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球長頒有嚴令、不能調戲婦女,但是我們多看幾眼總可以吧?
這叫飽眼福。
然而既然此刻球長發了話,讓新來的女兵過去,他們就再也不敢耽擱半會,觸怒了球長後果會有多嚴重,他們清楚的很。
隻不過紅玉等六女卻不知女球長的厲害,紅玉直接問了出來,語氣裏明顯缺乏尊敬之意,“怎麽?這一屆的球長是女的?”
在紅玉看來,隻有師父玉無瑕和妖娆那樣的女強人才可以頤指氣使,而此刻這位發号施令的女球長,卻不會被她看在眼裏。
你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女犯人,跟我們擺什麽譜?還命令起我們來了,真拿我們當新兵了?
胡智見狀大急,低聲提醒道:“大妹子你說話可得小心啊,球長是女的不假,可是厲害的很呢!”
紅玉隻當胡智的提醒是耳旁風,繼續看向球長聲音的來處,挑釁似的高聲說道:“你這球長又不是聯軍任命的,如何管的到我?我可是堂堂新兵班長……”
紅玉如此針鋒相對,胡智等士兵的心情瞬時黯然下來,他們這些人本來是想等一個機會,在紅玉這六女中覓一佳偶的。
白二十二球長頒有明令:本球長尚未婚配之前,白二十二全球男女不得通婚,不得發生關系,如有違者,一經發現立即處死。
這條命令看似嚴苛,其實卻留有餘地,那就是隻要球長結婚了,就不會再幹涉其他人的婚姻以及男女關系。
正因爲有這條明令存在,在紅玉六女之前來到這顆星球上的女兵們、要麽因爲已經與男兵有染、被球長殺了;要麽已被别人預定、此時正在球長手下做事,總之此前的女子都不可能成爲胡智等人的菜。
所以胡智等人就相中了紅玉六女,隻盼能在此六女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一旦球長大婚,再找她們一續前緣。
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這六個女子竟然如此狂妄,如此高調!
就算是再愣再萌的新兵也該明白、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要低調小心,這六個女子怎麽就不知道呢?
胡智等人絕望之時,球長那淡然平和的聲音已然打斷了紅玉的質問,“你有什麽資格向我發出質問?樂鴻,動手吧!”
楚狄在一旁聽着,知道一場戰鬥又要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隻是不知道這球長差遣的執行人是哪個“月”字,哪個“紅”字,更不知是男是女。
下一瞬,隻見附近一衆男兵全部回首眺望,視線所聚的空中,一道纖秀人影倏忽飛至,看上去是個女子,穿的也是與紅玉一樣的軍服,卻比男兵們幹淨很多。
見此情景,地面上一衆男兵立即紛紛散開,圍成了一個更大的圈子,卻把楚狄一行七人孤立在圈子之中,飛來女兵迅即落下,站在了紅玉楚狄對面,喝問:“剛剛是誰在抗令?自己站出來!”
楚狄仔細看了一眼來人,隻覺此女相貌嬌美,顔值不在紅玉等女之下,隻是此刻臉上仿佛罩了一層寒霜,令人難以生出親近之意。
來人喝問之下,呂仙奴、劉天嬌、以及田舞和黛美詩都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隻留下紅玉藍玉和楚狄三人在前。
事兒是紅玉惹的,自有神殿爲之背書,仙宮和帝國卻是犯不上與她共同進退,反過來說若是紅藍二玉被所謂的球長幹掉了就更好,那樣就少了一個最強勁的競争對手。
要知道,楚狄跟紅藍二玉可是熟人,這一點親近關系其餘四女都沒法比。
紅玉微微側頭,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後退的四女,随即冷哼一聲,心說若是我赢了球長一夥勢力,到時候你們四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休想跟我姐妹一起陪着楚狄!
随即看向這個叫做樂鴻的來女說道:“什麽抗令不抗令的?你們的命令對我無效,我根本不用抗!”
樂鴻冷冰冰的神情并沒有任何變化,隻掃了一眼紅玉,就看向藍玉,問道:“你呢?你是不是也想跟她一起抗令?”
藍玉聞言立即上前半步,傲然道:“當然!她是我姐姐!”
能夠做到無翼飛行吓不住人,凡是有資格進入瞭望星參軍的都能做到,能夠施展千裏傳音也吓不住人,當初在離滅星,隔着一萬公裏,紅藍姐妹也能跟楚狄對話。
在弱水河上空這個特殊的空域裏,誰的本事大、誰的本事小,最後還得在拳腳上見真章。
所以紅藍二玉根本不怕那個所謂的球長以及此刻面前的樂鴻。
藍玉甘願與姐姐共進退,樂鴻就把目光看向了楚狄,冷冷問道:“你呢?是不是也要跟她們一起抗命?”
這話出口的一瞬間,周圍數千男兵的目光都盯在了楚狄的臉上,楚狄能夠感覺到這幾千道眼神裏的敵意,竟然沒有一道是客氣的。
楚狄自是不怕,卻很想看看樂鴻和紅藍二玉誰高誰低,隻略一思量,就很沒節操地擺了擺手,懶洋洋道:“沒我事,我招誰惹誰了啊?”
樂鴻的臉上現出一絲不耐,斥道:“沒你事你爲何還不走開?”
楚狄不怒,反而笑道:“也沒人讓我走開啊,咋了?還能濺我一身血啊?”
樂鴻明顯是個急性子,聽楚狄這麽說也就不再開口,擡手就是兩拳同時發出,左擊紅玉,右取藍玉,随着這兩拳發出,她的身體竟也漂移起來,就像被自己打出的兩拳所帶動。
楚狄見狀不禁暗暗點頭,這拳法自是沒有什麽奧妙可言,隻是這能夠帶動身體迅速前移的拳勁很是不俗,不僅爆發力十足,而且連步法都省了。這就是《拳經》裏面所說的拳身合一了,已經是“身随拳走”的最高境界。
更簡單地說,就是此刻這個女人整個身體都是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