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源于伊娃的行動執行能力。
在伊萬的認知中。
如果安德森是冤枉的,那就冤枉了吧,那就讓他約出喬伊特,這樣也更容易些。
伊萬的做事看似粗魯野蠻,其實暗有章法。
除了韓懷義的做事風格對他有非常深刻的影響外,也因爲伊娃沒鳥事就琢磨各種殺人放火。
說起來這是謝苗的鍋。
謝苗爲了提高員工的素質,應對各種突發,便讓伊萬成爲“演習目标”。
所以他才能這麽的讓查爾斯顫栗。
另外這個一根筋除了謝苗和老闆, 從來不信任任何人。
西伯利亞的悍匪信奉忠誠隻能奉獻給一人,友誼隻能極少數的真理。
祖國既然不要他了,他就成了新羅馬皇帝的臣子。
然後他就和同命相連的好友謝苗一起将自己的能力奉獻給了,給他吃給他喝帶他玩沒事還逗他的查理。
但也正是這樣的,他才能成爲謝苗之外,3C唯一的伊娃。
就在這貨在背地裏将芝加哥攪的天翻地覆之際。
韓懷義終于和傑森一起踏足了舊金山。
在得到羅威被殺的消息後,滬上都很震驚,但看完查爾斯事無巨細的告知後,韓懷義才弄懂了緣由。
他既爲羅威可惜,也歎息他的不智。
至于韓懷義之所以帶上傑森,就是基于此做出的調整。
比他早一步出發的謝苗已經提前在這裏等他,并爲他接待了大西洋航運IMM(國際航運)的約翰.皮爾龐特.摩根的使者。
老摩根在前些年去世,他留下的帝國現在由約翰摩根掌控。
而西裝革履氣宇軒昂的韓懷義頂着張東方面孔在一群精悍白俄的保護下入駐舊金山酒店時,引發了衆多人的關注。
因爲這是個華人衆多的城市。
很多人都在打聽這個人物是誰。
往返上海和舊金山的人很快将韓查理這個在上海灘響當當的名字傳頌出去。
其實此時的舊金山本就有好多人知道他。
但和這張年輕的臉龐對應上後,很多人還是很不敢置信。
韓懷義抵達後沒有急着先和摩根的使者會晤。
他先接觸了上海駐紮在這裏的一些洋行的代表,他們帶來更多人的問候,因爲本地一些社團很希望和韓先生見面,這些代表中有的人本身就是社團中人。
韓懷義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他敞亮的說新羅馬要在美國開展業務,理所應當拜會本地的各位。
于是他讓傑森和些美國雇員安排了後日的酒席,要主動宴請本地人士。
然後他才和摩根的使者IMM國際航運船隊的經理布蘭頓見了面。
雙方坐在這家飯店靠舊金山海灣的窗口。
外邊就是藍色的海面,他們之間的桌上則是香醇的咖啡和雪茄。
“羅威, 真的很可惜了。”布蘭特引出話題,用意有些不明。
但韓懷義不和他打馬虎眼:“是可惜,作爲朋友我爲他惋惜,但他在沒有相對實力的情況下,盲目的撬動了太多人的蛋糕,這是種取死之道。”
韓懷義用這種方式交代給對方,自己做事的風格。
布蘭特顯然沒有他的智慧,他便想歪了,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或者可以直接談談專利使用權,這就是查理先生約我來此的目的吧。”
韓懷義詫異的看着他:“我認爲羅威太激進從而害了自己,但這不代表我和他的友誼不值一提!”
布蘭頓瞬間懵逼。
韓懷義對他強調:“我依舊會做到朋友該做的一切,比如繼續保留他的股份,繼續堅持他和我商定的事業。這才是我坐在這裏的原因。”
布蘭特沒有和他接觸過,不知道他說的真假,聯系到戴利副市長的地位,他覺得韓查理或者是有所顧慮吧。
但他沒有愚蠢的說破,隻道:“那麽查理先生, 您的意思集裝箱的專利還是應該和UC談而不是你個人?”
“是的, 布蘭特。我約你來此隻是想請求一些幫助而已。”
布蘭特再度意外了, 你什麽都沒有付出,我們萍水相逢你就要求幫助?
韓懷義自有主張。
他道:“商業上的事應該锱铢必較,仇恨也是。作爲羅威的朋友我爲他的離去傷心,但我不信任芝加哥警方的能力,所以我已經如卡耐基先生曾經的副手費蘭克那樣,派遣出了我的平克頓私人武裝部隊。”
在前些年美國資本家對工人的壓榨到了極限。
面對工人的反抗,強硬的費蘭克派遣平克頓私人警察部隊對其進行鎮壓,引發軒然大波。
然後解決問題的他被卡耐基抛棄了。
所以這是卡耐基的一個污點,一直鑽着各州之間法律空子的平克頓私人警察也成了一個貶義詞。
他們徹底失去了進化成爲FBI吃美國公糧的可能。
但韓懷義此刻用來,卻别有一種正面的味道。
他爲好友複仇,他親臨一線,他不惜一切。。。
韓懷義說完道出自己的真意:“布蘭特先生,我知道摩根财團的強大,更明白集裝箱模式對于你們的便利性,我可以做主讓出我個人百分之十的專利利潤,換取你們對戴利先生的強力支持。”
說完以上他很坦然:“不要以爲我是在投資戴利,我完全可以繞過他和你們合作,我也沒有将你們拖下水的意思,我隻是在完成好友的遺願。”
布蘭頓看了看信誓旦旦的他,忽然道:“這麽說之前我們和羅威商議的模式是一次性買斷。。。”
“布蘭頓先生你是在侮辱死去的羅威的智慧,也是在侮辱我。”韓懷義立刻打斷了他的話:“UC專利代理公司是不會幹那種現在就買斷的蠢事的。我們和歐洲各國代理的方式不會變更。”
布蘭頓不由有些尴尬,作爲商人他有他的狡黠。
韓懷義表現了仁義和信譽,他就想抓住對方這個缺點試探一番,既然韓懷義很清醒,那就算了呗。
于是這貨聳聳肩:“我們肯定會這麽想的。查理先生,這無可厚非。”
“确實如此,但我也在表達我們的立場。另外還帶來了另外一個禮物。”韓懷義現在并不想和這個二逼墨迹具體的價格,這件事是他預留給戴利的人情。
三更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