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這話,花傾若最愛聽。
對着封羽,花傾若甚至毫不掩飾自己内心的感受,她道:
“皇後瞧着妹妹的東西,心裏膈應,本宮瞧着皇後,心裏還覺得膈應呢,哼……這麽好的東西,送到皇後的手裏去,真是糟蹋了……”
封羽聞言,心下有些許驚訝。
她沒有想到,花傾若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如此“坦誠”。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愚蠢的女人,更容易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既然花傾若如此直言不諱,此刻這裏又隻有她們二人,她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她道:
“姐姐若是不喜歡皇後惺惺作态的樣子,少看兩眼就是了,皇後将妹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妹妹原本是一番好意,也還是免不了遭人猜忌!”
說到這裏,她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然後,接着說道,
“可是,在宮裏行走,必要的往來總是要有的,反正是做給衆人看的,妹妹也不在乎這一瓶、兩瓶,隻要姐姐用了妹妹的養顔冰露,覺得好,能夠青春永駐,那麽,妹妹就心滿意足了,至于……皇後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又與妹妹有什麽關系呢?妹妹又何必花費功夫,去想那些東西,姐姐,你說對不對?”
這邊,花傾若聞言,微微一笑,很顯然,封羽這些奉承之語,她很愛聽,她流轉的眼波中,都是藏不住的得意與驕傲,對于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花傾若來說,備受關注與誇贊,是她的内心最渴望也是最享受的事情。
所以,她覺得封羽與自己十分投緣。
她對封羽道:“妹妹可真是個妙人兒,宣王能娶到你做王妃,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說着,她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封羽的肚子,又道,“妹妹啊,宣王對你很溫柔吧?”
封羽見她突然說起宣王,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變了變,她有些尴尬地笑道:
“王爺很好……”
“那你得多努力,盡快生下小世子,如此,就算他以後納了别的女人,你有小世子傍身,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地位,你看皇後,多會替自己打算啊,拼了命,也要生個兒子!”
封羽聽着花傾若這話,起初不太自在,想找個借口岔開話題,待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不由得眉心一跳,她十分敏銳地問道:
“皇後生子,不是頭一遭麽?她尚算年輕,怎麽……難道這皇長子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花傾若笑得十分微妙:“妹妹真是單純,婦人生産就如同去鬼門關中走一遭,皇後生産的時候,國師也在皇後的産房裏,難免惹人閑言閑語,皇後聽了很生氣,差點沒熬過來!其實吧,皇後的身體一向很好,而且,是格外的好!昔年,先皇病重,伺候先皇的宮人都被先皇的病氣傳染了,死的死,廢的廢,皇後在承乾殿中與那些宮人一起服侍先皇,卻什麽事情都沒有,别說染上病氣了,便是疲憊憔悴之色都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