牆碧瓦之間,有些消息,便更容易擴散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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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封羽見到了太後。
彼時,已經是戌時末(相當于現在的十點半),後宮的甬道上,都點起了宮燈,宮人們各自回了宮,隻有幾名巡邏的侍衛在外宮中巡查。
自以爲一切做得滴水不漏的宋嫔,帶着喬裝成小内侍的封羽,悄悄來到了壽安宮的正殿。
壽安宮正殿之内,燭火通明,猶如白晝,太後倚坐在最上首的鳳座之上,隻留了貼身侍女紅衣一人,在腳邊捶腿伺候,宋嫔則站在太後的身側,像個侍女,準備随時給太後端茶倒水。
太後擡首打量了封羽一番,然後,微微翹起唇角,道:
“宣王妃,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哀家當面商談?”
她的眼眸之中,充滿魅惑,即便是過了不惑之年,封羽依然覺得太後風韻猶存。
這樣的太後,年輕之時,必然妩媚豔麗,可是,爲何就是不能與一個死人比呢?
此刻,封羽微微垂首,做出恭順的模樣,回答道:“回太後的話,正是!”
“哦……”太後幽幽地一歎,拉長了聲線,道,“不過,宣王妃,哀家隻對你如何送皇後去見閻王感興趣,對你們西昌國要找的什麽舊東西,統統想不起來……”
封羽聞言,臉色一僵。
敢情宋嫔是把她們之間對話的内容,一個字不落地禀報給了太後,封羽不禁擡首望向宋嫔,宋嫔卻故意執起茶壺,裝作給太後倒茶的模樣,避開封羽的視線。
太後将一切盡收眼底,她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滿:
“宣王妃,你又沒話要同哀家說了?這大半夜的,你把哀家晾在這冰冷的大殿裏,是覺得哀家太長壽了嗎?”
封羽聞言,頓時吓得背後一陣冷汗,但是,她到底懷了皇室血脈,底氣還是足的,稍稍定了定心神,她回答道:
“太後,您誤會了,臣妾并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臣妾從未像現在這樣,近距離地仰觀太後的天顔,太後您傾城傾國,臣妾一時怔忪,沒能及時回過神來,還望太後恕罪……”
這話倒是圓得勉勉強強。
太後聞言,怒氣散去,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禦别人對自己的容貌的贊揚。
她輕輕清了一下嗓子,接着道:“那麽,現在,你便說說,你到底有什麽好點子,能送皇後去見閻王啊?”
封羽聞言,心頭不禁直歎氣。
這太後,可比宋嫔難纏一百倍。
可是,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到這裏來了,那就得向太後奉上自己的誠意。
封羽道:“回太後的話,臣妾以爲,對付皇後,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皇上對皇後徹底失去信任,皇後沒有了皇上的庇護,雲家也得跟着一起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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