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藍玉不禁喜出望外,均想:雖然已經身陷困境、突圍也是無望,但是能陪在“狄楚”身邊也是好的,說不定就能把師父的心願完成了。
紅玉藍玉自然知道她們的師父想得到什麽,那根本是和妖娆一緻的野望,想要獲得狄楚身上的寶物或者其它什麽秘密。
隻不過師父由于在瞭望星值守無法脫身,卻被不知如何得到消息的妖娆搶了先。
而此刻妖娆似乎對狄楚已經全無辦法,隻能任由他距離死亡越來越近,在這個時候她又要回到離滅星上空去找錢老魔收結晶,這不是給了自己姐妹一個極好的機會麽?
如果狄楚在臨死之前肯将他的秘密說出來,隻憑這一點,師父就不會爲難自己姐妹了。而且,如果狄楚身上的寶物足夠強大,自己姐妹甚至可以考慮遠走高飛自立門戶!
這可是一個不怕弱水的人啊!宇内絕無僅有!
樹心、也就是飛船的内部空間很大,與它呈現在太空中的體積極不相稱,楚狄早已看出這是一種須彌空間,就如同儲物戒指一樣,外形小巧玲珑,内裏乾坤博大。
從妖娆的位置到那條小溪大約有1000米的高度,妖娆松開手,被裹在網兜裏的楚狄就開始了自由落體運動,落點竟然是那群婦人的頭頂。
墜落中,楚狄不禁有些奇怪,妖娆這是想用我去砸下面這些美婦麽?
楚狄早已看得清楚,小溪邊的婦人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八位,想來應該是老錢的另一半夫人團,根據妖娆和老錢的約定,老錢需要用一塊紫色星海結晶來交換這十八名妻子。
可是妖娆爲啥要用自己的身體去砸她們呢?她既然能夠把這十八名美婦囚禁于此,自然可以任意處置她們,何須用自己的身體去砸?
沒等他想明白其中緣故,身體已經墜到了婦人們的頭頂,眼看就要砸中其中一名婦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旁邊一名婦人說道:“小宛小心!”
那婦人一邊警示,一邊向楚狄墜落的身體拍出一記劈空掌,看那招法路數,赫然是明教武功大九天手之中的大摔碑手。
楚狄見狀就不免心中有氣,你要救你的姐妹,也不能用摔碑手來打我啊!這分明是隻顧自家不顧别人的打法,如果我是故意從空中襲擊你們自然另當别論,可現在我是被人從空中扔下來的,你就不能換一種武功來破局麽?
楚狄氣歸氣,卻是不懼對方這摔碑手的進襲。
若是自己的身體連這摔碑手都扛不住,那麽自己也不要在這銀河邊緣混日子了,趁早回到地球找個沒人的地方苟着算了。
他甚至無需做出任何内在以及外在的防禦,就憑肉身生生受了這一掌,仍然被網兜緊緊纏裹的身體被橫着打飛出去20多米,眼看就要摔一個灰頭土臉。
與此同時,那個險些被砸中的被喚做小宛的婦人方才醒覺,驚問:“黛姐,怎麽了?”
小宛剛剛問出,紅玉藍玉二女已然追到了地面,紅玉連忙施展擒龍控鶴功接住了楚狄的身體,以免他摔落屈辱,藍玉卻迎着那個黛姐餘勢未消的掌力打出一掌,“幹嘛啊?欺負人啊!沒看見人家手腳身體都被綁住了麽?”
藍玉的武功似是遠勝黛姐,二人掌力在空中一觸,一聲“啵”的輕響過後,黛姐的身體便即踉跄後退,隻覺對方掌力如同江海倒灌河湖,連同自己的掌力悉數倒卷而回,她不敢硬抗,隻能後退緩沖,接連十餘步才拿樁站穩,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何偷襲我姐妹?”
楚狄眼見紅玉藍玉就要跟老錢的妻子們打成群架,立即勸解道:“紅玉藍玉兩位姑娘不要動手,咱們有話好說。”
與此同時,已經藏匿在飛船另一側艙壁某處的妖娆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心說看來這小子隻對自己一個人防微杜漸,對别的女性卻是全不設防,說不定自己這個辦法真用對了。
扔楚狄去砸老錢的妻子群,是妖娆的臨時動念,她想驗證一下這個貌似有病的男人究竟是不近女色、還是隻對某一類型的女人無動于衷。
她不信就憑自己的顔值比不過紅玉藍玉那兩個青澀的丫頭,而這個男人對自己毫無興趣,卻偏偏對紅玉藍玉以禮相待,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她覺得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情,那麽此後餘生都将會是一樁心病,念頭都不通達,隻怕修煉都會受阻了。
另一側,小溪旁邊,紅玉藍玉自是樂于聽從楚狄的吩咐,聞聲立即消了戰意,然而那位黛姐卻不肯緻歉,據理力争道:“就算他被捆住了手腳,也不能砸我們姐妹啊,我把他打到一旁有什麽錯?”
紅玉藍玉聞言再次動怒,紅玉道:“你就不能換一種兩不傷害的方法嗎?何至于出手如此狠毒?”
說完也不等黛姐回答,俯身看向懷中抱着的楚狄,問道:“狄楚哥哥,你沒傷到吧?”
同時藍玉也說道:“你怎知我們姐妹不會在他砸到你們之前拉起?本來我都做好了準備了,卻被你一掌打飛……”
楚狄眼見雙方唇槍舌劍都不肯退讓,連忙打斷道;“行了行了,我沒事,你們都别吵了,也不要再打架。”
楚狄不勸還好,這麽一勸,立即就有人說道:“我怎麽聽着這人說話像是跟咱們老公打架的那個小子呢?能夜視的姐姐看看是不是他?”
話音未落,就聽見三個女聲幾乎同時響起;“就是他!”
“什麽?”那黛姐聞聲也把目光看向了紅玉懷中的楚狄,說道:“原來是你!好啊!你竟然送上門來了,這真叫冤家路窄!姐妹們,咱們落到這般田地,都是拜這個小子所賜,今天咱們跟他拼了!”
沒等黛姐這句話說完,十八名美婦已經同時展動身形,将紅玉藍玉包圍起來,一場女人大戰已是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