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貓招狗招

第94章 貓招狗招

塗抹了那種可以止痛的藥膏,她這額頭還真緩緩地舒服了下來。

那藥膏裏也不知是不是添加了薄荷,這會兒,她隻覺得塗抹過的地方涼絲絲的。

轉着眼睛,有那麽一瞬,她又覺得這種感覺跟輪胎漏氣有的一拼,就差茲茲的發出聲音了。

外面的大雨還在繼續,稀裏嘩啦的,這竹閣好像都要被震碎了。

邺無淵坐在一邊,他自己拖過來的椅子,就那麽腰背挺直。

阮泱泱覺得,若是有什麽坐姿評比的項目,他肯定次次奪冠。

“見着元息了。”他問她,若不是坐得近,雨聲肯定把他說話的聲音蓋下去了。

看着他,阮泱泱真有點兒迷惑,她剛剛話都說的那麽難聽了,他好像也很無所謂。

這人啊,難搞。

“嗯,見着了。”他知道也不奇怪,發生在這園子裏的事情,他必然件件都知道。

他薄唇微微勾起一些弧度,好像還在等着她繼續說似得。

“不過,我也隻是站在屋子外頭往裏面看了一眼罷了。倒是馬長岐見着了人家被驚得要跪了,倒是讓我想起了在盛都崇國寺時,元息坐于淨壇講經的場面。盛都的人也十分虔誠,那些婦人每每去了崇國寺,真是從頭到尾都肅穆不已。元息的出現,打亂了這種肅穆,婦人們趨之若鹜。馬長岐見了人家之後的反應,與那些婦人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相似的是,他也被迷惑了,不同的是,他早就知道元息長得好,但沒想到長得那樣好。由此證明,不管是之前素不相識的,還是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待見得真顔,淪陷成了定律。美貌定律,人間大殺器是也。”邊說,她一邊搖頭,頗爲感歎的樣子。

邺無淵看着她,她是不知道她現在就跟個老夫子一樣,頗爲痛心自己的狗腿子居然沒躲過那種定律。

“聽說你因此而與元息辯論,并且辯的他無話可說。”邺無淵輕輕颌首,他這種沒什麽誠意的語調吧,說出來這種話還挺好聽。

“倒是沒那麽神,并且他也算不得什麽得道高僧。當然了,這還是得從哪個方面來看,在我認知裏的得道高僧肯定不是他那個樣子的。可轉念一想,或許是我思想和眼界都太過狹窄了,畢竟佛法無邊嘛。”她是真會和自己辯論,而且仔細一琢磨,真有道理。

“所以,接下來你到底是煉丹還是要鑽研佛法?”她但凡對什麽感興趣,那就會鑽進去。可以說現在他對她了解更多了,也深知她脾性,同時也會繼續縱容。畢竟,他想讓她開心。

“煉丹啊。馬長岐說煙霞山那裏地勢奇絕,有一些地方被修道之人給占了,進去了就不會再出來。因爲,他們在那裏飛升了。”正是因爲馬長岐這麽一說,阮泱泱更感興趣了,想去瞧瞧。

打擾别人飛升的事兒她做不出來,在外瞧瞧長長見識也是可以的。

“嗯,的确是有這回事。”這個邺無淵也略有耳聞。

“這飛升也不知是怎麽飛法兒?以前,聽說過天雷滾滾,之後就在山中發現一些長得奇大無比的動物被劈死的屍體。就有人說,這些動物其實是在渡劫,可惜渡劫失敗。”想起這些事兒,她還真笑起來了,如今想想,可不就是和那所謂的道士飛升有異曲同工之妙嘛。

“那渡劫失敗之後呢?”邺無淵跟着問,随着他話音落下,外面就響起了清脆的炸雷聲,伴随着一道凄白的閃電。

兩個人同時往外看去,這雷聲震得人耳膜發麻,繼而身上的汗毛都跟着豎了起來。

“渡劫失敗,可能就得從頭再來了吧。”阮泱泱緩緩地歎道,修煉不易啊。

“有一年在東度關口的深山裏,發現了一條渾身通黑的巨蟒。在深山裏,其實蟒很常見,但那麽大的卻的确是頭一次見着。發現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死了,挂在一棵古樹上,那巨大的頭跟街邊那種大鍋一般大。皮開肉綻,又焦黑焦糊,就是被雷劈死的。”邺無淵說起以前見過的事情,打小就跟着老将軍在邊關,其實他見過的怪事才多呢。

