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自己的催生植物的力量,在這個時候走到哪裏都是很吃香的。對于想象力豐厚的神職人員來說,肯定還會對其他風面有所聯想。
而從薩瓦多吐露出來的大主祭實力,年紀,還有這幾個月的表現──再結合過去這位大主祭所有做過的事情,樓甯認爲對方并不大可能是薩瓦多嘴裏的好人,也絕對不僅僅是老村長等人說得手腕相當高明的人。
尤其雅各島的地位特殊,來往把持着最爲重要的一個補給點,大主祭可以一個人讓風暴教堂在這個地方做大,并且從未讓其他教派的人一起上岸過,足可見對方的實力與城府。
她反正不希望自己引起對方的注意,就算真的引起注意了也絕對不能給雅各部落的人帶來麻煩才行。
“雅安,你一定要記得咬死我當時會出現是因爲暴風雨擱淺的關系,絕對别說其他的東西知道不?”樓甯朝少年雅安緊緊地叮咛着,“你們家和我接觸的畢竟最多,其他人肯定都會盯着你。”
雅各部落這陣子挖出不少執迷不悔的釘子,由祭祀與村長們雷厲風行地全部都處理掉。現在雖然姑且可以當作是鐵桶一片,但樓甯從來都習慣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
尤其風暴教堂的力量,肯定也不是隻有薩瓦多本人知道得那點,所以樓甯心裏盤算了一下,還是先行離開會比較好。
至于怎麽離開這座海上孤島?她的方法多的是,就不用特别還繼續對雅各部落的人交代了,“雅安,你先在山上多待兩天再回部落,我會請雅峰大叔過來陪你。”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故布疑陣,最好還要把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到自己的身上,盡量降低少年雅安的存在感。
“大人!我可以爲您分憂解勞的!”少年雅安跟随樓甯學習這麽的久,又怎麽可能會分辨不出來對方這是在安排事情,“如果情況真的有這麽糟糕,就您與部落得關系我們說什麽也要幫忙才對!”
“如果部落的大家不願意幫忙,最起碼還有我啊!”少年雖然并不敢對大人動什麽心思,但卻很樂意爲對方做任何事情好表達自己的感情,“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還爲部落做那麽多事情!請務必帶上我吧!”
樓甯心下搖頭,覺得自己教了這麽多,估計這一根筋的孩子還是沒有轉過彎來。
但這樣也好,因爲耿直才不會惹人懷疑。太過精明的話反而騙不過風暴教堂的人,更有薩瓦多提供的消息,那些人更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少年。
因爲隻要雅各部落擺脫自己後,再也沒有那等神奇的催生力量,即便還是豐産也很難引起什麽注意。
反正對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職人員來說,他們隻需要每年獲得足夠多的東西,實際上的種地、播種、灑水、收獲等等動作都向來有底下的人進行。
所以即便真的是個好方法,對于他們而言也不算什麽,并不至于記挂在心上。
“好了,如果真的可以逃過這一次,回頭我肯定還會過來看看大家的。”樓甯哄着孩子往深山過去,那邊還有個自己之前發現得藏身洞口,不但空氣流通,還有一條輕淺的地下河,最适合給部落的人以後若想走遠一點打獵的過夜地點。
“你先在這邊等着,我回去找祭祀他們商量一下。”樓甯打定主意後就不再把自己的動向與意向告訴任何人,連同對自己再信任不過得孩子也一樣,“記住,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對你越有利,不要擔心。”
“您......”雅安再怎麽心頭不安也曉得對方會做出這樣的處置才是最正确的。雖然他仍然感到相當的不甘,但相比起樓甯動辄毀天滅地,又或是薩瓦多那樣的精明幹練,自己這點能力雖然的确可以傲視部落,但還真的不怎麽夠看。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摀住自己的嘴,于樓甯溫和的目光中緩緩地往洞口退,表明了自己絕對不會拖後腿也不會幹預得立場。
總會相遇的,他想。
大人從來沒有食言,所以他現在可以做的就是想好計策,萬一之後還有人要過來部落找麻煩的話,自己應該要做出什麽樣的應對,盡可能地降低部落的損失,還能夠給大人打馬虎眼。
“您這就要離開了?”樓甯留下一部分的物資給雅安後便很快動身折返村子,并且刻意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繞到祭祀的屋内,還讓村長從密道過來,“這樣會不會太匆忙了?薩瓦多頂多才剛剛晉見完大主祭而已,就算對您真的很有興趣,估計也不會那麽快吧?”
兩位老人家帶領了村子那麽久,又經曆過大大小小的事情,自認對風暴教堂的某些流程與習慣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樓甯表現出如此得警惕,饒是他們兩個有自己的觀察,也忍不住跟着感到緊張,“還是您提前知道了什麽消息?我們這邊應該要怎麽準備才好?”
畢竟樓甯大人對他們有恩,若是因爲恩人對他們的幫忙反而惹來麻煩,對整個部落來說那是絕對必須要站出來回護大人的!
而不是任由大人躲躲藏藏地離開,并且一力承擔整個被搜查得風險還有責任。
“有些事情是逃不過人耳目,而且如果真的有人很需要我的這份力量,你們做得在多也不會有用處。”樓甯很有自知之明,也相當清楚很多事情并不會因爲個人的意志而有所轉移,所以相當果斷地說,“你們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最好都不要說我有留東西給你們,也不要說我跟誰家走得比較近,因爲那樣隻會讓人以爲我其實跟你們關系很深,會甯可錯殺不可錯放。”
畢竟隻要有感情,就是軟肋,便有了可以當籌碼的威脅資本。
而對于那些龐然大物來說,打殺幾個原始部落的居民在他們看來,那還真得算不上什麽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