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突發奇想的要求,的确是魏小墨的風格,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想什麽就做什麽。
這樣的人呢,其實在阮泱泱所知的曆史上非常的多。
有個小皇帝心理變态,在宮中路上撒豆子,宮人走過無不滑倒,有的甚至直接摔死,小皇帝瞧了笑哈哈。哪想,有一天他自己就踩了豆子摔倒了,順利摔死了自己。
還有個皇帝争強好勝,認爲自己力大無比,總是喜歡跟人家比力氣。哪想有一回,非得出風頭扛鼎,然後就死翹翹了。
數不勝數,但均可總結爲一句話,這種行爲,就叫做,作死!
看他那不做一下不死心的樣子,阮泱泱緩緩的把衣袖挽起來,“來吧。”
一直在圍觀的諸葛閑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來真的?
就算是知道阮泱泱行事和别人不同,可剛剛明明還說什麽道德呢,這眨眼間的,就給忘了?
一瞬間,諸葛閑腦子裏是九曲十八彎。
接下來就不要看了吧?看到了,回去要不要告知邺無淵呢?
告訴了就顯得他過于小人了,畢竟阮泱泱一直愁着生孩子的事兒呢,他也清楚。
可是,知道又裝作不知道,又實在是更爲可笑。
再說,過後阮泱泱肯定找他單獨談此事,他該如何回應?
他腦子裏轉了無數想法,那邊阮泱泱已經直起上半身,越過小幾,然後捧住了魏小墨的臉。
這妖精,蠱惑人心,這麽一上手,不再占點便宜絕對叫人心裏頭不痛快。
當然了,她對他免疫力還是有的,不至于被迷惑的失去神智。
捧着他臉湊近,呼吸交融,他垂着眼睛看她接近,看的自己都成了鬥雞眼了。
鼻尖都碰着了他的鼻尖,這天然優越的鼻子可是真叫人嫉妒。
不過,這會兒阮泱泱還真沒心思嫉妒他,隻是貼着他鼻子之後,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來,眉頭也跟着皺起來了。
後退幾分,阮泱泱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你說,我親過你那雙胞胎兄弟,要是再和你攪和攪和,我是不是可以去找那冒牌的墨楠奚顯擺顯擺了。她會不會氣死?”
一聽她這話,魏小墨那鬥雞眼瞬間恢複正常了。伸手一推,就把阮泱泱給掀開了,身體又扭了回去,靠在那兒,不高興。
被推搡那一下,她險些被從軟榻上甩下去。不過,即便如此,她眉眼間的笑也是真的。
如何叫這小妖精瞬間壞了心情,失去作怪的興緻,她最清楚該怎麽做了。
瞧,這不就成功了嘛。
靠在那兒,阮泱泱搖晃了下脖子,再看諸葛閑,他倒是鎮定。
當然了,再會看穿人内心,她也是不知剛剛諸葛閑内心裏有如何一場大戲。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剛剛肯定被吓了一跳。
蓦地,阮泱泱瞧見那邊的牆上挂着的幾個裝飾有點兒問題,像幾個圓盤扣在牆壁上的。每個都有描繪,乍一看還真就以爲是普通的裝飾。
可是,那些圓盤分别是兩個爲一對兒,就那麽整齊的扣在牆。
阮泱泱皺了皺眉,又環視了一圈這屋子裏其他的陳設,随後起身,朝着牆壁走去。
這幾對圓盤在牆上,有高有矮,那最矮的在她肩膀位置,最高的在她頭頂上呢。倒是那不高不矮的,她能夠得着。
擡手,扣在圓盤上,微微動了動,這玩意果然活動的。
分别把兩個往外上方推,那兩個圓盤就滑上去。
然後,牆上露出兩個洞來,正好能叫人把眼睛對上。
身體向前,把眼睛對上那兩個洞,這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個小房間了。
這房間……花樣真多啊,這是情qu房吧,應有盡有,要啥有啥。
應當是在門口那個位置挂着燈籠,這整個房間的色調就偏紅,旖旎又堕落。
牆上這兩個洞,顯然是專門用來tou窺的,而那房間,應該就是專門用來表演的。
這世上的人,怪癖千千萬,說起來倒也并非是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看,就有人專門用這個賺錢,但凡敢想敢做,啥錢掙不着?
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阮泱泱緩緩的點頭,再次肯定了魏小墨的品味,他來的地兒,都是頂級的。
退開,把那兩個圓盤奶奶重新放了回去,阮泱泱轉身,就對上了諸葛閑好奇的眼神兒。
微微歪頭,示意他好奇就過來看,作爲一個神醫,哪能顯得沒有見識。
同時也表明,做邺無淵的下屬,就得有一張厚臉皮,玩樂人生,就能盡情享樂,參考拂羽。
若是學邺無淵……那此生怕是廢了,他與享樂絕緣。
諸葛閑起身,還真走過去看了。
阮泱泱慢悠悠的回到了軟榻邊,坐下,一條手臂撐着中央的小幾,一邊看着魏小墨老大不高興的臉,“你那藥,是你自己配的?說實話,我剛剛想了一下,若真是你自己配的,我都不敢用。”
魏小墨斜着眼睛睨她,那是真被惹着了,非常不高興,那眼睛好似隻剩下眼白了。
“真心所言。當然了,出自你手,必然是精品。可是,是個人都會怕嘛,我也一樣。”聲音不高,阮泱泱看着他,這會兒她看起來是真心實意的。
“有什麽可怕?無非最後就是生不出來。難不成,還有比這更糟糕的?老子研究多時了,尋了無數個鑽研此項的老家夥,老子配的藥,錯不了。再說,沒準兒還是你那大侄兒有問題,你們倆……是不是搞錯了?”他眯起眼睛,那充滿懷疑的眼神兒,若邺無淵在這兒,非得打死他不可。
“所以呢?你把我帶這兒來,就是要我自己瞧瞧,我們倆有沒有搞錯?”擡起下巴往牆邊示意了下,他的意思,她明白了。
緩緩的單手撐頭,魏小墨似笑非笑的,他就是這個意思。
這裏有專業的人‘演示’,花樣繁多,正路歪路都有。想生孩子,得走正路啊,誰知道邺無淵會不會走正路?沒準兒他天生就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