“然後呢?”一聽這個,阮泱泱眼睛也跟着睜大,就那麽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說。

“當時進山,是爲了開山采石。之後在那古樹周圍發現了巨蟒的巢穴,一個狹窄的山洞,四周山壁因爲它經常的來往出入,被磨得無比光滑。那時就覺得,這巨蟒的行動有些詭異,外面大雨傾盆,炸雷不斷,它的巢穴就在附近,緣何不躲進巢穴反而非要挂在古樹上呢?它應當在古樹上就被炸雷劈死了,但是除了它之外,那古樹不曾被毀損分毫。”他就像在講恐怖故事,他的語調又不是那種會讓人深入其境的,反而阮泱泱就喜歡這樣。

說的太引人入勝,就有點兒假了。他面無表情,聲調不急不緩,有點兒淡漠,就是在回憶。

聽他這麽一說,這巨蟒的行動确實詭異,難不成,真是特意的爬出去等天雷,渡劫?

“到時可得問問煙霞山的道士,在那個地方,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怪事。劈動物都不算什麽了,在那兒,要劈的也該是人。”渡劫嘛,人和動物應當一樣,豈能厚此薄彼。

見她沉浸其中,邺無淵又說起了他認識的那個觀主,絕對是偶然相識。那觀主年紀不小了,不過身輕體健,比尋常正值壯年的男子都健朗。

阮泱泱聽得認真,邺無淵從小就在外,見多識廣。

其實,他看起來平時好似話不多,但若真要他說,根本不會冷場,畢竟,他真的知道的非常多。

外面雨聲不斷,不時的亮起凄白的閃電,雷聲也時大時小。

聽着雨聲,又聽着邺無淵說話,阮泱泱精神力十分集中。

不知不覺的,阮泱泱倚靠着床柱,微微歪着頭,她的視線在邺無淵的臉上。

鬼使神差的,她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去看他的唇,真好看。

她用腦子裏僅剩的‘正義’去壓制她回想幻境裏頭,和鴨鴨親熱的畫面,那感覺,那熱度,其實幻境裏頭是鴨鴨,但實際上是她在強迫邺無淵。

在幻境之中的感覺,其實不該作數的,畢竟那時無論精神和感官都受到了影響,一切都是不準确的。

由此,她之後才會數次的生起可惜之意。做都做了,居然不記得是啥真切的感覺?多冤啊!

她明顯思想已經出走了,邺無淵也不再說話了,雨聲還在繼續,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也好似蒙上了一層水色。

看着她,邺無淵的心髒真的在那片刻有陣狠狠地動蕩,很想把她抱到懷裏來。

上一回抓她的手,可以說是這麽長久以來,他頭一回有點兒失去理智。他不想唐突她,更不想吓着她。

她也确确實實的在反抗在掙紮,足以證明她不願意。

所以,即便此時此刻,他很想再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可是,手指上卻好像壓着什麽,讓他動彈不得。

“風雨無情,你說這外頭的果子不會被這場大雨都糟蹋了吧?”蓦地,那個出神的人回神兒了,還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就吱溜的下床,跑到了窗邊去往外看。

邺無淵一直看她的行動,片刻後,他才起身也走到了她身邊,“品相最好的果子已經在前幾天都落枝了,這剩下的,糟蹋了便糟蹋了,畢竟也不會再出品相好的。”

“這你也知道?雜學家啊。”阮泱泱雙臂環胸,真是扭頭略好奇的瞅了他一眼,她說什麽他都能接上。

邺無淵卻是好像根本不知道阮泱泱在誇他一樣,面色如舊。但凡她感興趣的,他哪個不去了解一番,但又不敢盡情揚灑,畢竟她很可能會生氣。

那時她學擲骰子,還沒學會,他隻是想幫忙,可不就把她惹煩了。

她若煩了,真是當即就翻臉,特别無情。

“其實啊,我這人特别無知。正是因爲無知,才會瞧見了新鮮的就想弄明白。可是呢,弄清楚了,就又覺得無聊,不過如此。簡單概括,我這就屬于喜新厭舊了。如我這樣的人,在這世上會被極其唾棄。所以,爲了自保,就一直端着,僞裝,讓自己看起來特好特懂事兒。其實啊,都是假的。”她看着外面漆黑的雨幕,就在那兒柔柔的說,像是自言自語,可是這自言自語完全是在貶低自己。

