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硝石礦的出産,對火藥,玻璃,食品防腐劑等都有重要作用。
所以它對新羅馬軍工系統的作用巨大。
尤其現在已經1911年,漫長的戰争即将開始。
新羅馬必須要将這種資源掌握在自己手裏,才能創造價值并限制可能出現的其他對手。
有句話怎麽說的。
誰控制資源的源頭,誰控制價格和市場。
而在真正的強權面前,所謂的本地家族對統治的輔助作用其實不值一提。
因爲這種輔助, 更多是雙方的利益牽扯平衡等因素造就的。
而這種輔助,更多滋生的是腐敗貪墨,和效率的低下。
新羅馬既然有契機盯上智利占領下的秘魯的這片全球最大的硝石礦産,那麽首要就是讓這種性質的參與者出局。
所以韓懷義授意負責此事的魏立濤毫不留情。
1911年夏末的某天。
魏立濤在韓懷義家吃了頓晚餐後,便在白俄近衛軍A團的護衛下前往目的地塔拉帕卡。
除了軍隊他還帶去了大筆的資金,以及大量随員。
另外蔣文武也帶領工程隊出發,将在阿裏卡開建深水碼頭,與之配合的是IMM的海運船隊就過去這一帶的出口路徑重新構建新的運輸通道。
IMM的船隻将會通過巴拿馬運河,将貨品運往圭那亞。
新羅馬将在卡宴内陸建設加工硝石的廠房。
另外蔣文武的團隊裏還有人負責勘察該區域的其他礦産,比如銅礦。
巨商武裝集團的抵達在本地引起軒然大波。
如今的南美沒有人不知道新羅馬,PTR的強悍和可怕。
但和誠惶誠恐的本地“貴族”相比,新羅馬的到來卻讓許多貧民快樂。
因爲過往的無數例子證明,新羅馬是會給基層勞動力帶來大量就業機會的。
有工作,意味着有飯吃。
既然是來辦事的。
魏立濤拒絕任何的邀請,他抵達後作出的第一件事是紮營,并分兵。
書生帶兵也不是吃素的。
根據新羅馬和智利的協議,部隊直接分3個重裝連駐紮在最大的礦産區域,兵峰直對桑托斯家族的個人武裝。
緊接着魏立濤約見對方的負責人帕埃斯。
就是被白七綠的帕埃斯。
他提出要求:“新羅馬将注資并直接管理礦産,請在一個禮拜内清理本地管理團隊,這是雙邊合作而不是三邊合作。”
大家都知道帕埃斯在巴拿馬運河區的恥辱遭遇。
但性格有缺陷,不夠剛強的帕埃斯還是喜歡着那個女人,瑪格麗特則一改過去的高調, 搞出痛改前非的模樣死死抱住駐軍的大腿。
她哪怕是做個地下情人,也不能放棄本地利益。
于是桑托斯家族至今還是參與者。
帕埃斯聽到魏立濤毫不客氣的通告,他回想自己對女人的承諾,不禁。。。
魏立濤說:“一個禮拜後,任何礦産區内的私人武裝都會受到我們的攻擊,任何試圖破壞生産幹預我方行動的勢力都将遭遇我們的針對,這件事貴方不必插手以免引起誤會。另外貴方和我們要聯合通告,礦産區将禁止任何的人持有武器,看到就當罪犯論處。”
如今的魏立濤氣勢厚重眼光銳利,經曆主持澎湖列島開發,舊金山諸多行政商業事務的他,已經是韓懷義拿得出手的最重要的方面大員之一。
帕埃斯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
他隻能唯唯諾諾的去和父親彙報。
他的父親立刻對兒子發出警告:“離開那個女人,如果你再和她攪合在一起,将引來新羅馬的針對。别人會認爲是你的父親在操作這種事。而對于那樣的新羅馬來說,他們向智利高層提出換一個合作的駐軍司令難道是很難的事情嗎?他們隻需一份軍工訂單就足夠做到這一點。”
然後他問帕埃斯:“一旦我失去了地位,你失去了地位,她還會這樣對你嗎?想清楚了兒子, 我養育了你,不是讓你來害我的。”
這也是個狠人。
他說完後忽然覺得不放心,就下令先将兒子關禁閉。
然後他親自出動部隊處置這件事。
當然了, 他在出動部隊之前先和魏立濤這邊做了溝通。
不然引起誤會就完犢子了。
桑托斯家族對新羅馬到來後的可能變化很是擔憂,他們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瑪格麗特那個女人。
瑪格麗特則将帕埃斯對自己的感情作爲底氣。
她一邊安撫下面,一邊對帕埃斯曲意奉承。
她以爲,這樣最起碼能有緩沖機會。
這項工作她早就做了,她将金錢灑給了帕埃斯系統的諸多軍官,結交大量的人脈。
然後她還做好了對新羅馬唯命是從的準備。
這就是她的聰慧之處,放在當世的任何一個外來勢力面前,她的步驟都會得逞。
因爲大家都是圖錢,不就這麽回事嗎?
然而,她一點也不了解新羅馬體系的運作。
她更不了解在男人的世界裏,她這種性質的女人在利益面前随時能被舍棄。
她的武器,毫無作用,因爲她毫無實際威脅力。
這種認知的差異最終會導緻悲劇。
就在當晚,智利駐軍部隊忽然出動逮捕了桑托斯家族的許多骨幹,也将瑪格麗特從帕埃斯的住處裏揪了出來,在這個過程裏,所有收取過桑托斯家族好處的軍官無一人愚蠢的向他們發出提醒。
這就是血淋漓的現實。
完成這個行動後,駐軍部隊還不罷休。
他們連夜審判該家族成員,清理其資産,繼續包圍和解除該家族的武裝。
然後在次日上午十點,就宣布瑪格麗特以及桑托斯家族一衆人員的罪行,直接将他們槍斃。
瑪格麗特至死都想不通,爲什麽忽然之間這樣。
她委屈的呼天叫地,她不懂新羅馬爲什麽要針對她一個人。
這個自戀的女人,到這個地步也沒看清楚真相,韓懷義難道會爲了白七的名聲滅她的口?這不是搞笑嗎,白七有名聲嗎?身在利益中打滾的她,竟在新羅馬到來時還舍不得放手。
甚至還覺得自己能幫助新羅馬。
對自己本身的定位錯誤和一系列的利益牽扯導緻,其實是她殺了她自己。
而在這個毒瘤本拔除的次日。
新羅馬就對礦區的工人進行了現代化的改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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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