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若果然很快就爲封羽尋來了進入藏書閣的手令。
封羽知道,這手令,花傾若一定是從宣王那裏要來的,而且,她也一定沒有向宣王提起過自己。因爲,如果花傾若去向夏天睿,索要藏書閣的手令,不僅不會成功,還會挨罵,畢竟……這大夏國的後宮裏,喜歡看書的人,隻有雲箫一個。
得到手令後,封羽也不敢多耽擱,當即便帶着侍女來到藏書閣。
花傾若将手令交給封羽的時候,一再強調,不能讓宣王看到,否則,她們聯手對付雲箫的事情,就會立刻走漏。
封羽自然滿口答應,她也希望,能盡快在大夏國的藏書閣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有了這枚手令,封羽十分順利地進入了大夏國的藏書閣,但是,她的侍女卻沒有辦法跟她一起進去,于是,她便令她的侍女守在藏書閣的入口,有任何風吹草動,便在藏書閣大樓底下,用信号彈傳消息給自己。
隻是,封羽不知道的事情是,她一進入藏書閣的大樓,立馬就有人将消息送到了雲箫的耳朵裏,當然,也包括她命侍女在樓底下望風的事情。
因此,封羽在藏書閣中見到雲箫時,十分詫異。
彼時,這藏書閣的大殿内,就隻有封羽與雲箫二人。
雲箫一身寶藍色長尾宮裝,步履迤逦,她望着封羽道:
“宣王妃,你見到本宮怎麽還不行禮?難道,你連我大夏國的禮數都忘記了?”
封羽聞言,放下手中看到一半的卷軸,對着雲箫淺淺一福,道:
“臣妾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箫虛扶了一把:“看來,你并沒有忘記自己身爲大夏國後妃的禮數,免禮吧……”
“謝皇後娘娘。”封羽站直了自己的身子,道,“其實,臣妾隻是有些驚訝,娘娘處理後宮事務一向繁忙,怎麽有時間來藏書閣打發時間?”
雲箫十分曼妙地一笑:“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本宮問你嗎?這大夏國的藏書閣,乃是大夏國皇宮極其尊貴之所,你是怎麽進來的?是……宣王給你的手令嗎?”
封羽聞言,臉色泛紅,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擡首與雲箫對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娘娘,手令是誰給臣妾的,重要嗎?其實,娘娘自己也知道,這并不足以影響臣妾與宣王之間的夫妻之情,既然臣妾現在已經進來了,娘娘又沒有帶侍女上來,咱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封羽這話,就等于間接否定了雲箫的問題。
雲箫笑得更加曼妙與燦爛,她道:“宣王妃,你很勇敢,但是,你不夠坦誠,你和你哥哥一樣,隻敢在背後做些小動作,卻不敢将自己的野心搬到台面上,你不敢讓宣王知道,你嫁給他的真實目的,甚至不敢親自向他索要進入這藏書閣的手令,因爲,你害怕他把你與樓蘭舊事聯系在一起,對嗎?”
說完這一句,雲箫便拿起封羽剛剛放下的那個卷軸,那卷軸上記載的正是樓蘭國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