她和這湘南的天氣真有點兒像,陰晴不定,根本就防不住她下一刻做出什麽來。

“皇上兒時養過一隻黑貓,通體純黑,一雙眼睛卻是綠色的,尤其燈火下會發出綠光來,如同野獸。這隻黑貓極其無禮,心情不好時見着了誰都會抓一把,皇上也被它抓傷過。當時跟在身邊的公公吓壞了,要把這膽大包天的黑貓宰了,扒皮示衆。大概真是那公公的殺意太明顯,黑貓也感覺到了危險,它極其聰明的又溜到了皇上腳下獻媚。皇上當時覺得,養這黑貓就跟熬鷹一樣,得熬着,得耗着。直到耗得油盡燈枯,行将就木,才知到底值不值。”邺無淵邊說邊看她鼓起了臉,氣嘟嘟的,小肥豬樣兒。

就知道她什麽意思,防不勝防的給他來這招兒,說些暗暗的讓他止步的話。

阮泱泱的确是那個意思,她覺着,或許是這壞犢子被自己迷惑了,覺得她特好,特美,特招人喜歡。

那肯定是一種錯覺,自己把自己的眼睛給蒙蔽了,就心甘情願的看自己想看的,不好的負面的自動看不見。

所以,讓他睜開眼睛爲最好。他不冷不熱的吧,她神經也能正常點兒,不然真是動不動的就也跟着跑偏,誰讓美色迷人呢。

可誰想到,他居然來這麽一段兒,讓她無話可說吧。又覺得他在罵她,拿她跟黑貓比,拿熬鷹那招兒熬她呢?

“休息吧,你這腦門兒讓我想起了某一年營地裏炸了窩的馬蜂,因爲它們,訓練有素的軍馬都亂了。躲避馬蜂的攻擊,但仍舊有一匹剛剛訓練好的戰馬躲避不及,就馬蜂給蟄了,正好蟄在了它的眼睛上方。随後,便腫脹起來,毛發都遮蓋不住。塗了藥,泛着油光,可憐兮兮,又十分好笑。”盯着她腦門兒,邺無淵就那樣不急不緩的說,可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本就有點兒氣鼓鼓,他還偏偏火上澆油。

阮泱泱擡腿就給了他一腳,“沒大沒小,怎麽跟你姑姑說話呢?”

挨了一腳,邺無淵不爲所動,卻是在看她生氣的臉,下一刻就笑了。

擡手在她手臂上拍了拍,“所言皆爲真,絕無半句虛假。”

可去你的吧!

阮泱泱扣住他手腕,扯着他,一邊飛腿踹他,讓他想躲也躲不了。

當然了,邺無淵也的确沒躲,任由她扯着自己,氣鼓鼓的實施暴力。

接連踹了好幾下,她才停下,不是解氣了,而是累了。

擡眼瞪視他,他還笑呢,笑的那個好看。

早就說過,這人風采堪比日月同輝,這般一笑,可不更撩人兒。

“笑什麽笑?再笑掰掉你大牙。回去休息吧,往後有事沒事兒都别來打擾我。不孝順,小心遭雷劈。”推他,他挪了一步,卻又停下了,她怎麽可能比得過他的力氣。

再推了兩下沒反應,她也不推了,放了手,愛幹嘛幹嘛,她還能把他如何了?

她放手,他卻是順勢抓住了她收回去的手,握緊,指頭又纏繞,像是做過了無數遍,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給纏住了。

垂眸看着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手,阮泱泱倒是有那麽片刻的愣怔。

纏着她的手,邺無淵終是覺得這回離開不會再在心裏升騰起遺憾了。自上次十指緊扣,他還真就是在心裏頭演示過了無數次。

“下回再有這種事兒發生,我肯定帶你第一時間去看看,也讓你知道,我沒騙你。山裏的馬蜂,可毒了。”他握着她的手,聲音略輕,和别時說話大不一樣。

“當然了,肯定你更好看些。”他又補了一句,之後就放開了她的手離開了。

外面大雨在繼續,他走到圍廊下拿了傘,冒着雨走了。

阮泱泱站在竹閣裏,她覺得自己這是被這犢子給調戲了。

别說,這調戲還挺别具一格,充分表明了他的内心吧,還透着點兒小純潔。

眼睛一轉,阮泱泱又覺得自己腦子是進水了,還思慮他什麽調戲套路呢,這是她目前該琢磨的事兒麽?

