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彩之後,許豔飛忽然動念,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用意念合成語音說道:“媽,你在木盟人脈很廣,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她的母親許婧媛,并非隻有地盟太空軍的武道總教官這一個身份,當年她還有兩個身份,是國際紅十字組織的高層領導,以及世界聯合總醫院的院長。
像她母親這樣的人物自然人脈極廣,不要說區區一個木盟,就是在整個太陽系都能玩得轉。
“什麽事你直接說就行,你跟媽還客氣什麽,什麽幫忙不幫忙的,寶貝女兒的事情就是媽媽自己的事情。”
許豔飛道:“我想讓你找找人,保下二狗,對了,你應該也在看木衛二的直播吧?”
她問過這話,電話那頭卻陷入了沉默,“怎麽了媽媽?你在忙?還是信号不好?你知道二狗這個人嗎?”
“媽知道。”這次母親回話了,緊接着又道:“但是這件事媽媽無能爲力。”
“爲什麽?”
“不是媽媽不肯幫你,是媽媽認識的木盟那幫人沒這個能力,你知道要保下二狗這個行爲……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跟外星人宣戰!”
似乎怕女兒不理解,電話裏許婧媛又解釋了一句:“誰要保二狗,誰就得向外星人宣戰,誰能打得過外星人?就連李宇則的黎明号都算上,這一年來不也是東躲西藏、窮途末路了嗎?”
許豔飛不說話了,她知道,她沒有權力逼迫任何人向外星人宣戰,既沒有權力,也沒有資格,也不要說逼迫,就是發出呼籲都沒有半點作用。
掌握兵權和政權的各盟大佬們,誰會理睬一個女學生的呼聲?
她自己倒是敢向外星人宣戰,可是很明顯,自己和外星人的力量根本不成比例,強大的外星艦隊,就像是一根通天徹地的石柱,而自己,就是那一隻想要撼動石柱的蜻蜓。
電話裏母親繼續寬慰女兒:“飛飛,你眼光不錯,這個二狗的确值得你青睐,可是……媽媽愛莫能助啊!”
許豔飛惆怅而又忸怩道:“媽,你想哪去了,我隻是愛才而已。”
許婧媛歎息道:“不管媽想對了還是想錯了,二狗都活不了太久了,又有什麽區别呢?”
挂斷電話,許豔飛黯然看向身邊的大屏幕。
此時直播導播又開始習慣性地滿場尋找命人或者美女給出特寫鏡頭,忽然一個漂亮的白種美女出現在畫面之中,她有着一頭如雲似瀑的烏黑長發,一雙大大的眼眸居然也是黑色的,配上兩道彎彎的黛眉,以及略施淡妝的白皙皮膚,簡直美到了極緻。
她怎麽會在這裏?
許豔飛認識這個美女,她叫羅斯,也就是Rose。
她不僅認識羅斯,而且還很熟悉。她與羅斯之間的關系,說是閨蜜也不爲過。
許豔飛知道,木盟的女孩都很崇尚黑色的頭發,因爲在組成木盟的主要國家英國人的理念之中,隻有黑色的頭發才是最高貴的,比如凱撒大帝,比如亞瑟王,甚至連耶稣都算在内,頭發都是黑色的。
羅斯的黑頭發是天生的。
黑頭發黑眼睛的白種人,在從前的地球上屬于古羅馬人的後裔,羅斯有着羅馬血統,她是皇家音樂學院的學生,是木盟當紅的歌手,而她的父親帕特裏克,則是木盟空天軍的司令。
想到羅斯的父親,許豔飛立即給羅斯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羅斯很是驚奇地問道:“我的東方女神,你在哪裏?怎麽想起我來啦?”
許豔飛道:“我當然是在地球了,我在電視直播畫面裏看見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在特拉法爾加廣場做什麽?”
羅斯道:“馬上就是平安夜了,從前年開始,每年平安夜我都會在特拉法爾加廣場獻唱,今年日鑫藥業更是出高價聘請了我,在他們活動閉幕的時候表演……”
許豔飛突然轉到正題:“親愛的,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羅斯道:“什麽事啊,說得這麽客氣?”
許豔飛艱澀地措辭,說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既然你正在特拉法爾加廣場,你應該知道那個華夏人二狗……”
“我當然知道了,怎麽了?你認識二狗?他是你的朋友?”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我想保護他,不讓他受到日鑫藥業的傷害,你看……”
沒等許豔飛說完,羅斯就打斷道:“奧夫靠斯!我當然要保護他!你知道嗎?他救了我的命,他救了這裏所有人的命!”
“什麽?”許豔飛震驚了。
負責直播的日盟電視台工作人員、當然不會把此刻全場觀衆力保二狗的情景拍攝下來、再播給太陽系所有的觀衆看,這是與日盟對立的行爲。
他們甚至不會讓電視機前的觀衆們知道二狗救了特拉法爾加廣場所有的人這件事情。
所以許豔飛和她的母親、以及此刻在智雲軍校大教室裏的所有學生,都不知道二狗曾經救人這件事。
“不用你說,我也要幫二狗的,他是我的恩人!我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你放心!”
在許豔飛吃驚之際,電話裏羅斯已經在打保票了。
許豔飛尚且有些懷疑,雖然羅斯的父親帕特裏克将軍是木盟的空天軍司令,可是木盟空天軍就敢跟外星人開戰麽?就算帕特裏克将軍疼愛女兒,也未必能按照女兒的心願做出這種事來吧?
更何況,木星聯盟,可不是一個空天軍司令說了就算的政體。
也許,羅斯不知道保護二狗意味着什麽。
不管怎麽說,有了羅斯的保證,二狗的生命就多了一道保障,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接下來的擂台賽會出現什麽情況。
此時此刻,作爲擂台賽第一場的兩個主角,二狗和傑克已經再次站在了擂台上。
似乎是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日鑫藥業安排工程人員緊急搭建了一座真正的擂台,1米高,6米見方,鋼結構骨架,四周拉上了圍繩。
站在擂台中央,傑克很是慚愧地說道:“不好意思朋友,我沒有辦法,隻能跟你再打一場,你應該知道,這并非出于我本人的意願。”
楚狄笑呵呵地說道:“沒關系,你不要愧疚,想怎麽打就怎麽打,千萬不要故意相讓,上一次咱們打到哪了?哦,我想起愛了,是你使用勾拳打我胸口,對吧?繼續啊,坑蒙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