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确實是很有趣的體驗,也是一種可以藉此多多思考自己的情況而有所不同的明悟。
但可惜的是,薩瓦多所表現出來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尤其是連同齊帕格所說的機密問題,都讓樓甯認爲這些人根本沒有必要留下活口或是任何可以掙紮的空間──
因爲隻要他們還活着,就有可能持續帶給這個地方的人無數的災難。所以她當即準備直接出手,甚至都不給薩瓦多說完話,就把人給掐住。
“大人──!”齊帕格本來還在指望着薩瓦多可以幫忙自己呢。結果萬萬沒有想到那位看着出場特别拉風,而且潇灑無比的大人不但三言兩語地就讓樓甯那個小賤人給說得找不到北,到後面還讓對方給單手拎起來教訓!
先不說丢臉不丢臉。
但光說安全感的問題,那就真的讓人感到相當的恐懼了。
“呵呵齊帕格,你之前不是說風暴教堂的祭司都很厲害嗎?但現在碰上樓甯大人之後爲什麽連一招都擋不住,還要讓大人給把人抓着避免他下滑?”
不過齊帕格不敢面對,不代表其他人也不願意見到這副情況。尤其是樓甯大人的動作真的太解氣了!他們往常受到這些家夥的氣有比較少嗎?根本沒有。
但打不過是事實,所以除了少年雅安幾個比較膽大的孩子敢時不時去嗆一把,剩下的人更多時間還是選擇無聲地妥協,任由對方在村子裏面嚣張跋扈。
“那肯定是因爲樓甯有偷用什麽小東西!”齊帕格這回倒不是純粹的無腦吹薩瓦多,而是因爲他之前去送菜的時候就有親眼見過薩瓦多出手。
所以對方這時候面對樓甯如此的不堪一擊,除去對方有可能在裝傻示弱,要不然就是樓甯的實力真的有這麽誇張,連同一名頂尖的風暴祭司也沒有辦法拿她怎麽樣。
“我們樓甯大人當然是最厲害的!”幾個小孩兒蹦蹦跳跳地在旁邊上下竄着,瘋狂地邊扔石塊邊罵,“你這個壞家夥!居然罵師傅!自己也沒有看見有多少進步啊!”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平常台頭不見低頭見,雖然真的很不待見薩瓦多,但天天見面,多少也會知道一些有關于他的事情。
“反正,肯定是薩瓦多大人獲勝的。”齊帕格雖然很不服氣,但是他更覺得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絕對是因爲雙方并不在一個公平的情況下作戰。
雖然他說的有一部分是對的,但立場必須要倒過來──因爲開啓了特殊的結界領域,把人押着往死裏打,并且嚴加抓着拷問的人可是樓甯。
她早就從少年雅安的嘴裏,還有後面雅菲自己主動找來透露的部分,樓甯都可以相當确定他們整個部落的人都跟風暴教堂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通過欺騙、隐瞞、威吓、暗殺等無數的手段,将本來最爲強盛的雅各部落給逼到這麽一個小角落。然後把這些手段又集中密集地往某些人身上實施,算是一種另類的殺雞儆猴。
久而久之膽敢反抗的人就不多了,剩下的人更是都乖乖地也不會說太多。所以到後面的時候,大家面對風暴教堂的奴役都顯得特别的自然。
也從來都不會想到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妥當。
“咳咳......放、放手!”薩瓦多感覺到自己脖子上越來越深刻的握力,又想到對方剛剛到底是因爲哪一句話而感到憤怒,他的心裏若不是因爲确定樓甯的實力要比自幾還要高出許多,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有限在這種又氣又怒的想法!
就這麽一個意氣用事的家夥,哪裏會曉得他們這麽多人從小開始就失去自由,被人給全力以赴地養到大,然後投入戰場或是參與戰好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的痛苦呢?
他沒有,所以自己更加不能夠讓對方認爲可以做到。
“我放手了,你就可以保證自己的臭嘴不會繼續噴毒?”樓甯對薩瓦多也就是憐憫可悲多過于憤怒,因爲她也知道,在這種社會氛圍與情況下,要提高女性的身分與立場問題,肯定都是需要經過無數的打磨與累積的。
“嗚嗯!”薩瓦多是個正統的祭司,所以風暴教堂的人該學會的所有法術他其實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可以給他找到一個能夠開口的機會……他就肯定能夠給這些人一個難忘的記憶!
‘啪’的一聲,樓甯随手将人跟破不娃娃一樣地給扔了出去。這樣的人吧,反正情報都搜集完了,剩下的就全部交給少年雅安等人去練手,順便殺了也好。
年輕人嘛,在這種世界裏面總是要學會自立自強,見見血,增加一點兒勇氣與擔當的。因爲他們這些讨人厭的大人畢竟也沒有那個辦法永遠一對一地陪着大家身邊,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無聲地把所有可以教給他們的東西教給他們。
“樓甯!你想對大人做什麽!”齊帕格一見到薩瓦多被拿捏住,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脫身,當然是要去把薩瓦多給保護的,“我們哪裏對不起你了,值得你這樣不計一切代價地想把我們給弄死!”
“有句話你還真的說對了,我們都是低賤的人嘛......”樓甯看着對方肥胖扭曲又猙獰的表情,緩緩地露出一個所有人都相當驚懼的笑容,“所以我們當然做事情都會按照心裏所想的過來,殺人而已,你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不!你絕對會後悔的!”齊帕格從來沒有跟現在一樣這麽的後悔。
對面這個女人簡直是魔鬼,他們甚至完全不害怕有可能會得罪風暴教堂!
“我會不會後悔還暫時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一定會感到後悔,因爲你這樣不但雙邊都讨不到好,還要跟你的親親大人一起死呢。”
樓甯從頭到尾就不是個良善之人,尤其她最讨厭的就是背叛者。
這些人仗着自己‘天然’的角色防護,通過自己族人的鮮血去達成一個根本沒有價值的利益,那麽這樣短視近利,也唯利是圖的家夥當然沒有饒過的必要。
“你們這些膽敢侮辱風暴之主的人啊......我定要讓你們嘗到粉身碎骨的代價!”薩瓦多倒在草叢裏,聽到樓甯等人的對話,眼底閃過一抹戾意。