一直站在外間的小梨和小棠進來了,倆人表情如常,好像什麽都沒看到一樣。

做自己手頭上該做的事兒,她們倆悄悄地偷瞥阮泱泱,卻發現她好像什麽都沒瞧見似得,也沒什麽心思,又回到床邊看那本煉丹的古書了。

要說阮泱泱奇怪吧,也不算奇怪。可,就是這不奇怪才讓人覺得不妥,畢竟剛剛他們倆拉拉扯扯的,是真的。

都不吱聲,又不禁想暗暗猜測一下她心裏頭在想啥,但,看不出來。

阮泱泱看起來極其平靜,眼睛一直在動,浏覽古書上的内容。不時的動手翻篇,動作很輕。

其實啊,她現在什麽都沒看進去,腦子裏頭冒出無數的想法來,就跟開了閘一樣。

‘正義’且‘道德’的想法是,開誠布公的與他談談,讓他深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舍己爲人’的想法是,她幹脆出家,或是把自己劃成大花臉,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邪惡’又‘下流’的想法是,他反正長得那麽好看,身條順溜,體格不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

神魔在糾纏,不止纏了她的腦子,連她的靈魂都快被纏住了。

這一晚,她做了一個又一個夢,夢裏的畫面簡直沒法兒看。

待得睜開眼,她就一動不動的盯着床頂在琢磨,她是不是真被邺無淵的美色給逼瘋了?一整晚啊,邺無淵一大老爺們被她給‘意yin’的,他若知道了,也肯定得吐血,繼而罵她女色鬼。

單手成拳,緩緩的壓在眉心,她閉着眼睛,連連歎氣。

大雨下了一整晚,的确是把園子裏的果樹給糟蹋的不成樣子。

這一大早的雨停了,園子裏的人就開始做事,忙忙碌碌的。

馬長岐巡視了一圈自己的地盤,靴子都濕透了,但好在這園子四周都挖有洩水渠,下再大的雨,雨水也能及時的排出去。

回屋洗漱一番,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馬長岐去給項蠡請了安,又偷偷的窺視了一會兒被關在隔壁的元息。

這元息還真是坐得住,把他關在房間裏,他就盤膝打坐。似乎和昨天一樣的姿勢,馬長岐都懷疑他是不是不曾動彈過。

晃悠着,去了阮泱泱那裏,每日不去見見她,他這狗腿子好像心裏頭都不舒坦似得。

不過,明顯今日阮泱泱也有幾分心不在焉,她就坐在外面的廊下,手裏拿着那本古書,微微歪着頭,眼睛卻沒有在看書。

小棠和小梨站在不遠處,小聲的聊着什麽,嘀嘀咕咕的。

馬長岐一直走到了圍廊下,看了阮泱泱一會兒,這才開口,“小姑姑?”

那個發呆的人眸子一轉,看向了他。說是她發呆,其實倒也不是五感皆失,旁人說話什麽的,她都聽得到。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卻不似之前那麽亮了,更像是沒什麽精神。似乎僅僅一夜之間,她所有的氣力都被抽走了。

“小姑姑,不舒服?”馬長岐不由問道,自然是關心的,擔心她病了。

緩緩的眨眼,阮泱泱搖了搖頭,下一刻坐直身體,也合上了手裏的書。

她就那麽看着他,臉上沒什麽情緒,她一這樣,其實還真有點兒瘆人。

馬長岐也一頓,甚至還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過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兒,從而不知不覺惹煩了她。

深吸口氣,調整呼吸,阮泱泱微微前傾身體,示意馬長岐過來一些,她有話說。

一見她這樣,馬長岐自是怠慢不得,立即上前,雙手也搭在了圍廊上,等着阮泱泱‘發号施令’。

“你說,如何能讓一個男人覺得一個女人真的很煩,煩到想把她踹的遠遠地,再不相見。”她問,聲音不大,卻挺認真的。

馬長岐一愣,随後就認真的想了想她這個問題,就笑了。

“這算什麽難事兒?簡單啊,纏着他,無理取鬧,一哭二鬧三上吊,保準煩死。”他就是男人,什麽樣兒的女人最受不了,他還不清楚麽?

