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步步緊逼,氣勢一次強于一次,花傾若便越發慌亂,她轉頭望向夏天睿,希望夏天睿能爲自己分辨兩句,可是,夏天睿一直沉着臉,不發一語,這不禁讓花傾若更加無措。
她傷心得直掉眼淚,滿是憤懑地說道:
“我沒有下毒,沒有要害誰……我什麽都沒有做!我是不喜歡皇後……可那又怎麽樣?愛一個人,當然不希望别人來與自己分享,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可是,我哪裏曉得甜羹會給皇後,又怎麽可能會提前下毒?!給皇後甜羹的人,明明是太後,爲什麽現在皇後出事了,你們卻都怪我?!今天可是我生辰宴,我隻想跟皇上一起過,你們都跑來就算了,我忙前忙後,讓你們吃好喝好,你們還不滿意,還要怪我,到底要我怎麽做,你們才能滿意?”
這就是花傾若,她雖然傲慢善妒,卻也蠢得可愛。
夏天睿聽完花傾若這一席話,心裏直搖頭,讓花傾若去跟太後抗衡,她連自己會怎麽死都不知道!
果然,太後馬上抓住了花傾若話中的漏洞,繼續斥責道:
“哦,麗妃,哀家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你是記恨着哀家,讓你請其他人來你的生辰宴,影響了你與皇上相處,所以,才對哀家起了殺心啊!哀家當時,可是一片好意啊,看你過生辰,特意讓你叫上衆人來熱鬧,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要取哀家的性命,早知道是這樣,哀家何必要給你這個臉面與榮光?”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花傾若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嚴格來說,她已經陷在太後給她做好的套子裏,轉不出來了。
與其看她越說越錯,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夏天睿突然站起身來,打斷她們之間的争吵:
“好了,都别再說了,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麗妃做的,還需要查出實證,才能下定論,如今,皇後昏迷不醒,朕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一時半會兒的,也得不出個結論,便暫時将麗妃禁足,交由嚴刑司仔細審查,在做處置!”
太後見狀,立刻道:“皇上豈可如此輕率?若要查出實證,搜宮是最快的法子,來都來了,不如搜一搜這麗妃的永甯宮,麗妃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一搜不就清楚了嗎?”
這邊,夏天睿正要說話,花傾若卻搶先說道:“你隻管搜,我這裏什麽毒藥都沒有……”
夏天睿聞言,冷冷地橫了她一眼,吓得花傾若把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花傾若終于消停了,夏天睿這才接着對太後說道:
“母後,搜宮确實有需要,但是,皇嗣更加重要!皇後現在懷有龍胎,胎元尚不穩固,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孰輕孰重,一目了然,這件事情,朕需要等皇後醒了,再做決斷,一切……都必須以皇嗣爲重,眼下,該把皇後送回鳳儀宮,好生醫治才是,皇後乃是中宮之尊,一直待在一個妃子的偏殿,實在太不合适了,也不符合她的身份,還請母後體恤!”
他一口一個皇嗣,太後無法辯駁,隻能暫時作罷。
她又看了花傾若一眼,然後,說道:“既然皇上已經這麽說了,那麽,便先等皇後醒來再說,不管怎麽樣,這後宮有人來謀害哀家,大家都看着,皇上,你得給哀家一個合理的說法才行,否則,傳出去了,傷的也是皇家的顔面!”
“母後放心,朕一定會查清此事,給母後一個交代!”
“嗯,哀家這就回壽安宮等着!”
太後終于走了。
夏天睿遣退了衆妃,又命人将雲箫擡回鳳儀宮,便也跟着離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冷着臉叮囑花傾若閉緊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