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箫這才回過神來。
她望向夏天睿,笑道:
“臣妾并沒有想到什麽,隻是一時走神了……”
“走神了?”
夏天睿仔細地看了看雲箫,然後,有些擔憂地問道,
“箫兒,今天你陪着我說了這麽久的話,一定很累了,也怪我,一直絮絮叨叨的,也沒有照顧到你還懷着孩子,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夏天睿确實很體貼,或者說……他對雲箫,确實很體貼。
如此想着,雲箫心裏更加愧疚。
然而,此刻,她也隻能順着夏天睿的話說道:
“臣妾現在确實覺得有些累了,大概是懷着龍胎,身子重,所以容易疲累!并沒有哪裏不舒服,皇上,你别太擔心臣妾了,臣妾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這邊,夏天睿趕忙道:
“我都說了,你不要總是管着這麽多的事情,現在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萬一你和孩子出了什麽問題,我可怎麽辦?”
他的責怪,甚是溫柔。
雲箫卻覺得這是他的啰嗦。
不過,雲箫早已習慣,情愛,也許就是這樣的。
她道:“好好好……臣妾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這麽任性了……”
夏天睿瞪了雲箫一眼,扶着雲箫一邊往床畔走去,一邊道:
“你這不聽話的皇後,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又在敷衍我,現在,我得親自盯着你是不是真的休息了,我才能安心!”
雲箫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她蹙眉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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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雲箫的身體,夏天睿一直很上心,這一日,他特地命人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将獨孤夜雪請到了承乾殿。
獨孤夜雪雖然已經做了大夏國的國師,卻仍然一襲白衣,他并不喜歡穿官服,當然,他并不需要像其他朝臣一樣,每日都去金銮殿上朝,也就不需要時時穿着官服。
夏天睿待他一向寬厚,并不在意這些,他見獨孤夜雪進來,便向他招手:
“國師,快過來坐,這菜剛剛上來,正好入口。”
這便是在免他的禮。
不過,獨孤夜雪還是對着夏天睿拱了拱手,然後才入座:“多謝皇上!”
“國師不必客氣!”夏天睿笑道,“朕有幾日沒有見到國師了,國師近來可還好?”
“臣一切安好……”
獨孤夜雪看起來,永遠都是淡淡的,好似将他從山上的那股仙氣,帶到了宮裏。
夏天睿又道:“那便好,來,喝酒……”
待酒菜吃了一圈,夏天睿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對着獨孤夜雪歎道:
“國師啊,朕聽宮人說,最近這幾天,皇後夜裏總是睡得不安穩,雖然朕也知道,女人懷頭胎,會額外辛苦些,但是,朕瞧皇後這模樣,似乎比尋常女子要辛苦許多,朕看在眼裏,實在是心疼!”
既然是皇上自己提起雲箫的事情,獨孤夜雪便也不避諱,他坦然說道:
“皇後憂思過重,又喜歡将事情藏在心裏,于眼下的情況,确實不利!”
夏天睿聞言挑眉:“國師可知,皇後近日都在憂心什麽事情?她還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對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