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命來吧──!”齊帕格是早就确定了,不管風暴教堂的人要不要認下自己,但是現在他在雅各部落是絕對沒有未來的,隻能祈求風暴教堂那邊因爲察覺到薩瓦多的危險從而派人過來救助。
而自己就是能夠拖延多少時間就盡量拖延,其他的話就隻能看薩瓦多的命了......反正不論如何,齊帕格對自己保住小命的這個情況還是很有把握的。
雅各部落作爲原始住民部落還有個好處,那就是傳統。畢竟他們的人口向來單薄,而且一個加如果失去頂天立地的男主人,剩下的人該怎麽生存下去也是個問題。更何況齊帕格手裏還有錢,如果部落想要他的錢來辦事情,那麽最好就是讓他把命留着,從此之後隻能一心一意地爲部落服務而已。
“不自量力。”少年雅安哪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樓甯大人被一個小醜給不斷地反複可笑地威脅?他最近學習得很快,也進步得很大,正巧可以讓大人好好地看看自己的進展,也順便在大人面前盡一點心力。
于是他連忙飛身向前,在齊帕格沾到樓甯的衣角前,率先把人給踹得老遠。
“雅安!我以前對你家也算不錯,你就是這樣對曾經幫過你的叔叔的!”齊帕格早先的時候就已經格外厭惡雅安一家人,當然他以前同樣也不屑把目光投注在這些人身上。
甚至會有捐助的經曆,還是因爲礙于整個部落的人都已經集資給與幫忙,他不捐助顯得太過詭異......但現在也好,正巧拿出來說事情。
即便沒有辦法占理,好歹可以說出來惡心人一把......說不定那爲樓甯就是個純孝的人,如果因爲這樣而厭棄少年雅安的話,自己還有一搏的機會。
“齊帕格,你不單臉皮厚心黑,你還無恥!”前面那位證實全家人都遭到齊帕格毒手的女人一聽到他又說出這種話立刻氣得全身汗毛直豎,當場破口大罵,“如果我們部落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估計早就全村滅亡了!”
“雅安家的人之前雖然不得部落的人歡迎,但好歹人家到死之前都還是站着的,并沒有向外面的人卑躬屈膝,也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東西。”
“而且他父親的死當初不是因爲幫你辯駁兩句話,才會因爲這樣受到人的惦記,從而安上罪名的嗎!”
女人的話頓時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引爆了大家的嘩然與讨論。
“不是吧!雅安他爹之前不是說是因爲牽涉到什麽案子,有偷東西的嫌疑,最後得到證實所以才殺了的嗎?”
“對,聽說偷了貴族老爺的東西,還牽涉到派系的糾紛,所以最後拿到證據的時候所有人都很失望。”
“也因爲這樣讓雅各部落的人的名譽跌落最低點,讓我們這些年才會這麽難過。”
“唉......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咱們也不能什麽都相信别人的,畢竟很多事情我們既然不在現場,就沒有辦法直接判斷什麽。”
“但......但如果雅娜嬸嬸說的事情是真的,她爲什麽前面一直都不說,而且爲什麽到現在才說?當時候的情況如果有她願意作證的話......雅天叔叔不是就不用死了嗎?”
“誰又會知道呢?”
确實,因爲各種利益交替的關系,大家本來的立場就各有相左,如果說真的因爲同個部落就要齊心協力那也是不可能的。光是有風暴教堂的立場在,大家爲了要搶奪最多的好處,肯定是會想辦法把同伴給踩下去,好換自己可以上位的好嗎。
更何況齊帕格當初就已經不是什麽好東西。
女人如果不是因爲一家人都很虔誠,而且早早地就在大主祭那邊挂了名字,恐怕齊帕格是想把他們一家人都斬草除根的。
“你、你這個家夥......”少年雅安握緊了拳頭,雙眼猛地沖紅,顯然也是因爲女人的話、齊帕格也沒有否認的緣故而顯得格外地生氣!
怪不得母親從來也不願意對自己說實話,因爲真正的東西永遠都是特别讓人難以接受的。也難怪樓甯大人早先的時候根本不願意理會自己,因爲自己太過單純。
父親之前受到的傷害,他們母子兩人這幾年下來所受到的排擠與委屈......縱使有其他人時不時施舍般地給予幫助,但父親的死亡,根本不可能改變現有的事實。
“我父親因爲你而死也就算了,你又爲什麽要讓風暴教堂的人讨厭雅各部落呢?”少年雅安一直沒有懷疑過齊帕格的原因就在于,如果搞臭了雅各部落的人的明生,齊石不管對于哪一方來說都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尤其是做這種吃的與海貨的生意,如果誠信不足,讓人覺得有問題,那麽要與人交易的話肯定會直接被打上标簽,恐怕不管要賣什麽東西都會讓外頭的人刁難,然後大幅地鴨價格。
但想想齊帕格一家這幾年一直都生活得不錯,孩子甚至還能送出去讀書,活得跟富裕人家也沒有什麽不同。
“呵呵......那你就太天真了。”這次回答的也不是樓甯,而是前面喊破那番話的女人,“當然是因爲雅各部落唯一的出口對象隻有他的話,他可以賺取的利益要遠比前面百家争鳴的時候要更大啊!”
威脅恐吓其他人都不敢出來,而風暴教堂與外頭的人如果有任何想要雅各部落産出的東西,最後就隻能通過自己去購買,怎麽想都是純天然的利益。
齊帕格如果不是早就已經算到這麽後面的事情,也根本不可能接二連三地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行爲。
“那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又爲什麽要包庇這個人,從頭到尾都保持緘默,并且還直到這一刻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呢?”樓甯忽然地插嘴,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眸毫無任何閃爍地看着女人,淡淡地問。
“現在忽然想要洗白,但你應該也很清楚這種事情在我們面前是毫無管用的。”樓甯相當直白地對她說,“而且你家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如果你是因爲想要變強所以要過來找我,我可以保證地告訴你,你的這個身體現在也根本沒有辦法負荷那樣的訓練量。”
“最終的坦白隻會讓部落的人對你的印象相當差,之後就算你想要離開村子也不會有人願意讓你這麽做。”
女人對樓甯說的話半點也不感意外,甚至對方敢這麽說,才更讓她安心,“放心吧,我的目的跟你們不會差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