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笛迦看來,或許他們這些外面的人确實對原始住民有一些誤解。不過那些人茹毛飲血,相當難以教化,對外面的人永遠都是依附入侵者跟殺人犯的眼神,論誰也都很難繼續願意把熱臉貼冷屁?股吧?
偏偏薩瓦多這一趟過去,先是音訊全無了半年,後面回來了之後整個人就跟發瘋似地,這能讓人不聯想許多嗎?
“聽說這些原始住民都信仰祖靈,祭祀都是巫師,擁有相當可怕的黑魔法,連黑暗女神都沒有辦法做到那些陰邪的手段......”笛迦警惕地瞪着薩瓦多,連匕首都從袖套中抽了出來,滿面憤恨地說,“我告訴你,如果真的受到控制又沒有辦法求助就眨眨眼,我一定去請大主祭幫忙。”
雖然以大主祭的能力絕對不可能連薩瓦多被附身或是操控都沒有發現,但事情既然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迪家說甚麽也都不能夠讓薩瓦多繼續惡化。
畢竟他可是命定的風暴之子,更是風暴之主将來在人間的代言人。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對姆努國來說可是相當大的損失與危害。
諸海争霸随着諸神的戰争也要拉開序幕,他們的時間所剩不多,除了需要大力地不制人手與控制資金的流動之外,家族的士氣也是相當關鍵的。
“你在說什麽啊!”薩瓦多聽到笛迦的話頓時翻了個大白眼,然後果斷地把自己方才向大主祭報告的删減了一些内容、又增添了一些内容告訴對方,“雅各部落很特殊,裏面也有不少對外從來都不販售的東西。”
“偏偏這些東西對海上作戰很有用處,如果不是因爲我跟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我可以保證外頭的人不知道都死了多少人也還是不曉得有那些極大的用處又很節約方便的好東西。”
尤其還有不少都是樓甯帶着大家做出來的。
但薩瓦多下意識地選擇誰都沒有說,就是擔心有可能給樓甯招緻更多的麻煩。
“既然是這樣的話,您之前爲何不私底下直接跟他們簽定貿易的協定?”笛迦有些不解地問,“您過去了那麽久,也參考了那麽久,東西既然确定是好用的話當然要趕在其他人面前啊......就算礙于教堂的面子,也不是不能通過私人的身份吧?”
是,作爲虔誠的教徒,他們所有的好處都應該要先上貢給風暴之主。不過行走在人間的信徒也需要混口飯吃,所以有很多時候他們還是會優先把利益往身上挂着的。
反正祭祀也用不到全部的東西,挑着帳面上好看的,打仗的時候不出錯,誰也不能說他們不對不是嗎?
“那可不行,涉及到戰争的部分,大主祭有着絕對優先知道的權力。”薩瓦多當然知道笛迦的意思,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之前在雅各部落那麽久都沒有見到風暴教堂的人過來,雖然說有可能是大主祭爲了讓自己可以潛修而攔住的,但從大主祭的變化來看,薩瓦多實在不排除對方也有自己的額外打算。
當然,作爲大主祭是不允許有個人私欲的,他的一生與一切都屬于風暴之主,如果有背叛的嫌疑,将會萬劫不複。
然而這種事情都很難說得絕對,總之薩瓦多直覺很準,他自己下意識不願意說的,就想辦法編了個話把他遮掩過去──事實證明大主祭也相當敏銳,他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大主祭就已經派出遊擊隼。
想來樓甯的特殊力量确實切中要害,對大主祭有了相當大的吸引力......薩瓦多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大主祭可以順利跟自己進行權力的轉移,而不是因爲大主祭忽然獲得‘新生’截過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做糾纏。
他想要往更高處走,想要讓家族獲得更多的利益,就絕對必須要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大主祭雖然同樣對自己有許多恩惠,但說到底,他也是自己前行的絆腳石。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必須要有所取舍。
“這些事情必須你親自去辦,誰也不能說。”薩瓦多反複地交帶着,表情格外地嚴肅,“尤其是大主祭的人,他們肯定一直盯着。反正你就讓人假扮外地的商人過去,我手上有特殊的信物可以取得他們的信任,你專門去找一個叫做雅峰的交易就對了。”
“行吧......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笛迦相比起風暴教堂自然也是更相信薩瓦多的。
他也就是擔心家族的情況,再者就是風暴教堂的動向。現在既然要把某些事情轉到私下去做,他之前也幹慣這種事情,馬上就連想到其他的問題,“許多教派的新任繼承人也都在最近一一誕生,您是否要私下前去聯系釋放一些善意?”
雖然諸神的立場各有不同,但諸位繼承人也是有着更多複雜的糾葛與需要。如果能夠提前結盟,先不提諸神的想法,最起碼海上的戰事多少能夠因爲這樣少一些折損與傷亡,讓更多的人可以平安地歸家。
并且爲家族獲取更多的利益。
“你看着辦。”薩瓦多無可無不可地道:“反正最終靠的還是我們的實力,頂多這些人不會偷偷摸摸的偷襲而已,花太多時間交流就是浪費,對事情不會有幫助。”
這樣說雖然很冷漠,但事實如此。大家能夠保證表面上的功夫就已經不錯了,更多的事情誰又願意多花那麽多時間去琢磨呢?
而且,不光他們私下有所盤算,想必各方勢力也有自己的考量。所以頂多就是笛迦代表自己禮貌性的交流,再多的那肯定是不會有的了。
“不過如果是大地之母派系的人,記得想辦法結一個善緣,對我們隻會有好處不會有害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