這種回答,超乎想象,阮泱泱頓了頓,之後倒是也明白了他這種說法的合理性。

得不到的那就是最好的,永遠都在騷動。

得到了嘛,就不過如此了,這和她昨晚說過的喜新厭舊道理類似。

隻不過,馬長岐的說法裏,有一點倒是真的很重要,算是也讓她開了眼界,無理取鬧。

這是重點啊,無理取鬧的人,确實煩。

“你确定真的管用?”她知道其中道理,即便她不是男人,她也厭煩無理取鬧。可是,她現在沒有數據,無法給這個主意估算可行性,勝率也算不出來。

馬長岐好歹是個男人,她會問他,也正是因爲他的性别。

“小姑姑怕是不清楚我哥家裏養了多少個女人,也不知道我那姐夫養了多少個妾室。這麽多年,我見得太多了。鬧得過分的,真上吊啊,拿條繩子就往房梁上挂,哭天搶地,如喪考妣,煩死了。”馬長岐這話發自内心,因爲他是真真的看見了。

“上吊?”阮泱泱眼睛一眯,說不出的慵媚來。

顯而易見,她還真在思考‘上吊’這個主意的可行性來。

“還有那動不動就哭鼻子的,争風吃醋的。因爲争風吃醋吵嚷打架的,把家裏鬧得雞飛狗跳。像這種事,我姐夫那家裏就沒少過。之前我姐根本不管,就是想看我那姐夫如何調停,也想看他焦頭爛額。不過近兩年,她倒是生了脾氣,大概也是因爲合南長大了,不想讓她也跟着生氣吧,那府裏頭倒是清淨了下來。”若不是忽然冒出來個魏小墨,他那姐夫在近幾年也算個幹淨人了。

誰想到冒出來個魏小墨,他就跟着魔了似得。要說也是報應吧,人家魏小墨是個男的。

這事兒他還沒來得及去說呢,到時非得好好地吓吓他。

聽他說完,阮泱泱也兀自琢磨着,哭?她也哭過啊。上次扭了腳,可不是淚落的天昏地暗,邺無淵也沒煩啊。莫不是,哭的少了?天天哭才成。

争風吃醋?就算這是個招兒,可也得有個能争風吃醋的目标啊。

雞飛狗跳……眼下邺無淵忙正事,她自是不能拖後腿,再說皇上還在這兒呢。

“還有别的嗎?”她接着問,這些個男人其實也麻煩的很,心思千回百轉,而且極易善變。

“有啊,醜,肥,臭。自作多情,粗野庸俗,無禮鄙陋。”馬長岐就差扳手指了,要說厭惡什麽樣子的女人,憑他這從小到大閱人無數,可不能說出一大堆來。

無論是像這般簡單直接的說,還是彎彎繞繞迂回的說,他都能說出一車來。

微微歪頭看着他,阮泱泱有那麽片刻的無力。

“小姑姑,你這愁容不展的,到底怎麽了?”一夜之間,也不知她遇到啥了。

拿着書,她歎了口氣,随後扭頭看向站在那邊的兩個小丫頭,“你們倆過來。”

兩個丫頭得令,立即的跑了過來,排排站,等待指示。

“在将軍府這麽多年了,見過老夫人掌家的風姿,也見過二房的小家子氣。你們倆說說,什麽樣的女人,才會讓男人覺得厭煩至極,不想理會。”問過了男人,這回也該問問女人了。

這兩個丫頭也算聰明伶俐,應當會有答案。

對視一眼,兩個丫頭想了想,小棠先開了口,“女子嘛,若不端莊,不知禮,或是不知廉恥,那不就讨人嫌嘛。”

“身有異味,長皺紋,有白發,邋裏邋遢。”小梨也接口,她的方面和小棠完全不一樣。

看着她們倆,阮泱泱就那麽靜靜的,沒人知道她在想啥。

片刻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知廉恥?”這個好像還不錯。

小梨說的沒被‘采納’,她還有一丢丢不開心。倒是馬長岐在那邊笑,誰人不長皺紋不長白發啊?不說女子,男人也長啊。

若這個都能算上,那隻能說明那男人實在爛。

“不知廉恥,想要不知廉恥,好像也不太容易。最淺顯的,得有個可以相對着不知廉恥的人啊。”如此一想,難度系數又上升了。

那三個人都看着她,各自意味不明。

眸子一轉,她再次看向馬長岐。

馬長岐在那一瞬是有直覺的,不好。

“小姑姑,我這身單力薄的,您看……”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我就算找,也得找個抗揍的啊。”皮厚,血厚,不然,容易出人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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