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摯确實厲害,不僅言語犀利,還善于抓住對方的軟肋。
雲箫确實很想知道,與樓蘭國滅亡有關的一切,既然,當時西昌國有參與其中,從封摯這裏入手,确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封摯自稱有備而來,必然知道許多内情。
然而,封摯本就不是大夏國人,與他們雲家更是非親非故,若不是爲了那樓蘭國寶,也未必肯到這裏來單獨與雲箫聊天,當然,他想要的東西,也許更多。
雲箫并不傻,與虎謀皮的事情,她不做!
雲箫一臉鎮定地望着封摯,說道:
“本宮不知道使臣在說什麽,不論使臣今日說的是真是假,本宮回去了之後,都會親自核實,還請使臣稍安勿躁,也請使臣莫要爲難一個深宮女子”
“你”封摯聞言,氣得臉色發白。
雲箫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進擊道:
“若是使臣還要攔着本宮的去路,那麽,本宮隻好高聲喊人了,本宮再多奉勸使臣一句,此處乃我大夏國的後宮,不是西昌國的地界,使臣若是喜歡在西昌國的後宮,這般随意攔人去路,那是你們西昌國的事情,但是,使臣切莫帶到我大夏國的皇宮來,若是被皇上發現了,解釋不清楚的,可不是本宮,而是使臣畢竟,使臣自己也知道,本宮在大夏國的恩寵,不是随意說說的!”
封摯聽到這裏,面色鐵青。
就在這時,他望見遠處有一抹人影閃動,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到底是轉身離去了。
雲箫這才松了口氣。
轉身朝四周望去,隻見千月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雲箫不禁皺眉:
“千月,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找到宣王了嗎?”
千月緩了緩自己的氣息,回答道:
“找到了,找到了娘娘,宣王在假山那邊的小河邊,奴婢找了好久,才找到宣王,所以,回來得遲了還好娘娘你還在這裏,奴婢還以爲,你已經回宴席上去了呢!”
“本來是要回去的”雲箫低聲說了這一句,便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千月見狀,趕忙問道:
“娘娘,你怎麽了?沒事吧?”
雲箫壓下心頭浮動的思緒,對着千月搖了搖頭,然後,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
“本宮沒事對了,千月,你看到宣王時,他是一個人在河邊嗎?”
千月扶着雲箫一同往回走:
“宣王不是一個人在河邊,他身邊還陪着一名女子,看那女子的打扮,不像是我們大夏國皇宮裏的,倒像是倒像是西昌國的”
雲箫聞言,眉心重重一跳,下一瞬,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轉頭望着千月,認真地問道:
“你說什麽?西昌國的?!千月,你确定嗎?”
千月見狀,也停下了腳步,回答道:
“奴婢确定當時,奴婢還看到了那女子的樣貌,她長的與宴席上坐在最前面的西昌國的使臣很像,但是比那個使臣要年輕,奴婢絕不會看錯的”
“你說的是封摯?”
千月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答道:“對,就是他!”
雲箫聞言,心頭頓時掠過驚濤駭浪。
難道千月剛才看到的那名女子,就是封摯的妹妹?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剛才,封摯出現在這裏,除了想向自己套取樓蘭國寶的秘密外,其實還想阻止自己前往假山的那邊,發現宣王的事情?
想到這裏,雲箫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遭了,大事不妙”
說完這一句,雲箫便急急往前方走去。
千月見狀,立刻吓了一跳,趕忙追了上去:
“娘娘,你慢些娘娘,您等等奴婢”
是夜,夏天睿來到雲箫的寝殿,雲箫将千月在河邊發現的事情告訴了夏天睿。
夏天睿聽後,大吃一驚:
“榮輝與封摯的妹妹?箫兒,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西昌國的使臣才來我們帝都城幾天,他的妹妹就能把我的弟弟給勾走這這”
雲箫瞪了他一眼,嗔道:“哪裏需要好幾天,一天就夠了,難道皇上沒看過,戲本子上寫的,才子佳人隻互相看了一眼,便定親的故事麽?”
夏天睿聞言,不禁有些尴尬,他砸了一下嘴巴,坐到雲箫的身邊,握住雲箫的手,道:
“戲本子上又沒有寫我跟你的故事,看它做什麽?!你快幫我出出主意,榮輝要是被西昌國的美人勾走,跑去西昌國當女婿可怎麽辦?”
“你不同意這門婚事,他還能去嗎?”
“這”夏天睿微微蹙眉,“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榮輝畢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他若是真的喜歡那個封摯的妹妹,我也不能強行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啊這樣不妥”
雲箫聽他這口氣,便懸起了心來!
該如何勸夏天睿阻撓這件事情呢?
就在雲箫思慮時,夏天睿忽然站起來,大笑着說道:
“明天,我就直接去問榮輝,如果他真的喜歡封摯的妹妹,我就給他們兩個人賜婚,讓封摯把她妹妹留在我大夏國,這樣,就不用擔心了。箫兒,你說,這個注意怎麽樣?”
雲箫聞言愕然,她趕忙站起身來,說道:“皇上,你不能賜婚”
“啊?”夏天睿一臉疑惑,“爲什麽?”
雲箫一時答不上來,不禁有些尴尬。
她拉着夏天睿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一邊思慮,一邊說道:
“皇上,宣王的婚事,乃是大事,怎麽能如此草率?萬一這中間要是出了什麽岔子,豈不是讓别人笑話?而且,今天這事兒,僅僅隻是臣妾的奴婢看到了,就算宣王喜歡,那封摯的妹妹對宣王是不是真心的,也要好好探查一番,宣王還年輕,又是情窦初開,在情感方面沒有什麽經驗,我們作爲他的長兄與長嫂,有義務幫他把把關!”
雲箫就隻差沒告訴夏天睿,封摯的妹妹是故意來迷惑宣王、奪取樓蘭國寶的紅顔禍水,然而,要如何向夏天睿解釋清楚這件事情,雲箫覺得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